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  第10章 夜雨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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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是忽略一些事情。自以为看透了许多事情,对一切也都算看得开,不是太过执着。似乎很淡漠,看见过生死悲欢,世间离合,学会遗忘。
    雨夜。独自坐在电脑前,窗帘拉上一半。站在窗前,看着漆黑的夜色。不时传来雷的轰轰响声,闪电的亮白色的光掠过。不禁感到害怕。对面居民楼里有几家还亮着灯光。寥寥的光线更让人感觉孤单。忽然觉得生命是脆弱而无常的。在此之前,总是觉得生命固然值得珍惜,死亡却离我们很遥远。曾经想象过有一天,父母、自己或是周围的人一个一个地离开了,我的世界会变得如何。总是无法想象,好像理所应当现在的一切会永远存在。死亡,仿佛是一个及其遥远的话题。这种危险似乎不会到来。
    看电视节目,矿难、空难,许多生命瞬时间变为空白。生时的一切悉数成为无力的回忆。可供证明真实曾经存在于世上的少数回忆被作为痛苦的来源常常常常不愿被提起。而当这些人也离开,这个人生命的全部记忆也就消失了。值得欣慰的是,每个人都比自己想的要更坚强。曾经亲切依赖到以为是不可分割的命运。当只剩下独自一人时,仍然能够活下去。所有的伤痛,在时间里慢慢平复,爱过的人和日子,都不见了。我们低估了自己的坚强,也高估了回忆的能力。
    不能确定自己对这世界究竟抱着什么样的感情。有时候会觉得一切是温暖的,很多时候却对周围的人和事视而不见。
    写文章的热情也是如此。突然间对写作失去了兴趣,停笔数天,放下写了一半的文章,又再要写的欲望时才继续动笔。常常看得出有明显的断层,甚至是些微的不和谐。觉得做事要合乎自己的心意,即使有着明显的瑕疵。
    前几天爸爸说因为工作的关系要去云南,寒暑假可能都只有几天的假期。我在天津读大学。妈妈在哈尔滨。三人三地分居,真是个奇怪的现象,这种情景应该并不多见。妈妈有些难过。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把家庭当作一切的女人,甚至没有自己独立的社交圈。对于未来的缺乏确定性的生活感到恐惧和不安。人到中年,追求的是淡泊的生活,不再希望有大的波折出现。然而每个人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无奈,旁人往往无法理解。
    以完全理智的角度来考虑与自己或家人有关的问题,常常会被认为冷漠。但事实就是如此,对于无法挽回的事情报以抱怨或是别的什么,即使这件事本身再值得唏嘘,也是一件愚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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