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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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月昔还会把皇上当大哥,如今所有的事情都明朗了,她的心中也更是不安。
这几日,月昔都故意避着皇上。太后似乎也察觉到了,也帮着月昔躲避皇上的召见。
“月昔,今日你陪我到城南的观音寺烧香如何?”太后问着正在发呆的月昔。
“好,好。”月昔立马答应。她在宫里都快闷死了,正好可以出去透透气。
“母后要出宫吗?”皇上这时从正门进来,吓了月昔一大跳。
“叩见皇上。”月昔恭敬的俯身行礼。
“现在没有外人就不用行礼啦。起身吧。”皇上亲切的伸手欲扶月昔起身。月昔轻巧的闪过了。
皇上只是笑笑,收回了手。太后看在眼里,开口打圆场。
“哀家要带月昔去观音寺烧香,为尘儿求平安。”太后上前几步走到了皇上面前,隔在了他跟月昔的中间。
这些微妙的变化,精明如初尧他怎么会看不出来。表面上仍是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正猜测月昔的变化为何?
“朕答应过你要带你去逛市集,刚好今天朕得空…你是要随母后去烧香,还是跟朕去逛市集?”皇上绕过太后的身边在月昔的面前站定后问。他眼睛一直注视着月昔表情的变化,见到她从刚开始的眼睛一亮转变为蹙眉。
“我想陪太后去烧香为初尘求平安。”月昔坚定的直视着皇上说。
“那好吧,改天……”
“不用了,皇上日理万机,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国事,要逛街会有人陪我去的,不劳皇上大驾!”月昔抢话说道。她可是第一个敢抢皇上话的人!
“是嘛,”皇上淡淡的笑,目光如炬。拱手面向太后,“那儿臣先行告退!”
见初尧的身影渐渐走远,月昔才舒了一口气。
“唉……”太后看着皇上离去的方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太…母后。”差点又叫错了。见太后眉头深锁,月昔的心口也提了起来。
“唉,皇上也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怎么会看不出来皇上的心思。”太后再叹口气说,转身在榻床上坐下。
“皇上…他怎么了?”月昔眼珠在眼眶中转了半圈,看着地面小心的问。
“你刚才的话惹他生气了,”太后边说边示意月昔在身边的空位上坐下。“不过没事的,你不用担心,皇上是有肚量的人,不会介意的。气过后就没事了。”
“生气了?怎么看不出来?”月昔不敢相信的再看门口一眼。
“要是这样都让你看出来,那他就不是皇上了。”太后笑笑说。
“可是母后不是看出来了。”月昔不解的问。
“哀家是谁啊!哀家可是他亲生的娘,他的脾性哀家还能不了解。”
“也对哦。那皇上是真的生气啦?”月昔挑眉再确定一下。嘴里小声嘀咕,“皇上还真是小气,这样就生气。”
“他对你算宽容了,都没发作。要换做是别人早遭殃了。”太后好笑的说。
“皇上原来也是不讲理的人。”月昔不满的说。却忘了她现在可是在人家母亲的面前说她儿子的坏话耶,真是不知死活。
“唉,这怎么说了,皇上是九五之尊,龙之子,他是这江山的主宰,百姓的天,他说的话就是理!”太后的目光似乎眺望着遥远的地方。
愚昧!无知!古人就是这点不好!食古不化!月昔在心里斥道。
“月昔知道了,以后说话会小心的。”心里那么想,但嘴上只能这么说。她现在也是身不由己啊。
“这你倒不必在意,只是……以后少和皇上接触倒是。”太后口气似乎很无奈。
“这我知道,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就没了脑袋。”月昔俏皮的说。
“傻丫头,谁敢轻易要了你脑袋。”太后笑着说,“她们应该准备好了,我们出宫吧。”
“好。”太好了,终于可以出去走走啦。不知道初尘那怎么样了?
出行的队伍没有想象中的浩大,只是她们坐的轿子看得出是大富人家的。轿子两边有十二个护卫护行,轿前有身着素服的宫女领路。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轿前的宫女掀开轿帘让月昔和太后走出来。
看着眼前的建筑物,月昔整个人都呆掉了。——这就是所谓的观音寺?规模够宏伟的,两扇红木大门有两人高,围墙延伸到林子中去都看不到边了,观音寺地处的位置在森林中,却不是在高上山,但却也给月昔有种来到少林寺的感觉。这是目前所能看到的景象,里面还不知道是何等壮观了。
果然,进到寺庙里,就如同进入人间仙境般,无边无际的莲花池上架着石桥蜿蜒至未知的尽头,整个莲花池笼罩着袅袅白雾,莲花池边长着茂密翠绿的青竹,这让人联想到了观音菩萨的紫竹林。这样的意境还真有身临其境的感觉。
一位满脸白胡须的老道人带着两个小童来迎接他们。
“贫道拜见太后,在此恭候多时。”老道人只是躬身行礼,未下跪拜之礼。
“辛道长不必多礼,带路吧。”太后一脸肃穆庄严,月昔也不敢怠慢,收敛心神,不敢再东张西望。
一行人走上莲花池的石桥,向前行去,走了不短的一段石桥,终于上了岸。前面是一条长长的小石路,居然都是由鹅卵石铺成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可以铺路吗?这鹅卵石铺成的路走起来不塥脚吗?也许是为了考验来膜拜的善男信女吧。石路两边都是绿油油的竹子,和小石路一直蔓延到尽头。
又是一段路走下来,突然豁然开朗,眼前的光线突然明亮,在他们面前赫然矗立着一座由青瓦白石建立而成的殿堂,殿堂的四周仍是由莲花池围绕着,池上架着通往内殿的拱桥。
他们走过桥,进入内殿。眼前的景物,让身为二十一世纪现代人的馨月都叹为观止。眼前是一尊参天的巨大雕像,通体的雪白而有光泽。月昔微抬头向上看,菩萨俯视的眼神,让月昔不敢在窥探,赶紧低下头。最后她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往旁边看去,左边是金童,右边是玉女。没想到古代的雕刻就如此的出神入化,三尊雕像是如此的真实,感觉活生生的如同真身。
老道人为他们点上香,送到她和太后手里。太后上前躬身一拜,跪在莲花型蒲团上。月昔也上前照做。
月昔微侧头看太后,只见太后紧闭双目,嘴唇蠕动,念念有词。看太后这般虔诚,月昔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学着太后那样祈求初尘平安归来,不该发生的事千万不要发生,希望一切风平浪静。
太后起身把香交给了老道人插在香炉里,才对月昔说:“我们等会到紫竹亭歇会再走,想去哪跟哀家说,哀家陪你,哀家也好久没到城里看看了。”
紫竹亭?名字取得还真应景。“好。”
在回去的小石路上,他们居然遇到了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皇上,你怎么来了?”太后的惊讶不比月昔小。皇上身边居然只带两名侍卫。
“朕也好久没来观音寺上香,今天正好也有空就来了。”皇上一脸笑意。真的看不出这张笑脸下藏着怎样的心思。
“皇上出宫可是大事,要由出行官安排行程和护卫、随侍,你怎么这么随便就出宫了?”太后可没皇上那么悠哉,一脸担忧的说。如果皇上出宫出了什么事,那整个江山社稷将会动荡不安。
“放心啦母后,等下朕上完香就同你们一起回宫,没事的。”皇上笑着安慰太后。
“唉,”太后最后也只能无奈的叹气,“我们已经上完香了,皇上自己去上香吧,我们在紫竹亭等。”
“嗯。”皇上轻应。眼稍轻描了月昔一眼,无人注意他的目光中的留恋。
月昔心里一团乱,现在见到皇上都会让她莫名的紧张,当时冒犯皇上时都没现在不安。以前觉得皇上人很好相处,现在却感觉皇上就像颗定时炸弹。要不是听了芝兰的事,她不觉得皇上是那样的人,所以还要在初尘那里证实这件事。
不多久,皇上就回到紫竹亭。想也知道他根本是敷衍了事,根本不是诚心来拜佛的。
“皇上先让护卫护送回宫吧,哀家和月昔还要去城里看看。”待皇上一踏进紫竹亭,太后便开口道。
“怎么,母后这是在赶人吗?”皇上似笑非笑的问。
“皇上!”太后板起脸色,不悦的说:“国事日理万机,皇上怎可怠慢!”
“母后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朕国事为重啊!”皇上轻笑。
“这不正是皇上想要的吗!既然负起了这个重担就应当负责,这是最基本的道理,难道还要母后来教你不成?”说到这当口,太后的脸色冷似冰。月昔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后这般的生气,吓了一跳。
“朕现在宁可什么都不要。只要……”皇上小声诉说。
“你说什么?”太后瞪大眼盯着初尧。初尧刚才的话,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心中却莫名的压抑。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没有,母后你就放心吧。朕这次出宫,只是顺路过来上香。其实还有其他要事。”皇上恢复了一脸笑意,认真解释。
“哦?”太后见初尧一脸的认真,自觉错怪他,脸色也不再那么难看。
“霍珈国的霍珈王来到我皇朝,送上的拜帖说是来皇朝送礼,却不知霍珈王有何居心,朕派出的探子居然查不到他们来皇朝的路线,直到霍珈王入了京城才得到消息,所以朕亲自来看看究竟。”初尧将事情一一说来。
“皇上就这样去不是很危险?”太后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母后放心,那个霍珈王如果不是笨蛋应该不会动皇上才对!”月昔突然插嘴说道。
皇上和太后同时看向月昔的方向,太后是一脸的不解,皇上则是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她。
“月昔为何会这么想?可否说来听听?”皇上这会的眼神纯属赏识,没有附带其他的感情。因为这样月昔这次没有回避他注视的眼光。
“霍珈王如果另有图谋不可能会只身来到京城,再说如果他别有居心,也不会事先送拜帖让我们知道他要来。”月昔认真分析着这件事。
“那你对霍珈王此行的目的有何看法?”皇上上前一步问。
“可能是视察皇朝的国情,更有可能的是要见识皇上的能力是否不可侵犯。”月昔认真想了下说。
“哦?”皇上眼中满是欣赏。
没想到她一个女子想事情居然那么透彻。他不得不佩服她,也更想得到她。这个想法不知道何时就浮现在他的脑海,只是他还说服不了自己做出有辱国体的事。只怪相见恨晚,月昔的一举一动都在吸引着他,他的心房正在渐渐沦陷,恐怕再也抵不住心中的那份渴望!
“如果是这样,霍珈王大可派人来视察,也不必冒险亲自入虎穴,这又做何解释?”初尧故意再提疑问,他倒想试试她到底有何等智慧。
考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月昔心中想着。抬头挺胸大声的回答。
“派人来视察,说难听点就是偷情报,这样名不正言不顺,如果被我国抓到反而给了我们反击的借口。霍珈王亲自来,就表现了他很有诚意,我们还不能动他,因为他是以礼相待,我们出师无名。如果皇上不想得民心的话,就另当别论。再说霍珈王也不可能蠢得没有留后路。”月昔一口气把话说完。
“很好,朕没想到的,你都想到了。月昔都可以当国师了。”初尧赞赏的说。
“皇上太抬举我了。”月昔不屑的看向别处,眼睛瞄到太后正在向她眨眼睛,“母后,你眼睛怎么了?”
“嗯哼,”太后假咳了两声,“既然皇上有要事,那我们就在这里分道走吧。”
“到城里顺路,就一起吧。”初尧再看月昔一眼,径自走在前头。
一路上,月昔都没什么心思看风景了,只担心皇上不要有什么想法才好。她刚才也是一时气不过才说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如果真的惹皇上生气,那她的小命岂不是不保!
“停轿。”皇上突然开口叫停了轿夫。掀起轿帘一角往外看。“居然出现在这里。”
月昔好奇的向外张望,只见几个身着怪异服装的大汉,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行走,不顾路人好奇的目光。这时,一个身影吸引了月昔全部的注意——
“霜霜?!”她怎么会在这里?居然还那么邋遢。
月昔正想着,就看到那几个大汉朝冷霜霜的方向行去,冷霜霜这时正背对着他们,好似有东西掉地上,正弯腰去捡,而那几个大汉居然没打算停的样子,继续向前走,故意把冷霜霜撞倒在地。
“臭婆娘!你不长眼啊,敢撞本大爷!”撞人的大汉居然恶人先告状的破口大骂。
“明明是你撞我!”冷霜霜毫不畏惧的大喊。
“你说什么!臭婊子,不想活了吧!”说完,大汉就抬手欲打向冷霜霜。
“住手!”有人开口唤住大汉。
那人一身华衣打扮,雍容华贵,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科尔,你不觉是她很像一个人吗?”霍珈问着身边人。
“姑娘,刚才我们的人多有得罪,还请原谅!”科尔走到冷霜霜的面前,客气的拱手道歉。
冷霜霜抬头看了他们一眼,闷不吭声的准备走开。
“等等姑娘。”科尔唤住了冷霜霜。
“还有什么事?”冷霜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家主子有事想问问你,可否随我们走一趟?”科尔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冷霜霜的面容。
“凭什么?我又不认识你们。”冷霜霜戒备的稍退了一步。
“我们问的事,可能有关你的身世,难道你不想知道吗?”科尔故意边说边看向霍珈王,看到霍珈王的视线一直没离开过冷霜霜。
“我的身世?”怎么可能?她不是个孤儿吗?不然她也不会沦落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