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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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
瑾珞身着白色勾金莲的尚君袍,与绛鱼、护送部队等在城门外等待胤辰。
“皇上驾到。”明福总管的声音响彻在朱红色的皇宫城墙内。
众人下跪行礼,胤辰挥手道平身。
胤辰身着黑色鎏金龙袍,帝冠将飞扬的墨丝盘起,绝色的容颜没有多余的表情。瑾珞抬眼,灼眼的阳光使他眯着眼,灼日之下,胤辰依旧若神祗之俊美。
“走吧。”说着胤辰大步向前,执起瑾珞的手,向尊贵的皇室马车走去。
皇室马车是以朱红为底,鎏金的四爪金龙盘踞其上,上方悬挂着胤国的国旗。整辆马车是由上好的檀木制成的,走近时还能闻到淡淡的檀木清香。马车前方三匹汗血宝马并驾齐驱,神采熠然。
胤辰先跨步步入马车,瑾珞随其后。
“启程!”明福尖着嗓子喊到。两队大军站正身子,握紧佩剑,银制盔甲摩擦的声音格外的亢奋人心。
瑾珞上车后便打量着车的内部,这便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善于去适应新的环境,总是会报以怀疑,所以在进入另一个新的空间之时总会先打量一番。
马车内部又是另一种光景。软卧的前方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几本书还有一堆奏折,车的角落之初烧的檀香,灰烟袅袅,而一室内是阵阵清香。
“过来这边坐。”胤辰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道。
马车行走在樊城都城,纷杂的吆喝声不但没有让瑾珞感到烦躁,反而是一种觉得自己更贴近于生活的感觉。
不禁微笑浅浅的挂在嘴边。
胤辰处理奏折时看见瑾珞拨看帘子看着外面,嘴角隐隐有笑意,不禁莞尔道:“有什么这么好看?”
“你看那边,他们一家四口多可爱,你看那个小女孩……”不经意间,瑾珞泄露了最真挚的向往之情。
胤辰自是感受到了,他扳过瑾珞的身子,凤目星眸相对,胤辰严肃一字一顿道:“等我,或许是一天,一月,一年抑或是十年,请你等我,等胤国真正安定,我会给你这样的生活!”
瑾珞怔住了!他不曾想过胤辰会如此对他说话,摒弃了贵贱之分,作为平等的两人,甚至是“请”。那一刻,他差点便是要点头答应。
尘封了很多年的心,最血肉的情感怎耐得过时间的摧残。而今日,一句话,一句誓言,让他真正的感动。
微启朱唇,似是要说些什么,却是被胤辰抢先一步,道:“来看看荛国的概况。”
胤辰自是明白不能逼得太紧,刚才的话之于他是最真挚的情感抒发,他也看到了瑾珞不善言表却能够让他明了的那份感动,这便足矣。
瑾珞闻言,放下抓着帘子的手,坐正身子。
“荛国、胤国是目前两个较大的国家,自两国的建国以来关系颇好,并没有大大小小的纷争,只是一些附属国有时会有些许的小动作。五天后便是荛国国王荛玺的三十岁生辰。”
“嗯。”瑾珞示意胤辰继续说下去。
“荛国处于北方,从胤国到荛国需要3天的时间。再说说荛玺这个人吧,荛玺二十岁登上皇位,十年间算是将荛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比他那荒淫国政的父皇好了很多,百姓皆是爱戴这位英明的国君。”
“英明的国君自是有人的爱戴拥护。”瑾珞算是回应到。
“荛国善于制造兵器,近些年在荛玺的领导之下制造兵器的这项工业更是大幅度的发展,国家的主要利润便是来自于贩售兵器。”
“如此说来,荛国岂不是很富有?兵器之于一个国家,可谓是最坚实的盾牌和最锐利的刀剑,自是会有很多国家去高价购买。”瑾珞有些疑惑。
胤辰看了他一眼“荛国有大部分的国土位于蛮荒之地,冬天一到便是寸草无收,只能靠向胤辰进粮草,所以大部分的钱皆是用来购进粮草。而胤国位于江南水乡,主以粮草商业,最主要的售品是丝绸,而丝绸又深得各国贵妇的喜爱,不惜高价购买。就此说来,胤国比较多的部分是只进不出的,所以胤国还是较之荛国富有。”说到后面,胤辰也掩不了言语中的自豪之情。
瑾珞瞥见胤辰嘴角的一抹带有些许骄傲的笑,也不禁微微一笑。
“陛下。”车外的明福恭敬叫到。
胤辰撩起帘子,问道:“何事?”
“陛下,眼看这天儿也快黑了,前方如果再走下去是便是山路,不知……”
“如此,那便先在这附近的客栈停宿一夜,明日启程。明福,吩咐下去,众兵皆要吃好,众马皆要喂好,不可有疏忽!”
“是!奴才告退。”明福恭敬行礼退下。
“对了,你走了胤国无国君怎办。”瑾珞问道。
胤辰已是习惯瑾珞对他的称呼“你”,他也不免是有些窃喜的,因为“你”比“陛下”更为亲切。“有左丞相,还有一干大臣,他们是做什么的。”
左丞相?瑾珞回想着。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瑾珞忘不了就是他将他推进皇宫的。但此时的他却有小小的庆幸。只是他不知道,他庆幸的便是能遇见胤辰,多少年后,他都会想起这刻,总是会不禁莞尔一笑。
祥瑞客栈。
掌柜老远便是看见了那辆尊贵的马车,自是不敢疏忽,一张老脸此时却笑地像朵花。
明福走上前:“掌柜的,清走所有的人,把你们店里的好菜全都上,把外面的马都喂饱,房间要清理干净。”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黄金。
掌柜的看见一锭闪亮的黄金,自然是笑开了脸,连忙答应着。
夜。
瑾珞和胤辰自是在一间房,两人也没有任何的不适,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只是两人未曾发觉罢了。
这个夜晚过的很寂静,一切宛若平常,只是今天的胤辰有些无赖,睡觉之前还向瑾珞索要一个所谓的晚安吻。
——瑾珞躺在内侧,胤辰脱去外袍,挥手灭了烛火,随之上-床,正当瑾珞习惯性想要转身,正面对墙时,身子被胤辰扳回来。
奔波了一天,自是有些累的,临睡时还被胤辰打扰,瑾珞自然是有些不快,“请问陛下有何事!”
胤辰轻笑一声,凤目微微上挑,慵懒的气质在黑夜中仍是迷人“晚安吻。”
瑾珞也跟着胤辰挑眉,默不作声。
“快点吧。”胤辰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瑾珞算是见识到这位英明帝王无赖的一面,只好向前倾了倾身子,在胤辰的性-感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而胤辰则是抓住时机,顺机揩油,伸出温热的舌头舔过瑾珞的唇。
瑾珞也不做反应,直接将背影留给了胤辰,而胤辰则是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翌日则是天未亮便启程,掌柜不舍地送走了这尊财神爷。
今日的行程大部分是在山路,较于樊城是安静了许多,偶闻山间鸟儿鸣叫,流水潺潺。行走于山路之间危险指数是大于都市,山路偏向于大自然,容易埋伏陷阱,而且有了大自然的遮掩更是难以发现。
寂静的山林只有盔甲摩擦的声音,车轮碾过树叶的声音,还有树木作响的声音,寂静得让人容易产生“暴风雨前的宁静”的错觉。
“停车!”车内的胤辰忽然喝道。“烈,去看看。平静得有些不自然。”
“是!”
烈离去不过片刻,十几位黑衣人跃下枝头,向着马车刺剑而来。
大军急忙反映过来,将马车层层围起来,随时保护皇帝及尚君。
虽说黑衣人只有十几位,但皆是武林高手,一可敌十,穿梭在训练有素的大军中还是游刃有余。
许久,胤辰这边可见劣势,已有部分的大军负伤,正当瑾珞想要出手时,树上又跃出另一批人。
同伙?瑾珞不禁有些感叹,这下就麻烦多了。转过头瞥见胤辰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神情。
另外一批的黑衣人加入战斗之中,使得场面有些混乱,但片刻之后,胤辰和瑾珞都有些讶然,另一批的黑衣人竟是在他们的阵营之中,而且他们的实力胜过了前一批的人,前一批的人在他们疾速的攻势下节节败退,最终是落荒而逃。
胤辰询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带有帝王的威严。
而黑衣人只是轻哼一声便离去了,考虑到受伤的一干士兵,胤辰并没有派人追去。
瑾珞跳下马车,走到最近的负伤士兵身边,探查他的伤口。
“军医在哪?”瑾珞喊到。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慌忙跑来,其中一个便是御医院之首李御医。“不知尚君有何吩咐?”
“军中还剩多少止血散?”瑾珞问道。
“只剩下十多人的剂量。”李御医有些叹然道。
瑾珞思忖片刻,“可有熟知草药的衣童随行?”多数的军医都会带着几个衣童,衣童有专属的部门,而其中的一个部门便是草药。
“有。不知……”两位军医有些疑惑。
“稍等片刻。”说着瑾珞转身走进马车内。片刻之后便拿着一张纸出来。“让他们按照这上面所写的草药名称去采集。”突然顿了顿,偏过身子,向着站在一旁的胤辰问道:“陛下,烈可回来了?”
“嗯。”
“请陛下让烈再多带几位去保护这些衣童们,只怕黑衣人还会再来袭。衣童所采集的药可制成止血散,现在军中最需要的便是止血散。”瑾珞正色道。
“嗯,烈可听到了?”
“是!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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