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三四章:计划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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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宵和晏御都好像是没有反应过来言潇为什么突然变化,他们彼此对视,都从眼中看到惊讶和凝重,还有一种深深的隐藏在眼底的兴奋。
这兴奋跟言潇被触碰身体所激发出来的兴奋不同,就好像言潇突然变成这样本就是他们想要的,只是他们没想到言潇变化得会如此之快,也没想到光是通过他们之前的行为就激发了言潇这种变化。
而现在,言潇这番变化太快了,快到他们都没做好准备!
可是言潇已经不打算给他们任何准备的时间,他眼神冷漠的看了两人一眼,突然的变化和冲击似乎让他忘了这两人是谁,只是下意识的,他觉得这两人他不应该动手,于是,他提着剑就无视了两人,往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个空间本就是个独立的空间,顾宵真是那么轻易就被拉扯进这样的空间吗?当然不。他和晏御虽然表面上一点儿都不一样,但两人同样都是师尊的化身,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言潇的打算呢?因此,在晏御知道言潇要做什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谋划。
灵界是真实存在,但那个地方是两人专门为言潇挑选的,既符合言潇的选择,也符合他们选择的地方。
这就要说到两人被言潇支走之后的商议。
……
原本顾宵和晏御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这个世界沦陷,当然,这并不是这两人想做就能做的,作为化身,这些当然也是师尊的意思。
在师尊的计划当中,他是打算多给言潇一些时间,让他享受生活,感受功成名就和生活的趣味。
那种有朋友,有同伴,有伴侣,有事业,也有成就感的生活,因而言潇重生回来的点卡在他被背叛之前,而因为言潇重生回来的灵魂太强影响到身体变化什么的,都不是什么问题。
只是,谁也没想到,执掌着这个世界的人都这么会作死,竟然就这么……
不,这或许正是师尊所没有预料到的变故,又或许,他其实也知道自家徒弟的性格,因此,在发现原本的计划无法按照既定路线进行下去之后,他就走了另外的路线。
那个时候两人是如何对话的呢?
“徒弟想做,那就让他做,这对我们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还能给本体一些烦恼,这不挺好的吗?”这是顾宵的恶趣味,他或许是嫉妒本体能得到他得不到,因此根本一点儿都不为本体考虑。
晏御则要理智许多,或许正是因为他是在言潇重生苍寰大陆时近距离保护着言潇的人,感染到师尊的气息更多,也更能以师尊的立场考虑问题,他还是有些想让事情重新回到既定的轨迹。
“我们可以压制住负面情绪,再以家族力量将他推到正确的位置。”
所谓正确位置,便是本体所安排的,让言潇本本分分通过修复金行之气度过蓝星人类的一生。
这种本分对言潇来说其实并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只是师尊想让言潇试着去以普通人的身份过完完整而耀眼的一生,那种万人崇拜,那种群星围绕中闪耀的一生,那样对言潇而言,还有一段美好的,可以让其没有遗憾的一生,而不是曾经那许多次无疾而终的样子。
可是,顾宵却将晏御的幻想打破:“那个人的存在让天道有了缝隙,这个机会正好,如果就这么错过机会,我们两人再去对自己进行封印,那可真的就是给天道真正置我们于死地的机会,而不是你想的,给乖徒儿没有遗憾的人生。”
晏御轻笑,他其实也对那种不顾徒弟意愿单方面就安排好徒弟一切的行为不满,不说他们这些化身会怎么样,单就会让徒弟不开心上,晏御就已经能清楚乖徒儿重新恢复记忆后会如何生气了。
“这样,我们就没有什么机会好好跟乖徒儿亲近了。”晏御说。
顾宵撇嘴:“我们这样也不能做什么啊,”提到这个顾宵更不开心,“你觉得就算我们以普通人身份跟乖徒儿过一生,乖徒儿就真的会跟我们发生什么?还是说,你期待发生什么?以我身上的功德之力,以你身上的气运之力,这是要把他死死绑在这个世界啊,多阴险。”
是的,天道就是这么阴险,可本体不也同样阴险吗?让他们有本体的记忆,却不让他们能跟乖徒儿肌肤之亲,这让他们怎么受得了看着乖徒儿跟别人好。
于是,化身不接受现实的后果就是计划开始乱了。
……
黑暗的空间中,仿佛响起一声叹息,又好似在叹息后响起笑声,只听那低沉好听的男声笑完以后十分臭屁的说道:“孩子长大了,不听话也管不住,还总是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随着这声感慨落下,却有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接话:“这不正是你想要的,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你也该走了,否则我怕这边要被你们师徒给玩坏了。想想当初那是个什么样的美好生活,谁都挺好各不相干,结果到你手里变成这样,我都觉得是你们师徒为了玩情趣才做出这般毫不顾忌别人情绪的事情来。”
“诶,这话说得好像是我们多么不受欢迎似的,我帮你们解决你们所造成的沉疴,还好心帮你们提出意见。你们帮我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这不是等价交换吗?你这语气怎么有种用完就扔的不爽怎么回事?”
那苍老的声音闻言冷哼一声,带着几分懊恼:“你倒是挺能给自己脸上贴金,找过来的时候说得好不会有大问题,只是顺势而为,但现在看看,这也才多久,大问题就出现了,牺牲那么多人带来的却是这个结局,你难道不负责任的吗?看看看看,这都变成什么样了,你还好意思说这么没脸的话?”
黑暗中那低沉好听的声音却是笑着,只是这笑意并没有刚开始那般愉悦,而是有一种嘲讽的味道,压抑的空间里仿佛他的声音也有些失真,带着嘲讽,却又好似在幸灾乐祸:“你们不就是想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