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八八章: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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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可恶。”怒叹一声,老四只剩懊恼,随后他便靠在车上,也不怕身后残留的灰烬会弄脏衣服,十分不爽的点燃一支烟,吐出一口烟圈,才颓然道,“这可是损失惨重,而且还丢了目标。”
“先救老大老二。”无视老四的忧郁,老三飞奔向老大和老二撞上的地方,一眼就看到快要裂掉的大石头,忍住笑才给两人喂了一些药,静等两人恢复。
此刻,老大怀里的手机响了,老三接起,便听那边的人先是冷笑一声,才冷冷道:“你们倒是玩得很开心,可是埋伏的人说等了你们好久,你们怎么还没到?”
老三顿时愤怒:“什么?我们被堵截了啊?刚刚才经历一番大战,老大老二都被打残了,我还被烧成了秃子,老四差点也被干掉了,你跟我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什么叫埋伏的人等了我们好久?!”
一句怒吼而出,对面的和现场的都沉默了,而受伤的更沉默,什么叫“埋伏你们好久,你们怎么还没到”?这话是现在该说的?我车子差点毁了我人差点没了,你跟我说你们还在前面埋伏?你们跟我说,我们手里的人说丢了就给丢了?
顿时,四兄弟个个面目狰狞,怒气上涌,被压在老大后面的老二更是满脸别爆红,下一刻变成猪肝色,随后竟是暴怒而起:“我特么差点没了跟我说我们刚刚所做的一切都做错了?那是谁抢走了我们的战利品?谁?!爷爷我要扒了他的皮!”
老二整个人都处在暴怒边缘,随后朝着车子而去,踩在车身之上,视线看向刚刚出现触手的地方,却只看见一片漆黑。
黑暗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老二“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倒在车顶。
“喂,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们差点被干掉?你们现在在哪里?出了什么事,那个人还在你们手上吗?你们说话啊!”
“有人泄密,我们失手了,懂了吗?等我们消息吧。”老三挂断电话,看向老大,等候老大的指挥。
“我就说这次攻击这么逼真,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原来不是我们的人,看来我们是被敌人算计了,不过我们找这人只有一句找到他带回来,那这个半路截道儿的又是知道什么?”老大喃喃,却因缺失情报而无法得出结论。
“老大,怎么办?追踪应该还能用,要去查清楚是谁带走了他,我们还要……还要把他带回去吗?”
“手机给我,我找人问问。”
……
血雾弥漫,就算不去嗅闻,都能从这浓烈粘稠的气息中感受到血腥的疯狂,整个世界就这么被一片浓烈的血雾笼罩。
宛若大雾天气,只能零星看到几处高高的建筑,这本该是一幅十分唯美并且充满神秘感的神话世界,然而这一片血雾完全破坏了这仙境的美感。
血雾之中,走在前方的人似乎并不受血雾的影响,她身材苗条,一头利落扎起的马尾辫在隐约中摇来晃去,看起来极其调皮,那是一个身材很好的女性,身高不高,但行走之间的的风风火火让她在这诡异的世界中显得格外异类。
被她拉住往前走的人却根本没有她的矫健,那是个高大的男人,一身西装几乎被染成红色,而他整个人都像是被包裹在血雾之中,不时还有一大片血红往他身上扑,让他每一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女人开口:“你能描述一下你现在所看到的世界以及感受吗?我怎么没一点儿感觉?而且,我现在只觉得自己身轻如燕,稍微加快一点儿步子似乎就能飞起来,但是你却告诉我说你走不动?我们难道不在一个维度?”
这女人正是莫小慧,此刻莫小慧正好奇的打量被她牵着才能走动的男人,这人身材健硕,脸长得也十分耐看,当然了,就是很帅,是她可以始于颜值的那种类型,而她在遇到男人之初虽然对他充满警惕,却也不得不被男人所展现出来的担当吸引。
可是现在呢?似乎有什么东西压弯了男人的腰,让他变得不那么挺拔,这样就给人一种十分颓废的感觉,而男人眼睛发直,双手不时还要在空中挥舞,要不是她牵着,她能肯定,这家伙一定会停留原地无法动弹。
可是,就算有她牵着,他们走的每一步也都充满了未知。
莫小慧就觉得很迷,明明自己所感知的,所看到的,所想要到达的地方都十分清晰明了,但为什么她就觉得那个她看中的目的地那般的遥远,甚至还越来越模糊呢?
脑子格外活跃,莫小慧就这么看着自己牵着男人的手,眼中若有所思。
“你说,什么感觉?”再次询问,男人却依旧眼神空洞,要不是知道这男人还活着,莫小慧都要觉得这家伙是被什么吸走了灵魂。
手指缓缓在男人手掌写下自己要问的话,这下她就听到男人的声音。
顾长霄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气喘,只听他描述道:“很沉重,我所看到的是一片血色世界,周围就像是有很多双眼睛在看着我,而这些血雾正一点一点沾染在我身上,让我寸步难行。而空中给我的危险预警更强,仿佛只要看上一眼都会被不知名的东西杀死。”
听着描述,莫小慧便左看看又看看,还往天上看去,却只看到正常的世界,是的,正常的世界。蓝天白云,白云苍狗,狗,狗不理包子……想着想着,莫小慧突然愣住。
是了,正常的世界怎么可能没有一个摊位,也没有车子没有人没有叫卖声呢?
“我看到的很正常,正常到好像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莫小慧在顾长霄手上这么写着。
顾长霄眼皮一跳,然而就在此刻,一大片血雾朝他涌来,顿时遮住他的时间,瞬间,他就感觉自己的眼上被蒙上一层又一层,就像是谁在他的眼皮外粘胶水,而这胶水粘了一层又一层,就像是不想让他看清任何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