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僚们，我们的目的即将达成，伟大的岩神正在复苏，让我们摈弃掉低贱的人类身份拜倒在岩神大人的麾下，获得强大的力量。”
    “力量，力量……”不知道是谁带了一个头，下面的人群开始激愤了起来。
    “力量，力量……”
    林不凡也跟着人群开始喊了起来，没办法，形势比人强，总不能这个时候搞特殊被台上的演讲家发现吧。
    “岩神是慈爱的神，祂可以给予你们所有想要的东西，男人，女人，亦或者手刃你的仇人，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岩神都将赐予你一切。”
    “一切，一切……”
    “我已经向岩神请示过了，祂承诺在帮我们占领这个星球后会将整个地球交予我们，让我们成为岩神的附属国，到时候我们就不需要为了生机而奋斗，就不必……”
    林不凡不是跟着周围的人喊上两嗓子，看着他们狂热的双眼，林不凡心情复杂，这才是公玉寒珊真正的样子吗，这才是公玉寒珊真正的姿态吗？
    自己早该发现不对劲的，一个如此欠妥的家伙她的爷爷怎么会同意她来到这么一个奇怪的专业呢。
    “……让我们为岩神的复苏献出一切。”
    “献出一切，献出一切……”
    聆听着这美妙的回声，公玉寒珊的嘴角弯起了弧度。
    “那么就让我们为了伟大的岩神献出生命吧。”
    公玉寒珊呐喊一声，林不凡定睛望去却被闪烁着的光芒晃得眼睛生疼。
    下一瞬，温热的液体溅射到了林不凡的脸颊上，从四面八方将林不凡包围，林不凡擦了擦脸抬起袖口，只看见整个袖子都被血红色染上了，那是绽放开的血色之花。
    乒乒乓乓，数百把兵器撞击在了地面上，事情发生的太过突兀太过无常，以至于黑袍根本没有去反应过来去救下这些信徒。终焉之门泛起了从未出现过的光芒。
    “林不凡，躲在后面偷看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而且我不是叫你一个人来的吗？为什么你的身后会跟着一个……”
    “呕……”巨大的力道作用在了公玉寒珊的腹部将其掀翻在地。
    黑袍出手了。
    三下五除打晕了和公玉寒珊类似的，此次献祭活动的组织者。
    黑袍甩了甩拳头，随后把他们都绑了起来。
    林不凡找遍了整个空间终于在一个酷似牢笼的地方发现了安晴和乔安娜以及一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各色各样的人。
    将他们带出牢笼，大概是受过了岩神教派的调教，所有从监狱里拉出来的人都老实地像狗一样，他们不敢确幸林不凡和黑袍是来救他们的，公玉寒珊曾经用过同样的手法训练过他们，他们没有逃跑的信念，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任何希望都会被消磨殆尽。
    看见了林不凡，安晴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母女两和林不凡拥抱着，安晴的表现不是很严重，倒是乔安娜一直在嘴里念叨着：“我会救你出去。”这样的字眼，让林不凡感觉到奇特的是，她所念叨的语句都是用岩文来叙述的，些许是在关押途中被洗脑灌输了太多的岩文了吧。
    “安娜似乎很害怕监狱这种事物，从被抓来到现在一直是这个样子。”
    在将精神紧绷的乔安娜连哄带骗睡着之后，林不凡来到了黑袍的身边，黑袍将冰冷的铁剑贴在了公玉寒珊的额头上，将那锋利的剑尖对准了公玉寒珊的双眉之间，也许是松果体察觉到了危险，公玉寒珊直接像是诈尸了一样，猛地张开了双眼，双目无神，但很快她就重新抖擞起了精神。
    恶狠狠地看着眼前破坏了自己盛大演讲的两个人。
    “林不凡，林不凡，你这该死的家伙。”
    林不凡凝重地检查起了一边发光了一小会却又很快黯淡下去的终焉之门，按理说这里的终焉之门应该以=已经被开启了啊，难道是自己的知识没有学到位吗？可是祂分明记得终焉之门明明是发光了就算是献祭达标了啊。
    “林不凡，直视我——”公玉寒珊尖叫了起来。
    林不凡转过头去望向了公玉寒珊，望向了那个面露狰狞的公玉寒珊，公玉寒珊的这一声喊叫把林不凡好不容易哄了睡着的乔安娜弄醒了，乔安娜缩在母亲的怀里，全身都在打抖。
    叹息一声，林不凡开始直视起了公玉寒珊的眼睛，他的内心还在抱着最后一丝侥幸，他希望是那一次在终焉之门自己没有照顾到她的时候让终焉之门影响到了公玉寒珊，让公玉寒珊变成了这个样子。
    “公玉，你生病了，放心我会让张雪治好你的。”
    “我没有，我很清楚，我没有犯病。”
    “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鲁莽行事，让你一个人在地中海的终焉之门受到影响。让你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公玉寒珊愣了一下：“那如果我恢复过来你会选择我吗？”
    “公玉，或许吧。”林不凡眼神闪躲，先稳住她再说。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公玉寒珊喜欢了他这么多年，早就已经摸透了他的性格：“呵……你说谎的时候总是喜欢挤一下双眼。”
    “总之让我们回去再说，这些并不是你的错。”说到这林不凡自己都开始相信了，他已经确信了公玉寒珊的所作所为都是被终焉之门控制的。
    “很遗憾啊，好像一切都回不去了。”公玉寒珊站了起来。
    林不凡不可思议地看向了公玉寒珊。
    只见绑着公玉寒珊两根手指粗细的麻绳开始寸寸断裂，红色的光芒顺着公玉寒珊的皮肤表面越发明亮。
    “在海底那次，我并不是被终焉之门控制了。”公玉寒珊开口。
    黑袍飞速冲了过来，但是公玉寒珊比他更快。
    林不凡都没有看清什么，黑袍已经倒飞了出去。
    “我是主动和终焉之门签订地契约，终焉之门的契约会损耗契约者一半的生命力，所以你才会在海底看见如此虚弱的我。”
    “不应该是这样的。”林不凡有些失神了。
    “你知道为什么终焉之门明显已经到了临界值还没有开启吗？那是因为我的血还未绽放。”
    “重新认识一下吧。”公玉寒珊的皮肤开始寸寸龟裂，“我的名字叫做王玉寒姗，岩人文明王室成员，也是这个星球上第一个苏醒的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