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情事》2023年重编版-暮笑白 第六章白羊和天蝎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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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喜欢他们班一个女同学,就是那天坐第一排替彭湃回答问题的姑娘,目前正在追求中,但是钢铁直男也没有追姑娘的经验,想向室友咨询意见:嗯,一个不喜欢女的,一个喜欢纸片人,一个只喜欢渣女生。所以李勇同学决定采取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追,就是你在哪里我就出现在你周围,努力刷存在感,努力对你好。
周一上午的课间休息,女生坐在前排跟同寝室的姑娘边吃零食边唠嗑,李勇拽着彭湃做坐在她们的后排。最近学生会有活动,彭湃正在下面写计划安排呢。对前面那俩姑娘说了什么,他从来不在意。他知道在这里在这一刻他就是一个陪衬物,就是为了突出他勇弟的憨厚、细心和责任感。
“旭儿你早上没吃饭呀?”姑娘叫田旭,经过了一个学期的围追堵截,李勇终于敢叫姑娘小名了。
“吃了!我们去吃的二食堂新出的糯米烧麦,还挺好吃。”田旭也明白李勇的意思,但是姑娘很享受有人追的感觉,反正你没明说我就当我不知道。就喜欢这种暧暧昧昧地极限拉扯。
“喏吃不?新出的口味。”田旭把薯片袋子递给了李勇,李勇拿出了一片尝尝,看了看包装,嗯得努力记住姑娘的喜好。
“班长吃吗?”田旭又问彭湃。
彭湃还琢磨着计划安排,没抬头,但是他深刻明了自己助攻的身份和作用,“不吃!我也劝你少吃,就这种膨化类零食才胖人呢!你小心点啊,吃胖了没人要。”
“你才没人要呢!呸”田旭笑着骂了一句。
“对对对,我可怜,我可太可怜了,我没人要,不像我们旭妹妹甜美可人,善解人意吸引了我的勇弟。”
“咳!”李勇轻轻咳嗽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田旭他们几个平时开玩笑也习惯了,于是随口说着,“我俩可不行。”
一句话说得李勇当时就紧张了起来,“为什么啊?”
田旭其实有时候就喜欢李勇这种患得患失的紧张劲,于是她眨眨眼说:“星座不合啊,你看你是金牛男吧?我是水瓶女呀!金牛座一成不变,我们水瓶勇于革新,观念都不同!”
“呦,你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目光所至皆为华夏,五星闪耀皆为信仰的当代大学生还这么封建迷信,搞玄学呢?”
“你别不信啊班长,我跟你说这玩意存在即合理,要不你去问问咱们卢老师,人搞哲学的,研究唯物论的呢他也说宗教这类事物还是有其存在的合理性。”
“屁啊!你就骗我吧!”彭湃本来不想唠嗑,这突然扯到了卢喆他立马来了精神,放下手中的笔,“还卢老师说的,你骗谁啊?卢老师什么时候说的你跟我说说。”
田旭当时就翻个白眼,“就上一次课啊,你自己睡觉不听课你怪谁?你是不是也听到了花花?”花花是田旭的室友,正在一边咯吱咯吱吃饼干呢,一听点到了自己的名字,赶紧点点头。
“卢喆原话就怎么说的?”
“你礼貌点班长。卢老师原话说的是宇宙的尽头是玄学,他还举例说你看伟大的科学家发明家爱迪生先生,晚年就信教了,而且还信得很虔诚。那天他也谈到了星座。他说为什么很多人,尤其是年轻人觉得星座很准,从唯物角度来说它是一个大数据统计过程,星座信息汇总了大部分人的特点所以每个人一对照就觉得说的都对,就是在说自己。从唯心角度来说星座文化满足了人们对自我认知和探索的需求。每个人都希望了解自己的性格特点和潜在能力,以便更好地认识自己并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路径。当时卢老师还用自己举例了呢。”
“嗯他说他是什么星座的?”彭湃好奇地问了一句。
“天蝎座呀!当时全班好多同学还发出了感叹呢,就三班那个苏念当时还可大声地说卢老师你的星座跟你气质很符合,大家还笑了呢。你呀就光顾着睡觉了。”田旭又白了彭湃一眼。
下一节课的老师来了,几个人赶紧收拾零食准备上课了。
彭湃也抬起头看着前面的黑板,但是老师说了什么讲了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卢喆给他们上的第一次课程的后半段彭湃也在全程溜号,就跟现在差不多,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一个人。
鬼使神差地彭湃掏出了手机去搜索白羊座和天蝎座配不配?
第一个搜索结果上面写:白羊座与天蝎座是十二星座中比较特别的一对组合,具有强烈的互补性,是双方人生中的重要伴侣。本文将从白羊座和天蝎座的性格、爱情观、婚姻观等方面分析这对星座为什么是绝配……
后面的内容彭湃没太仔细看,他就记住了两个字——绝配!
这得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能让两个人相见、相遇啊!就好比在酒吧,自己等待的都要无聊死了,就等到了卢喆;还有上周日,自己可可怜怜蹲在厕所等人拯救,等到了谁?等到了卢喆;他一个老师来学生宿舍干什么?这不就是命中注定嘛!还有还有,这个学期政治经济学是由马克思主义教研部的老师来讲授,那么多老师为什么非得安排他?为什么就是他来我们学院教我们?就是因为我啊!因为我们的缘分啊!
我艹,彭湃越想越兴奋,这特么是什么神仙的缘分!
他开始狠狠地期待今天下午卢喆的课程了。
结果让他很失望,中午午休的时候就接到了辅导员的通知下午的政治经济学临时取消一次课程。同学们都非常的开心,除了彭湃。他接到通知的时候都愣住了,说好的缘分天空,美丽的梦呢?
彭湃特别沮丧,他想联系那个人却发现除了知道他叫什么以外自己没有任何能联系到他的方式。但是对于越挫越勇的白羊来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上。这句话对于此刻的彭湃来说那就是万一缘分断了,就得努力制造缘分自己主动把它续上!
他打听到了马克思主义教研部的办公室决定没有课的时候就去蹲守,结果让他很失望,整个教研部老师那一周都很忙,有课上课,没课忙着开会培训,总之别说看见卢喆了,整个教研部的老师他一个也没见到。
终于熬到了周末,他拉着李勇又去了酒吧,琢磨着能在这里遇到卢喆,只是结果还是一样,连卢喆的影子都没见到。问了酒吧老板才知道原来卢喆并不是每个周末都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酒吧里的人并不知道卢喆的职业。细想下卢喆这样做保密工作也对,毕竟一个大学老师是GAY这件事传出去多少会影响自己的工作。
有些沮丧地回了寝室,失眠一夜,翻过来翻过去地琢磨卢喆此刻在做什么。
据说,如果你今天晚上失眠了,那是因为你出现在了别人的梦里。
早上,彭湃抱着被想起了这句话,也许昨晚我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卢喆梦没梦见彭湃?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确定的,必然没有。
因为在医院的卢喆也失眠了,身体的疼痛,还有心里的各种折磨,压得他喘不过气。
紧闭着双眼却睡不着觉。
在卢喆的世界里,“喜欢”一词占据着很大的分量。虽然他腹黑,他会眯着眼睛算计,但是算计的前提就是因为他喜欢,喜欢一个人,一件事,一个专业,甚至一种习惯。
卢喆随性惯了,其实换几种说法的话,好听一点的叫做这个人很有主见,不好听的就是主意太正太倔强,不太讨人喜欢;他做得决定很少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他一定会坚定而执着地去做。
在家里没有人能管得住卢喆,家里唯一会训斥卢喆几句的人,只有他哥哥卢哲。只是,自从大哲结婚被媳妇管得死死的,成为了老婆奴之后,他基本没有什么闲心再去管弟弟,还是讨好老婆要紧。
卢喆倒是落得轻松自在。
只是,日子到底是好还是坏,还是得过的那个人自己能体会得到。
自从那个韩国小孩回国以后,卢喆觉得自己好像更寂寞了一些。
回忆此前的种种,各种往事历历在目,卢喆突然笑了。
“呵呵!”
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凄凉。
透过窗帘,卢喆清晰地看见了外面明亮皎洁的月亮。
卢喆记起了上研究生那时候,公共英语中有一篇课文写的就是月亮,不多见的英语散文,描写月亮具有魔力。
当胃再一次抽搐的时候,嘴里涌起一丝咸腥,不情不愿地伸手按响了床头的按铃。
不知道下周的课能不能上,总不上课学校那边说不过去,那么找人替课?除了哲学这边本科的课程,他还有其他专业的公共课,比如政治经济学。
想到这里,他想起了那个叫错他名字的家伙。
虽然疼的满头汗,不过在想到那个人尴尬的表情时,疼痛似乎缓解了一下。
在与病魔作斗争一周后,卢喆回到了学校。
彭湃看着讲台上的那个人,感觉他憔悴了一些。彭湃很想问问他上周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来上课,他甚至想问问这个人的联系方式,因为他不想再让自己失眠。
卢喆低头看了一眼电脑显示器,他自己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个人的目光在追随着他,他也确定这个坏小子肯定没听他在讲什么。
习惯性地推了一下眼镜,微勾唇角。
“找个同学来回答一下屏幕上的这个问题。那么,请彭湃同学回答吧。”说完抬头,四目相对。
彭湃“啊”地一声站了起来,有点手足无措。
还带提问的啊?彭湃心里嘀咕着,当时他特别想说我不会,也想说我没听课。但是看到卢喆有些挑衅似的眼神,彭湃倒是有种斗志昂扬的感觉,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把他自己的感想说了出来。
“嗯”卢喆点头,示意他坐下,小子还真没听课,不过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德行还挺迷之自信。
课程继续。
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卢喆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对着麦克说:“彭湃同学你留一下。”
彭湃低下了头,李勇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
等人渐渐散去,空旷的多媒体教室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面对面,一个靠在讲台上手里拎着电脑包,一个背着书包坐在第一排桌子上。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说话,一个看着窗户外面,一个盯着自己的裤子。
卢喆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这一刻晃了神。
彭湃不明白卢喆找自己干嘛,心里莫名有点心慌的突突,他可别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啊!
“刚刚是不是没听课?”卢喆声音还是低沉好听。
“不是啊!我今天都坐在前排了。”所以你看我还是很重视你的课的。
“嗯,我谢谢你捧场啊!”卢喆笑了一下。
“客气客气,好说好说!”彭湃有点蹬鼻子上脸,扬起了一张笑脸热情地看着卢喆。
那笑容跟在酒吧里的笑容一样,活力满满总是让人觉得暖洋洋的。
卢喆没接话,右手从电脑包里拿出了一打A4纸递到了面前,彭湃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哦,原来是复习题。
彭湃抬起了手准备接着,结果视线被卢喆手腕上清晰的留置针针头留下的针眼吸引了过去。他很直接且有些不礼貌地抓住了卢喆的手腕,避开了针眼及周围淤青的部分。
“你生病了?”语气很焦急。
卢喆没想到他眼神这么好,他以为衬衫的长袖能遮盖住,是自己大意了。
“已经好了。”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发现对方很用力。
“什么病?”
“胃不太好。已经没事儿了。”卢喆皱眉,他不喜欢这种被人控制住的感觉。他用力抽了一下自己的手。
彭湃手松开了。
“你是班长吧?这个你拿回去,让同学们复习一下,下周运动会课暂停一次,让同学们把这个做了,大下周的课上我要讲,这个的重要性!”卢喆停顿了一下,装作轻松地摇了摇手里的纸,“我想你们都懂得。”
彭湃接过纸点了点头,原本很高兴的表情一下变得似乎很沮丧,像是强撑着笑意说了一句:“老师你可真好啊,太像样了。”
卢喆挑挑眉毛,想缓解一下刚刚的气氛,他故意说道,“我那天借你纸巾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谢我,这么夸我呢?”
彭湃愣住了,也不知道此刻是应该哭啊还是笑啊,恨不得一下子从教室窜出去,为了缓解尴尬只有低头四十五度角看鞋。
突然鼻子里钻入了一股淡淡的柑橘味道,然后他就感觉到卢喆的气息喷到了自己的耳朵上,室内的空气似乎也暧昧了起来。
“我说,你那尺寸倒是还不错。”说完卢喆随意抬了一下手摸了一下彭湃正低着的头,然后微笑着转身往外走。
彭湃的脸没红,但是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好热。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丝香香微甜的气味。
“尼玛,什么人啊!”彭湃最后气得冲着空荡荡的门口喊了一句。
卢喆一直忍着笑直到上了自己的车,才痛痛快快地笑出声。
神马为人师表啊,在这一刻都是浮云。
为什么?
因为卢喆喜欢,就是喜欢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