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这件事情，威尔。”威宁拧着眉头不去看他，口袋中的玻璃球发出叮当的声音，如果不看身上血渍的话，可能真的以为两人刚从水池爬出来。
    “知道了，哥哥。”威尔点头，睁着眼睛看向在上空徘徊的执法者，觉得有些头疼，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咕的声音，“哥哥，我们该怎么出去？”
    “我也想知道。”威宁摆摆手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哈?”威尔烦躁地揉着自己的脑袋，竟然忘记手上粘稠的液体，更加烦躁，蓬松的秀发刹那，蹙成一团，红色的汁水滴答滴答在他的脸颊划过。
    “啊啊啊啊！”威尔大喊道，“哥哥!我实在无法忍受了!这种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威宁眯起眼睛看他，但见一人扭曲在地上，四肢诡异地折叠再折叠，脑袋贴在地面疯狂旋转，骨头咯吱作响，血色与吼叫逐渐蔓延。
    “闭嘴!威尔!”威宁捂着脑袋更加头疼，目光冷厉又无奈。
    “对不起，哥哥。”威宁从地上爬起来，掰正扭曲的四肢，仰着头看向看在不断降落的雨水喃喃道，“天怎么还不放晴。”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雨便渐渐平息，威尔十分高兴的四处乱窜，目光逐渐定格在呆滞的女孩身上。
    他眼神飘忽不定到处乱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迈开步子朝女孩走去。
    威尔踢翻地上的碎石，学着电视剧上恶毒反派的样子，让自己表现的恐怖骇人:“喂!你!告诉我，怎么出去!”
    威尔夸张地张开嘴唇，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牙，如果忽略掉他身上污渍的话，大抵会错把他认成一个滑稽的小丑。
    “哈?”可顿眼神聚焦，转动眼睛看向装腔作势的男人，觉得有些可笑，他们两个人那么厉害，怎么可能不知道出去的方法?
    “快点!我没有耐心陪你在这里耗!”威尔又在絮絮叨叨地抱怨，他拽着自己的头发，粘稠的液体不停的往下面流，难受极了。
    “想出去就出去了。”
    威尔听见，气不打一处，他当然知道自己能出去，关键是上方的执法者是个麻烦。
    可顿似是察觉到他的顾虑，发出嘲讽的笑声:“你们可以拯救尼安娜姐姐最后的悲剧，却不能违抗执法者，真是可悲的诅咒啊!”
    “尼安娜姐姐说的不错，人类贪图成瘾，恶劣顽固，他们不知廉耻妄图杀死真神!甚至连可怜的守尸人一族也不放过，多么可悲啊!哈哈哈!”
    她像是在嘲讽他们，又像是嘲讽自己，尼安娜离开后，她好像也被世俗的人心所沾染。
    曾经的她也一度认为守尸人是卑劣的存在。
    “现在可不是你感慨的时间，快点告诉我，你是如何瞒过执法者出去的。”威尔一脚踹在她的胸口，碎石与泥水四溅。
    可顿身下的凹槽越来越深，呼吸愈加困难只好求饶:“我说，我说!明明我还没有拒绝你，就这样动手，真是粗鲁。”
    她咳嗽两声，又开始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