正文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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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秋山,林涧亭。
又是一个同样爽朗的晨曦。
“那个人还会来吗?”湫泉望着篮子里的酒,又会头望望树林的远处。
“丫头!想我了?”没错!他来了。同样的黑色长袍,头发依旧是那么乱恰到好处的遮盖住了那张湫泉一直想看清的脸。头发是风吹的?她不确定。
“来拉!”她笑了,因为他来了。湫泉从篮子里取出酒壶和酒杯放在了石桌上。
“你为我带酒来了吧``!” 酒很香,他也闻到了。他满上了一杯,细品。
酒杯落地——破碎,酒洒了一地。
浓浓的酒香散布开来,湫泉惊了。“怎么?酒有问题?”湫泉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角。
“你是慕容家的人?”他猛地抬起头。
“这个跟酒有关系吗?”湫泉顿了会儿。“你知道慕容家族的事?伯伯!你说话啊!”
他始终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看着湫泉的脸不吱声,像极了孩子。太阳也在慢慢地往正空中爬,他沉默中流下了几滴汗珠。男人本有的汗味,湫泉不喜欢闻。
“伯伯... ...!”她的话被打断了。
“别说话。伯伯想再看看你!”他用袖子抹干了脸上的汗,可是没用,他的衣服太厚实了。汗还是不听使唤的在流。
“慕容湫泉!我的全名。但是,我不是慕容家的人。他们不认;我也没办法!”湫泉望着他,眼泪溢了出来。
“丫头!不要哭,伯伯不想看见你哭。”他拭掉了湫全的泪痕,笑了。“丫头哭的样子也很美啊!... ...不过——伯伯要离开了。”他转过身去,用悲伤的背影面对着湫泉。这是他的习惯,也是爱好。
“为什么?伯伯... ...?”湫泉没有再说,她知道这是难免的世上有那么多事都是没有原因的。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句话丫头懂的!”他走下了台阶,回首。“会回来的!办完一件事之后。”他消失在那一抹来历不明的黑暗中,只余一点灰蒙蒙的薄尘... ...
“丫头明白!”湫泉对着那点晦暗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皇宫,御花园。
身着龙袍的皇帝正在品这西域进贡的天山圣水,末了。大队的人马朝亭子里走来。是太后!
“皇帝,我听说你还没处死那女人?”太后很有威严,字字句句都是那么的有压迫力。
“是的仪后,儿臣还未下令!”他有些惶恐,他害怕太后杀了她——苏景仪。
“你若还对她有留恋之情,那就我来动手!”太后句句咄咄逼人。
“还是儿臣 亲自处理吧!”皇上虽为一国之君,但他又能这样,面对先皇制定下的残酷法令。他别无选择。
“那就自己清明点,别弄得大臣们进柬抗议。我虽说是你的仪后但还是说你几句,或许这就是她的命。惋惜虽可,但不得徇私!”太后得意的扬长而去,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不是亲母本具有的狡黠。
“摆驾毓绣宫”一个侍卫吆喝着。是的!皇帝要见她。
皇宫,毓绣宫。
往日风光的大院现以不复存在。门被皇上推了开,没有喧旨。
景仪看着他走了进来,没有动。只是望着远处。
“你还是那样,一点也没变!”皇上保持着两人的距离。他知道景仪讨厌。
“人非要在某种情况下改变么?”景仪没有看皇帝一眼,她只是坐在石凳上一味的望着远处。
“你... ..."皇上哑然,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可以朕多想放你飞!”
“你用政权把我的世界固定范围,把我框死在你的帝王之家里,只许我在你的尺界里来回。我能飞吗?何况你都不能!”景仪站起身走向皇帝。她恨他,因为自由。
“对不起!”皇帝低下了头,没错。他无能为力。
“我会离开,不久之后!”景仪更进了一步。
“... ...?”他不解,尽管他不解。他只有默默的支持。因为他爱她。他转身欲离开“放心!我会安排。很快。”
皇帝走了门也关了。她知道,那扇门会为她在开一次的,仅仅只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