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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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就不要挣扎了,沅哥的毒你们解不了的,况且愈是运功毒在体内散的更快,皇上,如果你现在自裁,或许我还能考虑给他们解药,饶他们一命。”梅妃冷笑道。
“皇上,不要相信他们。”吕世隐道,“且不說他們言而不信,國也不可一日无君。”
“皇上,若能诛灭乱贼,我们死而无憾。”鸿运朗声道。
“好,既然想死,本座就成全你们。”许沅书怒了,十足的掌力推了过去,皇帝,吕世隐,冷玄寒和黄悠扬四人瞬间联手,却又被许沅书的人冲散,只有冷玄寒和黄悠扬对上了许沅书,吕世隐被莫雯和她带的手下缠住,及时武功再高,如此车轮战也有些吃不消,何况他曾受伤在先,内力也刚刚恢复不久,一时便也脱不了身了。
冷玄寒右臂刚断,钻心之痛,左手使剑也不灵活,面对昔日的师父更是狠不下心,处处被对方牵制,只能说黄悠扬是一人独撑;皇帝有心相助,怎奈一干人中毒在身,需要保护。
“轰”的一声,天空炸了个响雷。
一直紧张注视着场内的孤飞羽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程堰语,道:“程兄,琴。”
程堰语闻言大悟,急将手中琴抛出,喊道,“吕世隐,接琴。”
“嗖嗖”三条人影疾扑而至,许沅书率先而到,黄悠扬急追而至,隔剑阻拦,吕世隐随之跟上,刚刚扑到琴上,便被弹开黄悠扬的许沅书一掌击中,鲜血从嘴角蜿蜒到琴上,艳丽的妖魅。待许沅书的下一掌正要下来时,冷玄寒和黄悠扬同时出手,剑至半空,却硬生生的截在了那里,是二皇子,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摆脱梅妃,就这么不管不顾的闯到四人战圈里来,若不是他们收手的快,早已被刺了个窟窿。
“锦儿,你不要命了。”许沅书大吓。
“不要命?”二皇子平静的道,“在你谋权篡位的时候,就已经把我往死路上逼了,如果现在收手,我还可以认你这个爹,否则你就算得了这个天下,也会失去我这个儿子。”
“锦儿,你胡说什么?”许沅书大惊,对手下人喝道,“还不把你们少主带下去。”
“等等。”二皇子说着,忽然袖子一甩,一把匕首已毫无预警的划入了自己的喉间,猝然倒下,连只字片语也不曾有。
事过突然,饶是许沅书再是眼疾手快,也挡不住二皇子自裁,不由怔住。
“锦儿”梅妃突失爱儿,顿时昏厥过去。
霓郡主双肩微颤,也是强忍泪水,程堰语只能安慰似的扶着他。
“好好好,一个是,两个也是,本座才是天命所归,谁敢不从。”许沅书悲极而沧,仰天长啸,竟似擂鼓重重,众人不由觉得五脏具裂,已有人受不住滚地而亡,莫说中毒之人,连冷玄寒几人也觉得失了力气,半分劲也提不起来。
琴声响起,如涓涓细流润入心中,令人神清气爽,是吕世隐,他端坐地上,脸色苍白,琴声从他手指中慢慢流泻,润物细无声,竟使得这世间寂静了一般。
力量仿佛充满了全身,冷玄寒,黄悠扬不再犹豫,极尽全力对付许沅书,皇帝一边护着吕世隐,心中却是波涛汹涌:龙吟碧玉,果然是龙吟碧玉,世人皆道吟玉琴是宝,却不知全因龙吟碧玉而起,龙碧箫,吟玉琴,琴就是琴,箫中却藏着琴中心法,这也是程堰语一直搞不明白的原因吧。
音停,弦突断,“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吕世隐终究还是支撑不住,侧身倒在了琴上。
“皇儿。”皇帝一惊,他早已得知吕世隐不仅仅是自己的暗卫统领,更是自己那早认为死去的三儿子,自己册立的太子,又岂能容他倒下,当下便要把内力输去,不料冷玄寒,黄悠扬双双跌了过来,两人也是受伤匪浅。
“黄天庭,你还不束手就擒吗。”一见胜券在握,许沅书得意忘形的唤出了皇帝的江湖名字。
“许沅书,你不会得逞的。”本已倒下的吕世隐突然起身道,往后一仰已于疾风之速弹出手中暗器,那是琴弦,他几乎是将全身的功力提升到了极致,这一招已经超越了他原本的功力,只使得许沅书躲避不得,硬生生的接下了琴弦,仿佛不可置信一般瞪着吕世隐,终究不甘心的倒下。
形势俱转,莫雯见状不妙,悄悄溜了去。倒没人理他,因为吕世隐直挺挺的倒在了皇帝的怀里,双目紧闭,若不是一息尚存,皇帝会以为怀里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从许沅书身上搜出解药,让城里的大夫配了分下去给众人服下后,着人收拾了残局,皇帝便一直守着吕世隐不放。
“御医,到底如何?”看着自己带来的这位皇宫第一御医脸色沉重,皇帝不由担心的问道。
“皇上,三殿下是服了一种能将全身功力提升到巅峰的药物,但用了这药的唯一后果就师力全失,经脉尽断,从此只能缠绵病榻,不良于行。”御医痛惜道,“而且,三殿下受了太重的内伤,如今无内功护体,只怕撑不了几日。”
“什么叫撑不了几日,到底还有几天?”皇帝忍不住道。
“皇上息怒。”御医跪了下来,“老臣无能为力。”
“难道朕又要与离歌分别了吗。”皇帝悲伤的道。
冷玄寒亿门上,看着皇帝悲痛的样子,不禁也伤心不已,如果他早点打定主意,会不会不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斯庭,殷墨,二皇子都去了,现在的吕世隐也危在旦夕,到底有什么方法能够救他?
“除非神医再世!”御医一语道破。是的,斯挺已经死了,这世间还有谁能救吕世隐呢。
皇上无言,挥手让御医离开,看着门口徘徊不进的冷玄寒,一时没有认出,,直到看到他那空荡荡的右臂,方想起道:“你是冷玄寒?”
“草民见过皇上。”冷玄寒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终究还是不敢认。
“朕是不是在哪见过你?”皇帝却觉得此人似曾相识。
“听说有一年皇上见了一名男子的画像,感慨这天下第一美男子非他莫属,皇上这么快就忘了。”黄悠扬不知何时而来,直视着皇帝道,自己的父皇果然是个健忘的人,怪不得会记不得自己母子,看来如此无心之人不认也罢。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皇帝依稀记起,当初不过随口一说,又如何记得清楚。
“我们要走了。”不再管皇上,黄悠扬径直拉起冷玄寒就要离开。
“皇儿不随朕回宫吗?”皇帝一怔。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皇上有三皇子陪着不好吗。”黄悠扬看着昏迷不醒的吕世隐道,“他是太子,待在宫中最为合适,而我,本就是从哪来到哪去。”
“离儿他…”一说起吕世隐,皇帝悲自心来,“御医已经无能为力了。”
黄悠扬使劲的瞪着他:“别说你就这么放弃了,难道只有皇宫里才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吗,民间也不凡高手,民间找不着,还有江湖,本国没有,还有别的国家,冷兄,陪我找人去。”说着,也不等皇帝回过神来,也不管冷玄寒愿不愿意,拖着就离开了。
“皇上,难道黄兄主动帮忙,你应该相信他会有办法的。”程堰语悠悠然而过,“我们现在只有等着奇迹发生。”
皇帝顿了半晌,长长的舒了口气,堰语说的对,现在只有等,离宫多时,是该回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