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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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的天边渐渐地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天空却不再是那轮明月所独拦。北方的天际下,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颗耀眼的黎明星,一颗落寞的星星,不停地闪耀着它的光彩。
浓浓的酒香刺激着每一个感官,令到那一直在昏迷中的酒胭脂,终于转醒过来。
头痛欲裂的不适是因为过度的沉睡所至,也导致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刚想伸手去安抚一下像要爆炸的额头,酒胭脂却发现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被锁着一条精钢铁锁,一直连着到床头的木栏上。不,等视线调准好焦距,准确的来说,不是木栏,而是铁栏,整张床都是用铁打造的。
“呃!”酒胭脂皱起眉头,看着锁着自己的铁链。她记得自己是和段天豪一起掉下了山崖,然后她就在急流中失去了意识。
难道她被救了?可是,手腕上的铁链又算什么呢?酒胭脂百思不得其解地观察着四周,发现她所在的房间,简单而不失清雅,虽说锁着自己的是张铁床,但该有的被褥都有了。整件屋子除了那浓浓的酒香味外,就是一股兰花的清香。而她的那把两百多斤的斧头,就肆无忌惮地放在书桌上。
挂在墙上的是一幅丹青,画中的女子月白的素衣绣著朵朵盛开的牡丹,映出她乌黑秀眉、双眸寒潭般清,带上她眉唇含笑,犹似牡丹绽放迎人,裙幅袖摆自身后垂曳到地,飘扬飞起,宛如就要凌空飞升的仙子。
她的一颦一笑,眼波流转,粉腮淌著少许的晶莹泪珠,更似晓花含露,愈发神韵动人……似嗔似笑也似悲,画中人像是拥有介于神凡两界的情思,为天而喜,为情所伤。
这幅丹青将酒胭脂的双眼完全吸引住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画中的女子,忽然觉得这女子有着让她熟悉的感觉,直到开门的声音传来,来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你醒了?”上官遗情依然一袭白衣,在看到酒胭脂看着墙上那幅丹青,看得出了神的那一刹那,轻笑道。
“是你!”看到来人,酒胭脂本能地戒备起来,但她却忘了锁在自己手上的铁链,致使铁链互相碰撞,而发出叮咚的声音。
“请你别介意!”上官遗情看了眼显得有些懊恼的酒胭脂,笑意不改地赔礼道,“在下深知血榜第二人的能耐,所以为免姑娘在在下不在的时候偷走,为有如此失礼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酒胭脂气恼地低吼道,落在谁手里不好,怎么会落到金榜之人的手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在下的王府!”上官遗情坐到椅子上,倒了杯茶递给她,“逍遥王府!”
“逍遥王府……”酒胭脂看着上官遗情手中的茶杯喃喃道,“你是逍遥王爷?”
“在下正是!”酒胭脂不接,上官遗情也不收回手中的茶杯,只是笑道,“姑娘的酒量,真是惊人啊!”
“你灌我酒?”立刻明白过来的酒胭脂怒瞪着上官遗情,怪不得她醒来后头疼欲裂,原来都是这该死的男人,在她昏迷的时候灌她酒,“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杀就杀,何必如此玩弄于我!”
“姑娘言重了!”上官遗情嘴边的笑意由始至终都是无害的,但看在酒胭脂的眼里却觉得十分碍眼,“在下那天只是去钓鱼时,这么巧路过而已。”
“大暴雨天的去钓鱼?”酒胭脂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你当我白痴吗?”
“只要心静,在什么时候都可以钓鱼。”已觉得递出的手传来了酸麻,上官遗情便苦笑道。“姑娘还是先喝口茶,醒一下酒吧!”
只见酒胭脂闻言,只是盯着茶杯,却迟迟都没有接过。
上官遗情为有苦笑道,“姑娘,如果在下有心要杀你,在你昏迷的几天里,我早就可以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酒胭脂看了眼上官遗情后,便接过了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后递回给他,“你满意了?”
上官遗情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随后拿回茶杯还在桌上,转身正要离开,“你的伤还没好,多点休息吧!”
“喂!”见他要走,酒胭脂连忙叫住了他,“你为什么要救我?”
“在下只是想卖一个人情给姑娘!”上官遗情转回身,看着她说道,“想卖一个今后能讨回的人情!”
“人情?”酒胭脂冷笑,“逍遥王爷这买卖计算得够精确啊!”
“素来听闻,血榜酒胭脂是最重情意的。”上官意情无视她眼里的鄙意,继续说道,“所以,我打算卖一个人情给你!”
“你救了我,这份情我不会不还!”酒胭脂叹了口气,她身份虽是杀手,但她处事为人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看来这上官遗情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救的她。
“那就好!”上官遗情笑说着转身开门,“那就请你好好休息吧,等回会有丫鬟送膳来,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血榜那边我会派人送信去通知的!”
“你什么时候让我走?”酒胭脂无奈地苦笑,她堂堂血榜第二人,现在竟然变成了金榜的阶下囚。这种侮辱已经能让她羞愧致死了。
“请你放心,我只是在信中提及身受重伤的你,被我王府所捕,然后利用你来威胁他们,并没有说你在王府中养伤!”看出她苦恼原因的上官遗情,缓缓地说道,“等你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想他们也已经派人来救你了,你就安心在这养几天的伤吧!”
酒胭脂怔了怔,真想不到他连这层都想到了,而且还帮她都妥善处理好,以致使她打送心里怀疑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我只是想买一个人情给你,日后好讨回来!”上官遗情说着已打开了木门,“那么,就请你好好休息吧!”
“怪人!”看到木门关上的刹那,酒胭脂不禁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