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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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烙宇?烙宇?”此时飒林他们已是安全到达了墨泸府上,怎奈烙宇一到这里就一言不发,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见唤了烙宇几声还没有反应,飒林默默叹了一口气,看向墨泸道“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墨泸也是懊恼不已,听飒林问起,又不好当着烙宇的面回答,只得向外面努了努嘴,示意飒林到外面听他说。
飒林瞧了眼烙宇,皱眉反身跟着墨泸出去左拐右拐,好不容易等墨泸停了下来,只见墨泸坐下抓起壶便要喝水,飒林再也忍受不了,劈手夺下水壶,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墨泸。
“看什么看,我喝口水都不行么?”墨泸见飒林没有归还水壶的意思,只得起身去夺,未想这像豆芽菜一般的小子,反应却是不一般的敏捷,两人施法打了半晌,墨泸见胜利无望,便一步站定摆手道“好了好了,你要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便是。”
飒林沉默半晌,向烙宇的方向看了一眼,将手中水壶默默归还。
墨泸见此,心情也不禁低沉起来,只在嘴里灌着茶水,等着飒林开口。
“告诉我为什么烙宇来到此地会如此消沉?”默然半晌,飒林悠悠问道。
墨泸听后动作微微一顿,瞧了飒林一眼,不禁道“你和他,很像。”
“他是?”
“是至高神,炜霖。”墨泸闷声道“其实这里是炜霖的住处。”
“这和烙宇又有什么关系?”飒林瞪了墨泸一眼“莫不是你说些子虚乌有的来应付我?”
墨泸微微摇头苦笑“你不知道,烙宇是多爱炜霖。可惜……。”
“他死了?”
“恩”墨泸低垂着眼眸“炜霖其实对我们都很好。”顿了顿,墨泸又喝了口茶“你知道,神界是分等级的,像我们这些下神啊中神的,说来好听是个神,实际上也不过是上神和至高神的仆从罢了。”
飒林微微皱眉“你们就没有成为至高神或是上神的机会吗?”
“有倒是有,但是不太容易。”墨泸眨了下眼睛,像是蝴蝶羽翼一次短暂的交结。
“炜霖他是至高神,可是从来都没有摆过什么架子,对我们一向都很温和,神界有九重天,对于那时的我和烙宇来说,呆在神界的第三重天都是荣幸了,可是炜霖说我们有很大的潜能,愿意帮助我们成为上神或是至高神,于是我和烙宇就听从炜霖的指示待到了第七重天。”
“一切都是从那时开始的,炜霖教给我们咒术,语言,文字,还有为人处世什么的,那时的我和烙宇很是自卑,因为我们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来到第七重天,而是靠着炜霖的提拔才来到那里,对此我和烙宇很是介意,也曾经逃跑过很多次,可每次都被炜霖发现,后来炜霖问我们说为什么要逃走,烙宇说我们觉得来到这里不是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所以觉得自卑,跟着自然而然的就想要逃跑。”
“那时炜霖说没有关系,我们之间只是存在着师徒的关系,师傅在哪里徒弟在哪里是正常的,可是炜霖说过这话以后我们还是三天两头的逃跑,炜霖最后被逼无奈就派了自己的神兽允浩来看着我们,我们这才安心的跟着他学习。”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烙宇看炜霖的眼神就变了,可等我注意到的时候,逐鹿之战就爆发了,我们也自然而然的被派到前线作战,我记得炜霖被蚩尤打伤的时候,烙宇就跟疯了似地不停的攻击蚩尤,甚至他差点就要入魔了,若不是炜霖当时施了天末,此时的烙宇恐怕就不在是神界的人了。”
说到这里墨泸微微叹了口气,拿起茶来抿了一口“你知道逐鹿之战,所以我也不再多说当时战斗的惨状,回到神界的阵地后炜霖就气得吐血,责问烙宇为什么要那么不听话就冲上来,甚至入魔也在所不惜,烙宇被说得失去了理智就对炜霖大吼说我喜欢你,我爱你。”
“炜霖当时就呆了,最后他竟然笑了起来,说烙宇你知道什么叫爱吗,你不过才是活了几百年的小孩子就妄言说你爱我,你可知这有多幼稚。说完了拂袖而去,还丢下一句话说烙宇你回穹末去面壁一天。”
“其实当时我觉得炜霖他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才这样对烙宇说的,后来我发现我错了,因为炜霖他喜欢上了共工,我不敢告诉烙宇因为我怕他一个冲动就去找共工挑战,但是到逐鹿之战的紧要关头,共工那一句轻轻的蚩尤让炜霖微笑了。”
“我从来没有见到过那样的微笑,后来回到阵地上他把什么都丢给我,然后说他回穹末一个月,我迷迷糊糊的就答应了,烙宇也不知道知道了什么,一直意志消沉,直到炜霖回来。”
“炜霖回来的时候我惊呆了,因为我发现他周围的气场全变了,然后他说让我们快走等等他来善后,烙宇不肯他就给了他天末让他睡着了,就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跑到蚩尤面前。”
“当时与蚩尤对战的有一个叫后卿的至高神,我不知道炜霖对他说了什么后卿就把手放到炜霖的阵法里,然后炜霖就施展了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咒术,等我们再次回到那里时,我们根本就找不到炜霖一丝一毫的气息。”
“蚩尤活着,也不知为什么后卿也加入了蚩尤那一方,我们苦苦支撑了几个月才在冀州将蚩尤擒杀,而后卿就从此不知所踪。”
平静的叙述完这件事,墨泸还觉得不够似的又转身去泡茶。
默默的垂下头,飒林注意到,逐鹿之战自己并不是完全知道,那场战役,自己也不过是知道炜霖死后的发展。
怎么会呢?自己不是已在冥界呆了有上千年,为什么逐鹿之战之前的事情什么都想不起来?
疲倦的闭上眼睛,飒林微微沉吟,不觉渐渐睡去。
“我们玩石头剪刀布,若是我赢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那个一袭白衣的人低低的说着“石头剪刀布……”
两个大人玩石头剪刀布,飒林在一旁看着觉得真是好笑,只是那白衣人像是故意输了似的,陪着那青衣人默默站在湖边。
“呐,我说,我的要求就是,给我好好的把这湖哭成江水,啊,什么时候完了就来叫我。”白衣人说完就走了,飒林看见那人在转弯时悄悄的回首,眼中的感情他看不懂。
他听见他嘴唇微动,说“再见……”
薄薄的雾挡住了飒林的视线,飒林不停的施法拨着眼前的迷雾,企图可以看见那白衣人的身影。
无奈那层薄雾越来越浓,终于完全的挡住了飒林的视线,茫茫天地间,唯独剩了飒林一个。
“飒林,起床了,我们还要去听那魂魄的事呢。”身子微微的摇晃,飒林用手揉揉眼睛,抬眼向烙宇粲然一笑。
“昨晚你怎么会睡在凉亭中?也不怕受了风寒么?”烙宇似是有些着急,责问飒林的语气也不禁重了些。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在大厅那坐了一夜?”飒林瞥了眼烙宇那有些变形的屁股打趣道“当心以后没人要你。”
说话间,烙宇伸手在水面上一指,一道虹桥慢慢升起,拉了飒林在虹桥上慢慢踱步。
“昨天……对不起。”低垂着头,烙宇闷声道“害得你差点入了幻境。”
微微一愣,飒林当即反应了过来,失笑道“怎么你还记得?”
默然半晌,飒林抬眼看着前方的烙宇,不禁有些微微的失神。
烙宇,一个上神,可你背负的又有多少?
沐浴在阳光下的那人有着一层朦胧的光晕,悠然起笑间有着淡淡的一层忧伤,好像自己已经孤独了一世。
可,这世间,又有谁不是孤单的呢,曾听人说回忆是一条独木舟,当舟承受不了悲伤而逐渐坍塌时,那个人也即将毁灭。
记得他在地府谈判失败,走出大殿却笑着给自己绿色的曼陀罗。
你,就是这样把希望往外送的吗?
“到了。”烙宇回头看着飒林,见他眼神飘忽不定,不禁关心道“可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不是。”飒林定定神,伸手推开眼前的那一扇门。
这里以前不是仓库吗,怎么现在倒成了……
飒林顿时觉得有些蹊跷。
自己又是如何得知这里以前是仓库的?
见飒林推开门后神色古怪,烙宇微微苦笑道“墨泸他……。恩,这个地方……是墨泸改造的,其实以前这里是仓库。”
抬眼却见飒林神色越见古怪,烙宇不禁暗暗把墨泸骂了几十遍。
“这个,”烙宇尴尬的咳了两声,眼睛也不知该往什么地方放,只得别开脸去对飒林解释道“墨泸他喜欢自己动手,所以……”
却听飒林朗然起笑,抬眼时只见飒林向自己招手道“还不快过来坐着?”
“怎么大家一早就来了?看来是我墨泸慢待了大家啊。”刚刚坐定的烙宇一听这声音便从椅子上腾的蹦起,一把揪起墨泸就往外拖去,临了还回头对看的目瞪口呆的飒林展颜一笑“我与墨泸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