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五章 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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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忆暮记得自己踏入商场以来,基本上没怎么过过正式的除夕节,常常是在加班中度过的——而今年的除夕,却是不同于以往的轻松。
早早的出了家门——要去他那只娇贵的波斯猫家,说好了今年和他一起过除夕的——也说好了以后每次的节日都不让那只小猫再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过。
一切都风平浪静后,楚忆暮觉得自己每天过的都是好多年来从未感受过的幸福时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再不用为商场上那些勾心斗角而忧虑。
用钥匙开了雪流苏家的门——就看到雪流苏家的女佣在收拾屋子,看见他进来便笑着和他打招呼,“少爷还睡着呢。”
“嗯。”楚忆暮笑着轻声应了句,道,“张阿姨,你一会儿就回家去过年吧,这里我来收拾就行。”——倒不是光为了给女佣放假,更重要的是想亲手去收拾屋子,庆祝和雪流苏认识以来度过的第一个除夕。
“没事儿,这才大早上的,我在多收拾一会儿。”朴实的女佣依旧笑着干活,楚忆暮也不好再劝什么,于是决定先去看看那只波斯猫的“睡态”。
那种乖觉又慵懒的样子,光是想想就让楚忆暮生出无限的怜爱。
正打算走上楼,却发现脚边碰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低头一看,是雪流苏家里养的那只雪白的波斯猫。
呵,也不过是前些天律师培训班的课紧没有多注意它,苏儿家养的猫怎么这么胖了?苏儿那孩子每天都给这小家伙喂多少东西吃?——也真是的,苏儿自己还是纤瘦的让人心疼,却把这只猫喂的肥了好几圈。
“你再胖点儿,怕是苏儿抱你都吃力了吧。”楚忆暮把那只波斯猫抱起来掂量着分量——睡的还真沉,这样子直接给“拎起来”,都不会醒的。
忽然心里一动,楚忆暮抱着这只猫上了楼,走进了雪流苏的屋里。
他真正的“波斯猫”正窝在被窝里睡着——因为身体的纤瘦,宽大的一张床倒是还留有一大块地方。足够楚忆暮把猫放到他对面——自己也坐到床边,观察着两只“猫”的睡态。
也真是难怪苏儿被称作波斯猫,那种慵懒漂亮的样子真是一模一样,甚至一人一猫呼吸的频率都那样相似!
忽然,自己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楚忆暮见电话号码是陌生的,便下意识的按了电话——他可不想因为这样一个骚扰电话,把他在熟睡中的波斯猫唤醒。
“嗯……”——这孩子虽是贪睡,可睡眠却也浅,短促的手机铃声让他有了反应——轻轻慵懒的嘟囔一声,雪流苏伸出纤瘦的手臂去拍手机铃声传来的方向——不巧的是,手机被楚忆暮握着,那纤弱的拳头却拍在了那只猫身上。
“喵——”虽说拳头纤柔,可是恐怕因为有人扰了这孩子的睡眠,他因为不满也用上了力吧?那只猫显然被打痛了,伸出爪子也想反抗这莫名其妙的攻击。
“喂!”——楚忆暮赶紧把那只猫抱开,放在地上——本来这孩子平时一生病打的点滴就够多的了,他可不希望这孩子在自家小猫迷迷糊糊的误伤下,再去医院打狂犬针。
这时,被他一时抛开的手机又顽固的响起来——“谁呀?”——雪流苏被猫叫声和电话铃双管齐下的攻击下,终于有了“醒意”,抓起手机不满而慵懒的道。
楚忆暮刚想过去把那半睡半醒的人儿搂在怀里——却扑了个空,那刚才还被棉被覆盖了整个身体的孩子,居然“腾”的一下坐了起来,“方钰?”
——楚忆暮也吃了一惊,近四个月音信全无的神秘漂浮家族的传人,居然又出现了!他又要做什么?楚忆暮的心不禁有些紧张起来。
“给我红包?你当我和楚忆暮几岁?”雪流苏慵懒的声音再度响起时,楚忆暮的心才放下来——估计还是为了感谢雪流苏送他的那笔“财富”吧,于是过年又来给他们送礼。
“我要的红包就是你让我安心睡觉!”雪流苏明显是还在为这个方钰打扰他睡眠而不高兴,没好气的撂了电话。
“睡吧。”楚忆暮把那孩子纤瘦柔软的身子揽在怀里,为他盖好了被子——可是怀中的人只是侧了侧身子在他怀中蹭了蹭,道,“不睡了,被那个疯子方钰吵得都没睡意了。”
“不过,还是好倦啊——要不你帮我穿衣服吧。”雪流苏轻笑着伏在他怀里,微微合着眼睛道。
“我帮你穿?你不怕我会欺负你啊,苏儿——套用当时方钰说的那句话,知不知道自己多诱人,恩?”楚忆暮轻轻抚着雪流苏纤瘦的背,笑着道——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在逗他开心,那个纤瘦柔软的身体,偶尔露出手腕时那雪玉一般的肌肤——真的很诱人啊。
“我才不怕呢。”雪流苏依旧微微合着眼,伸出纤瘦的手臂搂住楚忆暮的脖颈,有些俏皮的笑着低语,“我不信你将来还会变心。”
“我不会,只是怕你会。”楚忆暮轻轻吻了吻他近在咫尺的面颊,平静而柔声道。
“楚忆暮,你说什么呢?不信我!”听到这句话,雪流苏睁开了眼睛,不服气而倔强的道。
“不是,我就是担心。”楚忆暮见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手臂露在外面,连忙又用棉被把他的身体裹起来,柔声在他耳边解释道,“我之所以要等你毕业了再同居,就是怕你将来会后悔——我是怕苏儿你以后眼界高了,长的更漂亮了,看不上我,会后悔和我在一起的……”
“楚大傻瓜,我这辈子都只看你最舒服,才不会再喜欢上别人呢。”——听到恋人那样温柔而恳切的低语,雪流苏倔强的目光瞬间变得乖觉而柔和,俯首埋在恋人的胸前喃喃道……
两个人缠缠绵绵说了会儿话,雪流苏才起来。女佣端上早饭后,便在楚忆暮再次的劝说下回了家。
楚忆暮也不让雪流苏动,只是让他看着自己打扫,贴门联,包饺子——看着这样细心体贴的恋人,雪流苏心里暖暖的,笑着打趣道,“等过了年我就把张阿姨辞了,我看你比她要照顾的我舒服。”
楚忆暮笑着回头有些顽皮的用指尖在雪流苏的脸上抹了一道面粉,说出的话却是一本正经,“好啊,我随时等待苏儿你叫我上任。”
“好了,放你这未来的大律师一马。”雪流苏也伸出手抓了团面,贴在楚忆暮额头的正中央——两个人开心的笑着,闹着……
“来吧,吃饺子。”——转眼到了晚上六点多,楚忆暮端上饺子笑道,“你胃不好,除夕半夜的吃肯定受不了的,咱们现在就提前过除夕夜咯。”
“嗯。”雪流苏笑着应了声,拿起饺子吃进嘴里——连同送进嘴里,又滑进心里的还有那恋人带给他点点滴滴关怀的浓浓暖意。
“送红包了!”突然敲门声响起——楚忆暮和雪流苏却同时面面相觑,这个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开了门——站在门口的竟是张松。
自从楚忆暮他们公司遭到危机后,因为财政不足,就与跟踪张松的线人断了联系——这个深入贩卖人口团伙的朋友,也是雪流苏如今唯一还牵挂的事。
“我是真没想到方钰竟是这么个大人物,他帮我报了杀妻之仇了——苏儿,他说是欠你一份情,才帮我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这个方钰,真是会偷懒,不知道把这些来龙去脉讲一遍多累人的——要还我的情意,为什么不亲自给你讲?”一面说着话,雪流苏已经一面冲上去抱住了自己的朋友,“真是个狡猾的商人。”
这真是个美好的除夕夜——一切的担忧都没有了——豪宅内,只有温馨的幸福在氤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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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流水账,在话话小楚与苏儿的幸福生活,外加交代下被我写丢了的张松的结局。都是美好幸福的结局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