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沉默了片刻的司徒壑终于开口，“我承认，当初为了得到你，我确实用了一些不入流的手段，我本无心伤你，但是却仍然给你造成了无法弥补的伤害。可我对你的爱却是真心的，没有一丝的欺骗。不论怎样，害你伤心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样我都毫无怨言，但是，我仍希望你能原谅我，看在我是真心爱你的份上，忘记以前，让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用你怎么样，我只要你放过我。”
    “不可能！”司徒壑回绝的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要我放弃你除非我死。小凡，你不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甚至情愿为你去做任何事，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愿相信呢？难道让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吗？”
    “少在那里假惺惺，如果不放了我，那你现在就把我杀了，要我再跟你这个骗子一起卿卿我我，那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小凡……你这不拿刀子戳我的心吗，我怎么可能舍得伤你！”司徒壑目光悲痛的看着他。
    “你不动手是吧？好，那我自己来。”说着猛然起身，眼里决然到没有半丝犹豫。
    “你想干什么！！”司徒壑慌忙把他拽了回来，一把把他甩回到了床上。就在刚才那一刻，他脑子里突然出现了程凡绑着绷带安静躺在医院里的样子，就这么一想，全身的血液都似要凝固了般。
    “和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痛苦吗？非要用死来解决？”司徒壑又气又急，忍不住的对程凡吼了出来。
    “是，要我和你在一起，比要我死都痛苦。”
    听着程凡轻飘飘的说了这句话，司徒壑先是震惊，然后是无措，最后是难过。他发誓，这辈子受到过的打击加起来也没这一刻让他难过的这么厉害。司徒壑长这么大一直都是横着过来的，从没有过这么委屈的时候。眼前的这个小人儿，看着是那么安静柔弱，出尘的面孔就如同从天上下来的仙子，可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狠，专挑他的软肋一击过去，不带一丝犹豫呢。
    心里火烧火燎的疼，疼的他就快支撑不住，从没试过这么绝望的时候，他想对着程凡大吼一句，我他妈都对你这样了，你为什么非要抓着几年前的错不放。还没吼出来，心就又软了，他悲哀的看着程凡，他付出了这么多，对谁都没这么上心过，为了他无所畏惧，跟母亲翻脸，不管司徒家的香火，不顾及舆论的压力，一心只想着和他在一起，可到头来，自己在他眼中却仍是一个不可原谅的骗子。
    司徒壑深吸一口气，强迫着自己站定，他喃喃的说：“你确定不再考虑了吗？”
    “是，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了。”程凡淡淡的说。
    司徒壑近乎贪婪的看着程凡的脸，这个这么多年来一直是他心头宝贝的人儿现在用死来威胁他放手，可他不放手行吗？他能看着他最爱的人在他眼前变成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