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会注意我的分寸。”南烈又伸出手，这次握住了流川的指尖后没有再松开，笑着道：“要是你不觉得别扭……请让我再多为你做一些吧。”
    流川没有抽走手，但是双颊不自觉地变红了一些。有点不自在地垂下视线后，他又想到了什么，微微皱眉地道：“你……该不会对别人也说过这种话吧？”
    不然为什么南烈这么会，做的事说的话总是让他面红耳赤还心跳加速……他也去找过几本恋爱的书看，但是一点都理解不了，翻了几页后还是放下了。
    南烈不怎么好意思地偏过头，含糊地道：“你是我的初恋。”
    “什么？”因为南烈故意口齿不清，所以流川没听明白。
    这时候店员端着他们的点餐过来了。
    南烈松开手，流川也默默地保持着安静。
    等她走后，南烈刚拿起托盘里的餐具，就被流川在桌下踢了一脚。
    “嘶……怎么了？”
    流川的脸颊微微鼓起，不说话地看着南烈。
    南烈清了清喉咙，“咳……”他举起左手浅浅地放在嘴唇上，极其快速地又说了一遍：“你是我的初恋。”
    流川斜眼看他，哼了一声，不悦地道：“不想让我知道就别说了。”
    他就知道南烈肯定是个花花公子，不知道对多少人这么好过了……可恶……南烈是不是早就看到他了，所以故意说那个话给他听？要是他没来，南烈就会把大家莫名其妙重视的第二颗纽扣送人了吗？反正他也不会知道是不是……
    见流川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盯着他面前的舒芙蕾，但是手里的勺子却一下下地把原本蓬松柔软的点心戳得快塌了，南烈连忙放下捂嘴的手，半弯着腰站起身抓住了流川的手腕，不让他继续虐待无辜的蛋糕。
    流川生气地试图挣开，快成功时南烈眼明手快地又再度握紧，然后一边握着流川地手腕一边绕过桌子，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
    流川觉得自己发脾气有点没理由，因为之前发生的事也不能怪南烈。除了篮球外，他一向不是什么独占欲强的人，也不可能把南烈的过去都抹掉，生气也只是让自己难受罢了。但是南烈越想哄自己，他就更觉得生气了。
    南烈握着流川的手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按着不放，然后倾身附在扭头不看他的流川的耳边把那句他没听清的话一字一句地说了第三遍。
    流川怀疑地回头看着他，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整个耳朵都红了的南烈只差没举起手发誓了。“真的……我从来没骗过你，以后也不会骗你的。”
    流川又陷入了沉默。
    他第一个喜欢的人是南烈。南烈第一个喜欢的人是他。
    那为什么南烈会这么擅长谈恋爱……难道是自己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吗……？
    见他不说话，南烈愈发急了，偏偏没办法把心刨出来给流川看。
    “真的，不然你下次问我妈，我从来没有带别人回家过，更别提在我家过夜了。我小学以后就再也没去过别人家留宿过。在学校我也从来不和女生单独相处，放学后更是一心就顾着篮球队和其他的正事。直到遇到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心动的感觉。我一开始还没意识到，但那阵子我老是梦到你，一直忘不了你，你直盯着我的眼神，反复地在我的梦里出现。等我去了神奈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