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楠进去之后愣了下，凌苍下半身只穿着黑色的四角内裤，双手正拽着衬衣想要遮掩。
    “我尾巴冒出来了。”凌苍仰着头闭着眼睛说，“裤子都破了。”他破罐破摔，索性不再隐瞒，反正林向楠已经是自己的伴侣了。
    “唔，就这事？你肚子没事吧。”
    虽然兽人都认为这是一件极端羞耻的事情，但在林向楠眼中这不是什么大问题，猫猫父亲也时常会在吃猫薄荷的时候直接化成兽形，同学也会因为成绩出乎预料而突然爆出兽类特征。
    “你先把裤子穿起来，在这等我去拿件衣服给你遮一下。”林向楠又看了他一眼，确定破的只有裤子。
    凌苍面红耳赤，“你。。。。。。不好意思，我很少会这样。”
    “小问题。”
    林向楠看向他头顶棕色的耳朵红了一片，踮起脚试了下发现够不到之后，拍了拍凌苍的胸口说，“蹲下来点。”
    砰的一声轻响，凌苍的脑袋完全变成了棕熊的兽状态。
    “别看了。”
    凌苍用手捂着脑袋，可就算把整个头都埋进手臂里，都遮不住那颗硕大的熊头。
    “你。。。。。。你还变得回去吗。”
    林向楠也在不知所措，他觉得凌苍像是要哭了，想安抚他先将心情平缓下来，“你要不要试试深呼吸，或者我帮你放一段舒缓的音乐？”
    凌苍的熊脑袋点了点，带着哭腔问，“你出去待一会好不好。”
    林向楠推门出去返回了包厢，猫猫父亲随口问他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去卫生间的路上不小心撞倒了服务员，裤子淋上了菜汤，刚才去帮忙清理了。”林向楠扯了个谎，凌苍一定不希望有人知道他突然兽化，连自己的身体都无法管控。
    林向楠拿了猫猫父亲挂在门口衣架上的西装外套，“借我用下。”他跑到卫生间柔声问，“凌苍，怎么样。”
    隔间门缓缓打开，熊脑袋已经缩了回去。
    “我的尾巴一出来就收不回去了，要等到生日的时候才会消失。”凌苍红着脸说，“你会不会介意。”
    “我觉得挺可爱的。”林向楠把外套递过去，“你把两个袖子系在腰上，会吗。”
    凌苍按照他的说法一一照做，系好衣服之后出了隔间，林向楠围着他转了一圈说，“就是有点怪，不过看不出来，一会上悬浮车直接回家买新裤子就行。”
    等在包厢里的猫猫父亲都要睡着了，被凌苍这么一闹腾他都忘了刚才说到了哪里，林向楠害怕凌苍再露出兽形，三言两语糊弄了几句，又不经意间提到猫猫父亲的朋友先前约他去店里买猫爬架的事。
    好不容易送走了猫猫父亲，林向楠在悬浮车上才有空回复星网上的留言，昨日送出的蛋挞已经到了幸运儿手中，很多粉丝在网上发消息感谢他。
    “要不要去家里坐坐，顺便等裤子的快递。”
    林向楠问得很随意，刚才在饭桌上凌苍谈起自家的农场时，作为一个生活区UP主，他有些向往，甚至想到了下次直播时可以在野外支一个烧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