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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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拒绝接待这位客官。”原罪重申道。
“红牌…”鸨爷身体周围的星星瞬间全都陨落了,随即立刻顶着一双泪眼望着原罪。
“鸨爷,拜托你不要顶着一张精明脸,做出这种表情好吧。”原罪无奈地揉了揉额头。
“……”鸨爷沉默的盯着原罪。(注:依旧泪眼。某罪见此状直接无视。)
“你为什么不想接待我?”卿长君闷闷地开口…
“没为什么,哥儿这几天没心情。”原罪靠到贵妃椅上懒懒地开口。
“那为什么拒绝我包你。我包了你,只要你不愿意,我也就不勉强你。况且
这样你就可以免去跟别人多做周旋不是吗?”卿长君急着解说。
“呵,爷您多虑了。驭南楼自有楼规护着哥儿们呢。您大可不必花那钱。”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卿长君急了,刚看到自己日日夜夜念想了多年的人那会儿,他激动得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感,只想与他先单独在一起。
可现在,貌似是他惹得他不高兴了。
“爷,您别这样。”鸨爷跟原罪眼神交流失败后,依依不舍地把钱袋放回桌上,叹了口气,安慰卿长君,“红牌,他应该是另有原因,不是针对您。”
“鸨爷说的正是。”原罪顺着鸨爷的话接了下去,“这位爷,这次是哥儿招待不周,还请您不要怪罪才是。”
“我怎么会怪罪你。我…”
“谢谢爷的体谅,那哥儿就先回房了。告退。”原罪打断了卿长君的话,直接起身上楼回了厢房。
“爷。”鸨爷轻轻地拍了拍盯着原罪的身影的卿长君,试图拉回他的注意
“呃,嗯?”卿长君转头看着鸨爷,“怎么?”
“既然红牌今天休息,爷您是点其他的倌儿呢?还是下次再来?”鸨爷问道。
卿长君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鸨爷,能否帮我引见下头牌?”
“诶?诶?”鸨爷奇怪地看了眼卿长君,“爷,今天不是头牌接客的日子
您,还是挑别的倌儿吧。”
“鸨爷你误会了,我只是找头牌有几句话要说,还劳烦你引见了。”卿长君解释道。
“可是,骨头在厨房忙呢。要不你告诉我,我回头帮你转达?”
卿长君想了想,点头道:“那麻烦鸨爷了。还请帮我跟头牌转答一句:‘
长君愿倾尽所有,只求头牌帮忙了却我一番心事。’”
鸨爷听得不是很明白,“就这样?”
“嗯。劳烦了。”卿长君对着鸨爷深深鞠了一躬。
“哦,那好吧。”鸨爷说。
“谢了,这是茶水钱。那,在下这就告辞了。”卿长君留下一锭金子,便转身离开。
“爷,您走好!再来呀!”杂役看有客官结账离开,便亮响响地欢送了一句,随即又忙活去了。
鸨爷拿过那锭金子在手中翻转着:“艺,你说,这事情是不是有点复杂?”
“鸨爷,您不是说过:‘复杂不复杂什么的,只要与我们无关,就没必要理会那么多’么?咱只管收钱,其他的一概不理会不就好了?”
“嗯?我说过吗?”鸨爷不确定地看着自己的贴身小厮。
“嗯。是您说的。”艺乖顺地点了点头。
“哦…那好吧。我们继续干活。”鸨爷把钱塞进怀里,又乐呵呵地去别桌收钱了。
夜半,多数客官都已经搂着倌儿到厢房了欢乐了。大厅里逐渐静了下来,驭南楼也快到了打烊的时候。
“叩叩。”有人敲红牌的房门。
“叩叩。”见房内没人理会,那人又敲了两下。
“叩叩。”…再接再厉。
“叩叩。”继续…
“啧!谁啊?”房内的人不耐烦地喊了句。
“叩叩。”不回答,依旧敲门。
原罪烦躁地拉开房门:“大半夜不好好招待客官,来我这,找调-教了是吧?”开开门,只看见头牌带着着温柔的笑容站在门外,“啧!头牌,你干嘛?”
“罪,我们聊聊。”是肯定句,不是问句。
原罪瞥了一眼头牌,转身进了房间,头牌也随后进了去。“说吧,快说快回。”原罪开口。
“你今天拒绝接待客人了,是么?”
“昂。怎么?”
“听说,他叫卿长君。”
“昂。”
“你还记得他对吗?”
“啧!骨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拒绝他。通常没心情接客,不该是提早告假的么?”头牌看着原罪。
“我觉得他无聊!”
“哦?怎么说?”
“你不觉得他无聊吗?突然跑过来说什么我想了你三年了。还突然说什么我对你是认真的。搞笑死了。他以为他是谁啊?”
“或许他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呢?”
“啧!那又于我何干?本来我是想好言相劝的,居然叫鸨爷过来说要包月。哈!搞笑一样!我温原罪其实他说要包就是能包的?”
“罪,他是特别的,不是么?”又是肯定语气。
“特别?哼!是啊,特别的白痴。”原罪不削地哼了一下。
“不,他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啧!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头牌,你说笑了吧?”
“是么?我记得,三年前向来不爱管闲事的某人居然会多嘴地提醒他离开此地避风头。而三年后某个记人超烂的家伙居然没忘记他。而现在号称荣辱不惊的某只对他的行为又感到了不痛快。这,是我说笑了?”
“头牌,你想太多了。”原罪冷淡地说。
“依我对你的了解,这并不是我想太多。”头牌淡定的做出判断。
“哼!理由呢?”原罪冷淡地看了一眼头牌,“你既然这么说,那依你对我的了解,我这么在意他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当年十五岁吧。”头牌温柔地笑笑,“我想这个就是理由。”
“哈?这算什么理由?”原罪看了眼头牌。
“是不是理由,你我心里都明白。”头牌停顿了下,“罪,进驭南楼真不那么情愿?”头牌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什么呢,骨头。”原罪看头牌认真起来,便也收了脾气说道,“当初若是没有驭南楼,我温原罪早已经死无全尸了吧。你放心,我是心甘情愿进的驭南楼。只是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当年的事情,我一直担心你是情势所迫。罪,有些事,记着只会让自己难受。忘了它吧。”头牌盯着原罪水墨色的眼睛说道。
“尽量吧。”原罪回避的头牌的目光。
“好,时候不在了。你好好休息。”头牌起身准备离开,“哦,还有。卿长君他真的对你一见钟情了。”出门前头牌像是记起什么一样留下这句话,然后关了房门离开。
【一见钟情?呵,这张脸真有这么能蛊惑别人么?】原罪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心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