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篇 第十九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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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走廊间,漆黑一片,旁边楚楚的寝室里,空无一人。这几天,楚楚一直住军营,一来,可以让那些个有谋反之心的人没有可趁之机;二来,也可以稳定军心,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这倒让凌光海有机可逞了。
薛明的房间里。几种奇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嗨…”非常沉闷的声音,像是用力要把什么东西倾卸出去一样。
“嗨…”又是一声。
屋内结实的木床也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雪白的帐幔晃动不停。床下几件衣物零散地放在地上。
床上的的薛明早已被弄醒,身子软弱无力地摇动着。像肉被撕裂般的疼痛以及羞于启齿的畅快让他禁不住张开了嘴,但一股更加强烈的力量把要把心都吐出去的喊叫卡在了喉咙口。薛明下意识地咬住了朱唇,一个叼着根树枝,嘻皮笑脸的男人在快要溃散的眼光中渐渐成形。薛明痛苦地闭上眼睛,一丝鲜血从牙齿里渗出。
凌光海俯下头,伸出舌尖把血迹舔干,用手指轻轻地拨开粘在右侧脸颊的乌黑发丝,才发现美人的眼角滚落下来的热泪。大汉的心不知为何竟收紧起来。想来以前自己可没少干过这类事,也碰到过这般流泪不愿意的,但倒能更激起他的兴奋,每一次不弄得他们哭爹喊娘,叫着求饶,他是决不善罢甘休的。可是这一次,这个本该要好好地折磨一番的可人儿,却让他心生爱怜,满心想要好好地去疼惜他。
屋里的影像渐渐变得清晰,对面的窗纸也已变白,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起来,这一个晚上总算是过去了。
身高马大的汉子跳下床,迅速穿好衣,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静静地注视着那头有些凌乱的乌黑长发足有数秒,戾利的鹰目瞬间闪过一丝痛惜,一只大手伸了过去,拉过被子盖住了床上人儿的身体。
“你如果……如果愿意跟我的话,……,我会好好待你的。”踌躇着,满眼的期待。
没有回声,屋内很安静。
“桌上有一封信,那里有花君的消息。”汉子接着说,表情失落地盯着木床。
时间一秒秒地过去。
好一会儿,屋内都不再有声音传来,看来恶魔已经走了,床上的薛明这才把脸侧过去,深深地埋进枕头里,久久地,久久地没有任何反应。
几点金色光芒在白色的窗纸上跳跃着,像个小精灵似的。透过门的缝隙,洒进了几绥细细的阳光。屋内明亮的空气也跟着跳跃起来。
大厅内。
楚天成从信上抬起头,看着站在面前的薛明。
“这是哪来的?”
沉默了一会儿,薛明的神色很犹豫。
“凌光海给的。”
“哦。”金黄的双眸里,闪耀起阳光来。楚天成没再发问,只是转回信上,边看边说,“消息应该是准确的,但是黑玉不会这么好心,他一定有所图。”抬起头,用眼光从左至右依次扫了面前的三人一眼,“君上,由我去救,你们三个都留在府上,在君上到来之前,决不能让一些人有机可趁。”
“是。”三人立定高声齐应。
本来事情就这样完结多好,但总拿眼偷瞄人家的戚霖林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件似的,嘴里的小树杈来回转了转,开口了。
“薛将军,你是不是不舒服?脸怎么这么苍白,要不要请个大夫?”
“不用,谢谢。”薛明忙垂下头。
霍由也跟着多管闲事起来,伸出一只手,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就摸到别人额头上去。,把个本来就慌张的人吓了一跳,“啪”地一声,抬手就打开了突然出现的手,转头对着霍由怒呵。
“干什么?”
“我,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霍由很是委屈,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唉,好人难做啊!这世道。
薛明自知理亏,也深怕多待下去,还真会被他们看了什么端倪,忙转身,大步朝厅外走去。
“我又做错什么吗?”总是不知道自己啥时做了傻事的霍由很无辜地看着厅内的另两人,期待他俩说说,给他指点指点,他可不想得罪人。
“你没做错什么。”楚天成也甚是奇怪,看向对面另一人,“阿林,你搬过去,跟他同住吧。”
“啊?哦。”正专注着厅外的戚霖林听到这句话时,先是一愣,但马上回过神,应了下来,心脏竟然“嘭嘭嘭”地狂跳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他长得那个样子吧,但那个花君比他还长得那个样呀!一向自以为是的戚大人也如坠入雾里,怎么仅只对他有点把持不住呢?戚霖林发起了呆,看来自己还真有点那个倾向,这可不得了,不能让……,用眼偷瞄了眼身边正瞧着自个的霍由,得,这死家伙。
而一旁的霍由见他正瞧着自己,便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得,他这一下,反倒使戚霖林撇起了嘴,把个霍由气得连“呸”了几下,但没敢发出声响,只做了做口型。
而在同一时间里。
皇城郊外,一条林间小道上,传来串串马蹄声,一将军模样的人正快马加鞭,一路狂奔,身后扬起阵阵尘土,快至拐弯处时。
“嗖。”空中一声响。
一块黑黑的东西,从旁边高山处的茂密树林里飞出,在空中旋了几圈,“啪”地一下,击中了马的前蹄。
“嘶……”狂奔的骏马痛得一声长鸣,前蹄一个踉跄,整个马身侧倒在地上,马背上的将军也被直接掀翻,然而,还没完,就在他刚要爬起来的当口,一根长长的利剑已指向他的脑门子。一个身形颀长的白衣人突然出现,并立在了马前,身后跟着一位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神冷漠,手里拿着一根乌黑的长绳。
“大侠,饶命。”将军被吓破了胆。
山脚下的独院内。
“给。”白衣人把一封信丢给了花君。
后者接过信,把它拆开,紧呡的粉润微微向上拉起了一个角度,看来信中的内容不同凡响。花君收起信,一双俊目微敛,怒视着跪在面前被五花大绑的男人,长而翘的睫毛却使含着怒气的眼睛凭添了一种柔和的味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坐着的人儿,身子都没有动一下,只是那对眼眸冷得如冰。
“君上,饶了我吧。”将军抬起头,看着花君如仙般的玉容,恐惧的内心顿时生出希望,双膝跪地向前移动几步,最后对着花君的脚,“砰砰砰”地磕着头。
“我说,我都说,这都是白丞相指使的,他让我带信到蒙国去求和。”不用做过多的事情,这个怕死鬼就竹筒倒豆地全捅了出来。
……
“独孤,把他给孤带下去。”如仙般的美人开了口,声音就像是从很远的雪山上飘过来一样,带着极地的寒冷。跪地的将军瘫倒在地,脸色惨白,说话哆嗦。
“君,君,君上,饶命。”
求饶是毫无用处的。药儿迅速走上前,伸出黑绳,套住了地上之人的脖颈,拖起就走。绳子上浸有剧毒,被拖之人两眼翻白,口吐白沫,脖子处污黑的血染红了胸部。
“饶命啊,君上,君……”张嘴还在拼命喊叫之人终于没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