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册 第三十一章。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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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肝,鸭肝,兔肝,羊肝,鸡肝,苍术,红番薯叶,菠菜,胡萝卜……籽葵天天都去药鬼老头的竹屋报到,坚持顿顿给老婆婆做食疗,转眼竟然已经过了一个月,老婆婆的眼睛也有了些起色,夜里可以看见一些东西了,老头对她的态度这才有些好转。
“没想到你这鱼肝油还真有效。”药鬼老头有些别扭地‘称赞’籽葵。她瞎想了半天,难道老头认可我了?
今天一大早,籽葵照样带着一大篮‘肝儿’往竹楼赶,推开门,没有照例看见老头的白眼和婆婆的微笑,籽葵的心‘咯噔’一下。
“婆婆,你在哪!”籽葵慌乱地满院跑,最后在柴房里看到了浑身是血的药鬼老头。红色的血,红色的胡子,看不出哪里有伤,哪里无伤。一袭白衣已经触目惊心,籽葵颤抖着跑去跪在老头身旁,摇晃着他。
“老头你醒醒呀!快醒醒啊!”籽葵哭喊着,撕扯着他的衣服,药鬼幽幽地睁开眼,伸出一只手,籽葵连忙握住,眼泪已经如出闸的洪水,将她吞没。
“你哭什么哭啊,我还没死呢~”老头‘啪’一声敲了籽葵的脑袋,自管自坐起身子捋胡子,籽葵在一旁一愣一愣的。
“那婆婆呢!”既然他没事就放心了。
“呸!”药鬼老头一脸狠绝,“不知哪来的毛贼,竟使这等下三滥的招数。使白花软筋散让我没有功力,把染儿捉去了。”
为什么要抓婆婆?难道是要要挟药鬼!籽葵暗自猜测,这时‘啪-’一只纸团丢到籽葵脚边,条件反射籽葵把它打开,不出所料一般是要赎人的字条。
‘药鬼之妻,等价交换。小泉桃林,籽葵独来。’
一时间,籽葵和药鬼老头都沉默了。“丫头你……”“我去!”籽葵打断了老头,“现在只有我去了。”
“可是那是个陷阱啊。”太明显不过了。
“虽然知道是陷阱还是得去,不然怎么办呢!”籽葵坚定得说,而且她相信自己不会出事。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
“好。”老头站起身,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交到籽葵手中,“丫头,老朽无以为报,这个毒玉就给你吧。你,你好自为之。”
“恩。”接过锦囊,相似的气息传来,“深绿色诡异之绿幽灵,平和情绪,开放心灵……”一片绿光将籽葵包围,清爽的气息游走在全身,绿幽灵也镶嵌在了海蓝宝旁边,就像一家团聚一样,籽葵抚着已经有两块灵石回归的凝纹扣,心里有些感触。
“那我去了,你小心。”漾兮被籽葵遣出门,感觉今天她有些怪怪的。
“好好好,你快去。”事不宜迟,籽葵等漾兮出门,立刻鬼鬼祟祟往桃林赶,她知道如果告诉了漾兮,他一定不会让她自己一个人去的。
怜星在背后看着籽葵,觉得心里有些疙瘩,想了想还是朝漾兮跑去了……
“呼-”一口气跑到桃林,籽葵撑着膝盖喘气,现在正值深秋,桃树叶零零散散地挂在树枝上,风一吹,掉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咕咚’籽葵吞了口口水,站在寒冽的秋风中瑟瑟发抖,心想那些绑匪什么时候来啊……正踌躇要不要大喊一声之类的,五个黑衣人落在籽葵身边,把她包围起来。
“那个……我已经来了,可以放了婆婆了吧。”籽葵强压心里的恐惧说道。
谁知他们连话都不讲,一人从身后抓住籽葵,点了她的穴一下子就飞到了树梢。其余四人则是拉开了阵势。籽葵正纳闷,‘咻-’一下子,一个人影降落在籽葵身下的树旁。
玄色劲装,乌发飘扬。“漾兮!”籽葵脱口而出。
他只看了她一眼,拔出湛泸,就与那四个黑衣人打了起来。漾兮武功已算不错,敌对四人却还有点吃力,籽葵确定哪些人不是劫匪,目标是她!
“走!”下面一人对树上劫持籽葵的人喊,话语刚毕人就被漾兮斩杀了,光荣的倒在地上。籽葵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种厮杀,虽是漾兮单方面杀人,可是血肉、音效,都是限制级的。一下子,籽葵便觉得腿发软,任由身后那人托着她飞跃一个个树梢,眼一闭,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是因为身下的振动把她晃醒了。她手脚并没有被缚,正躺在一架马车的车厢里,身边还坐着一个黑衣人,看身型应该是劫持她的那人。
籽葵心里暗自庆幸黑衣人还是有那么点同情心的,更为值得庆幸的是,他没在自己嘴里塞块抹布。说是抹布籽葵认为一点也不夸张,劫匪不可能会讲卫生,会去清洗那块布,还不是塞了这个塞那个,塞了这批塞那批,不知塞了多少人的嘴,吸了多少人的口水,想想都觉得脏得恶心。
既然他没有封籽葵的口,籽葵当然也是很配合地自己封自己的口,就是缄默不语。
一晃神,马车停了下来,黑衣人把籽葵拽下车,她立马被眼前的事物震撼了。所谓的奈何桥,彼岸花也不过如此吧……奇异的房屋,高耸尖锐的屋角,没有任何绿色植物,只有一片片血红的花朵,开的灿烂,迎风婪舞。
“这是哪?”籽葵问身边的黑衣人。
“彼岸阁。”三个字干脆利落。籽葵确实完全惊呆了。‘一切众生,同登彼岸。’听长老说这里的刑罚可算虚弥第一,和满清十大酷刑有的一比。籽葵傻了,我做错啥了!!
黑衣人把籽葵半拖进了大门,‘彭-’一声摔在最里面的一间石牢里就转身走了。籽葵欲哭无泪,“放我出去!”“不要啊!!”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冲击着籽葵的耳膜,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阵阵的冷汗,籽葵紧紧抓着衣摆,只能祈祷有人来救她了。
……
“主人,抓到了。”
“恩,好。”女人咧开一个残忍的笑,“我倒要看看你能活多久。”勾起手指撕碎面前花瓶里的花瓣,一片片落在地上,沾染了尘土,不复往日的美丽,沦为最低等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