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 卷四第十二章 凤灵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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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妹妹,”迎着火光,月凝仿佛初生婴儿般清透明亮的黑眸注视着凌羽。眼中的柔水和脸上的微笑让凌羽觉得月凝就是纯洁安宁的阿尔忒弥斯(希腊神话中的月亮女神,太阳神阿波罗的妹妹)。
牵起凌羽的双手按向自己的腹部,空灵的嗓音如天籁,“妹妹,凤灵剑尽管是剑气,若把它取出,它将恢复成真正的利剑。”
“姐姐?”初听此话,心中狂喜,但细思量后,凌羽却不能从月凝的语气中,找到一丝能够抚平她心神的东西,总觉得话中有话,追问道:“姐姐,怎么取出?你会怎么样?会疼吗?如果,我想,我们还是不要……”
就在凌羽急迫的追问月凝时,被按在月凝身上的手竟然感觉到,那平坦的小腹上有什么东西突起,而且由小变大,掌心和手指传来的感觉,清楚的告诉她那是一个细调花纹的……“剑柄!你已经握住了它!……。妹妹用力把它拔出来吧,它就是你千辛万苦四处寻觅的凤灵剑!”
……
“啊”四处那些愣在原地,惊恐于眼前高个女子的变化。女子肚子里由剑带出的一条条金丝缠绕着,这些金丝无止境的蔓延开,绕住她的全身,每两条金线间似有意识的保持一寸多的距离。
缠绕着高个女子的丝线,随着年纪小的女孩慢慢的从她身体里抽出一把银亮宝剑后,当剑身脱离她时,丝线发出的光瞬间刺眼,不是睁不开眼,而是刺痛,如刀割般生痛。城楼上的人惊慌失措的到处躲避这刺人的光线。
下面对阵的两军根本不知道城楼上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高耸的城墙之上,昏黄的火光化作一束光柱,光柱又渐渐的四散而开,笼罩住北门城墙上的重檐楼。那强烈的金色光芒,将躲在乌云里的红色太阳,射/出了一个圆形影子,并试图比过太阳的光芒。
随着女子尖叫的声音响起,从城墙上坠下一个物体,由于光线的阻碍,物体无法辨认。就在这时,楼下的两军阵营中有人大喊道:“有人掉下来了!有人掉下来了!”接着站在吊桥上漆黑成片的人,骚动起来,阵前任樊的叛军将领们也开始骂骂咧咧的阻止后方的慌乱。
原来,簇拥在吊桥上,成片的所谓士兵均是被纪家当做人墙堵在券门前,手无寸铁的任樊城百姓。纪家阴险的想通过这些百姓,逼退闽王的军队。不止如此,纪侯更希望,闽王的军队将这些百姓杀光。他好借此,造谣生事说“闽王军队惨无人道,连手无寸铁的百姓都杀!”这样一来,南平那些义军必倒戈追随纪家反抗朝廷。
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是有道理的,纪侯自私的想法,并没有想将自己囊括在内,他这一举动,早已被有心人知晓,传遍了整个任樊城军营和义军阵营。就拿此刻讲,除北门外,东南西三个城门驻守的任樊城叛军都已阵前倒戈,这北门的攻势只不过是闽王装装样子的结果。
话说,任樊城北城上正急速掉下一人,这个消息很快传到闽王阵营,趁着任樊叛军内部一片混乱,闽王潜几员大将随阵前的穆庆炎帅大军冲入敌阵,突破敌营,横扫任樊城北城外。吊桥的混乱,叛军的节节失利,东、西、南三城门被攻破,任樊城眨眼间重新回到天圣国君家手中。
就在叛军被歼灭,百姓被重新打开的北门券门疏散后,这才有人想到,北城的城楼上竟出奇的安静,没有反抗,没有弓箭相迎,没有喊杀震天,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是静寂,诡异的静寂。同时那名从城墙上掉落的人,竟然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时,一阵狂风刮起,树不断的扭曲着身子,枝叶,尘土,沙石,甚至河水都被强劲有力的风卷至空中,战场上的人被吹掉了帽子、吹乱了头发和盔甲,有的原地趴下,有的几人簇拥,骑兵们纷纷趴在马背上勒住马脖子,战马双蹄腾空踢踹,甩下人去,狂奔而去。
不知怎的,肆虐的狂风忽然停了,太阳又挂出灿烂的招牌笑脸。人们抖着身上的沙石尘土,看看四周,啊!不见战场上的尸体,不见染红的土地,不见歪七扭八的旌旗,不见死去的战马和毁坏的战车,仿佛这里从未发生过战争般。眼前的一切让人们惊呆了。
多年后,每当人们聊起任樊之乱时,人们都会说,纪家激怒了天神,让他们一天之间死无全尸,天神可怜为纪家无辜战死的人,让他们升到天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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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快看,河里有个怪物!”
“哪呢?哪呢?”
担心凌羽和月凝的玉轩、锦还初听闻城楼上有人掉下来,心中惊慌,害怕是月凝她们二人中的一个,不顾护卫的阻拦,随着大军一起冲向敌营。当大军平定任樊后,陷入沙场的他们,总算可以踏踏实实的驱马上吊桥了,正在此时,这二人被吵吵嚷嚷的叫喊声吸引了过去。
一个穿着破烂不堪,红色衣服的人,被一只金色的怪物努力的扒着水,拖出了水面,游至岸边,怪物的牙扯着那人的衣服,艰难的将人拖出河水。
“埃利亚!”玉轩认出了那只怪兽,跳下马,跑过去,狮子埃利亚温柔的舔着那人的手背,像是想要唤醒她。但忽然见到从吊桥上下来的玉轩和锦还,它怒视着,确切的说,怒视着玉轩,身体紧绷,四肢爪子深嵌沙石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你,”看着眼前愤怒的仿佛要撕碎他的埃利亚,玉轩的心沉了下去,跟在身后的锦还,眼尖的看出趴着的人是凌羽,他赶忙的越过玉轩,蹲下身,手撩起俯卧人的脸前碎发,一张苍白吓人的脸顿时映了出来,“公主!公主!”
“怎么,”玉轩不再理会埃利亚的目光,低头看向红色衣服的人,“羽儿”,声音颤抖的说不出来话,慌忙翻过凌羽的身子,当他触及她时,冰冷的感觉立刻传入心中,他不顾凌羽全身的湿冷,将凌羽紧紧的锁在怀中,一个锋利的东西割伤了他的手臂。
“嘶…”
“四师弟怎么了?这是……。”
当玉轩略挺直身子,低头看向划伤手臂的利器,才发现凌羽怀中死死的抱着一把宝剑。金刚剑身,修长,轻薄而坚韧,两侧出刃,中间凸起一个菱形脊背,剑身发出阵阵冷凝之色,仔细端看发现剑颚著有“四方圣君文”五个大篆;剑格,即护手,为日月星辰的雕花,其材质与龙纹剑首一致,皆上等滋润油脂的白玉;一条条金丝缠带固定把柄,以利握持,剑把中缀以纯绿翡翠为饰,其上以大篆书镂刻铭文曰“凤灵剑”。
“凤灵剑!!!”玉轩和锦还惊讶出声,半晌呆愣在原地。埃利亚见两人此番神情,气愤的低沉道:“她的身体根本撑不了多久,你们还愣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