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之脱变——婉儿、涟嫣篇  诉情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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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纪晓婉正式‘上岗’后,每每听到纪晓婉自称‘奴婢’,贝奇就会‘横眉冷对千夫指’的看着谁都不顺眼的一天,当然,这个‘谁’里也包括‘秋意园’的主人——慕容景天!自然的对待那个‘罪魁祸首’他一直都是‘俯首甘为孺子牛’的,可惜人家就是那么恭恭敬敬的好说歹说也不肯逾越那层身份的‘纱’。
    “婉儿姐,算小乔求你了,你就顺着贝公子点吧,那样大家的日子也好过一些呀!你都不知道,这两天大少爷每次都是笑脸陪着,出门就是一脸铁青的回去,好吓人的!”
    “婉儿,我也觉得你还是顺着贝公子的好,必定他是爷的客,总是让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怎么说都是我们不对,不管怎么说,哄着他些总是没坏处的,看着爷对他也是恭敬有余,想来这贝公子的家世一定不凡。好婉儿,你就别拗着性子讨他不快了,免得爷这会子心里闷,等到贝公子离去,你又要遭罪了。”
    “就是就是,我还没见过谁敢甩脸子给大少爷看呢,这贝公子说甩就甩、、不过、、话说回来,婉儿姐,那贝公子长的似个瓷人儿一般,你们俩还真是配呢!紫衣姐姐,你说,有没有可能那贝公子会和大少爷要了婉儿姐去?”
    “小乔别胡说,这话要是被人听了,看爷不打烂了你这张嘴!”紫衣话虽如此出口,可是心里也还是不安的,看着一直不语的纪晓婉,紫衣真的开始担心她的未来。那贝公子孩子心性儿极强,对待她可谓是百般容忍了,就算对着爷也是没什么好脾气的时候,见了婉儿也是笑脸盈盈。其实紫衣心里也很矛盾,婉儿在这园子里伺候爷,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并不开心,可是随着这位贝公子,紫衣看得出,婉儿对他还是有心的,每每被那贝公子磨的哭笑不得的时候,她眼底满是挣扎。紫衣不明白,纪晓婉到底为什么如此的执拗,一个称呼而已真的至于这般执意吗?她不知道的是,纪晓婉的执意只是在时刻提醒自己此刻与贝奇的身份差距,以此守住自己的心!
    就在两人正在劝说纪晓婉‘牺牲’自己而换取大家的好日子的时候,与慕容景天一同出去逛哒的贝奇悻悻然的转了回来。
    “婉儿——婉儿——人呢?婉儿——你们都在哪里呢?”因为‘麝月阁’是三层楼,一楼为大厅与饭厅,二楼为居所处,三楼为观赏阁,所以,紫衣、纪晓婉、小乔三人还没见人的影儿呢,就听见刚刚回来的贝奇‘咚咚咚’奔跑上楼的脚步声及呼喊声。
    “瞧,才回来就急的什么似的,还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对不对,是一时不见都不行。”才十二岁的小乔怀着崇拜的心情调侃着纪晓婉。
    “好了,小乔,别胡闹了,说的像真的似的,婉儿,贝公子回来了,还不应声?”
    紫衣说话间起身向门外迎了去。小乔亦吐吐舌头跟了出去,只有纪晓婉依旧无言的望着门口发呆。她可以想象到那张依旧有些稚气的脸上那抹快要咧到耳丫子的笑容,还有那充满期待的双眸就那样站在自己的眼前望着自己。正在幻想时,贝奇已经冲到了她们休憩的房内、、
    “喂、喂、喂,你们又把我家婉儿怎么了?这人怎么越来越喜欢发傻了?婉儿——”才踏进门槛儿,贝奇就发现了纪晓婉空洞的目光呆凝着。
    “贝公子,您可大人有大量,不能诬陷我们呀!您又不是不知道,这都三天了,婉儿姐除了有必要的答话之外可是半句话都不肯多说呀!我们哪里敢把她怎样呀,我们急还来不及呢!”小乔毕竟是孩子心性,受不得半点的冤枉,哀嚎着开始诉苦。
    “是哦、、啊、、那个谁、、”贝奇想想这几天下来,纪晓婉确实是如小乔说的一般,不是必要的回话,她还真是安静的仿佛根本就没这个人,特别是慕容景天过来探望的时候,她更是安静的仿佛就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若不是自己时时刻刻心里惦着她,若不是慕容景天总是有意无意的唤她为自己做事,说实话,很容易她就被忽视了。
    “奴婢‘小乔’了、、”小乔看着手指着自己却是一副冥思苦想相的贝奇,心底又是一声哀嚎,不为别的,这位贝公子除了满口里时时刻刻的挂着‘婉儿’以外,三天了,他居然愣是记不住紫衣与她的名字。
    “哦,小乔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贝奇看出来小乔心里的悲叹,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吩咐道。
    “贝公子今天回来的倒是早,怎么?和爷出门觉得闷了?”紫衣笑脸盈盈的扶了贝奇的胳膊将他安置在屋内的软榻上坐下,这时小乔也将倒好的茶水奉了上来。
    “天儿太热了,一路上憋闷的慌,就跑回来了。咦,这婉儿到底是怎么了?还在那寺里那会儿,她可不是这般的,还动不动的就训人呢,可不像这会儿总是走神儿呀?”
    “回公子的话,这婉儿呀,年纪小小的心思可重着呢,她呀,大概这会儿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呢,等过阵子许就好了。”紫衣边回话边走到发呆的纪晓婉身边,轻轻的推了她一下,“发什么傻呢?”
    “啊?紫衣姐姐——”
    “贝公子都回来半天了,你怎么还神游呢?自从回来都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哎!公子唤你多声了,还不回话!”紫衣一直就觉得纪晓婉这次回来心里是藏着事情的,可是她不说自己问的了也是没用的。
    “哦!”纪晓婉看着坐在软榻上手里捧着茶水,眼里满是期待的望着她的贝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知道他期待着什么,可是她真的给的起吗?
    “婉儿,晚上你来值夜好不好?我有贴己话儿想和你说!”贝奇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
    “也好,刚好小乔今天说她有些不舒服,婉儿,晚上你就和小乔换换吧!”紫衣看着贝奇眼中的流光溢彩,也敏锐的发觉大概纪晓婉的心病与贝奇有关,也许她应该应着少爷的吩咐行事,可是她真的不想看到纪晓婉总是郁郁寡欢的样子,要知道,她才十四岁,一个孩子该有的活泼洒脱似乎都被她那沉重的心里负赘感给淹没了。
    “好呀!就这么定了,那个谁、、”贝奇一听紫衣的话,马上乐的嘴都合不上了,点点的紫芒闪烁眼内,也不管纪晓婉是否乐意,他先一个拍板定案。
    “公子——奴婢叫‘小乔’!”小乔在心底再次哀叹。
    “啊,对,小乔,你不舒服吗?那你就歇着吧!那,这里有点儿碎银子,拿去买点喜欢吃的去吧!”将几两碎银塞进小乔手里,贝奇又将头转向了紫衣,“那个、、”
    “奴婢紫衣。”紫衣对于这位只能记住婉儿的贝公子也是一脸的无奈。
    “紫衣,晚上吃什么?我饿了!对了,回头和你家少爷说声,就说今晚我就不用他陪我吃饭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做。”贝奇很想抓紧一切的时间改变纪晓婉对他现在的态度,要知道,时间不等人呀!他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押’回京了。
    “是,奴婢这就去张罗晚饭去。公子也出去小半天儿了,要不要先回房换身儿衣服?再打盆水洗个脸什么的?”
    “啊!你不说我都忘了,成了,这些个就不用你管了,不是还有婉儿呢吗?你去吧,去吧!”贝奇说话间起身一把拉了纪晓婉的手就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
    “小乔,别愣着了,去给公子打水吧!”紫衣看着风风火火拉了人就走的贝奇,还有一直不语任由着被人拉走的纪晓婉,心里不住的问着自己,到底自己做这样的决定是对是错?
    “紫衣姐姐,你傻了!少爷不是特意吩咐过,不让婉儿姐值夜的吗?你这样,要是被少爷知道了,可怎么好?”小乔紧张的拉住紫衣的袖子小声的问道。
    “哎!我也不知道是对是错,总之、、算了,真要是爷气了,我顶着就是了。”
    “紫衣姐姐,你对婉儿姐真好!”
    “小丫头,我对你们哪一个不好了?还不快去,回头婉儿那再拗一下,你又要挨骂了!”紫衣轻点了一下小乔的头,惹得小乔吐了吐舌头,掉头跑去干活了。紫衣看着蹦蹦跳跳消失的身影,再想想那安静的不似活人的纪晓婉,心中不觉又升起一份怜惜,只差了两岁,可是性情却是天壤之别。
    晚饭时分,每晚必来作陪的慕容景天果然没来,贝奇草草的吃完后,便打发了紫衣和小乔早早的回去休息了,独留下的纪晓婉心中忐忑于接下来贝奇要与自己说的‘贴己话儿’的内容。
    贝奇托腮看了忐忑不安的纪晓婉很久,终于想好了要怎么说,才起身走到纪晓婉身前——
    “婉儿,这个送给你!”他从身上拿出一对儿晶亮浑圆的南珠耳坠递了过去。
    纪晓婉见了他手里的耳坠,眼神复杂的看向了眼前的人。
    “我和你说,这个可是难得一求的南珠做的,虽然没有那些进贡的好,不过质地也是不可多得的了。那,戴上,让我瞧瞧。”
    贝奇边说,边动手将纪晓婉耳垂上佩戴的普通银坠取了下来,纪晓婉感受着耳垂处与贝奇手指相触时的酥麻,脸上火红一片,急忙下意识的向后一靠,躲过贝奇再次袭来的手。
    “奴婢、、”
    “别婆婆妈妈的,不让我戴,那你自己戴上给我看。”
    纪晓婉看着伸过来的手里躺着的耳坠,心里明白,这贝奇拗上的时候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沉默着慢慢的伸手将他手上的坠子接过,仔细的戴好,纪晓婉垂目站在那里,心里有喜有苦。
    “哈哈!真好看,你都不知道,当时我见了这个就立马想到你戴一定漂亮,不过可惜,我要拿钱的时候,你们家的少爷帮我付了,还别说,可花了他大把的银子呢!”
    贝奇说的无心外带惋惜,却惊得纪晓婉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这坠子居然是少爷出钱买来的,也就是说,少爷如果知道这坠子是贝奇买来要送给她的,那么她就真的是百口难辩了。
    “贝、、”
    “不准摘,就这么戴着!”看着纪晓婉脸色惨白的动手欲将耳坠拿下,贝奇急言制止。
    “奴婢不能、、”
    “婉儿、、”贝奇这两天真的是快要急疯了,他知道,纪晓婉是因为他隐瞒了自己与慕容景天相识的事情而生气,大概还为他突然的就跑到慕容府做贵客而心怀戒的,结果她这左一声‘奴婢’、右一声‘奴婢’的叫的他心烦意乱,本想着今天买了东西送她,她一感动就会听他‘好言相劝’从此‘冰释前嫌’,可谁想,东西才戴上就要急着还他,他的开场白可还没开始呢!情急之下,贝奇不管不顾的一把将纪晓婉还在耳朵上奋战的双手扳了下来,并紧紧的将其锢制在自己的怀抱内。
    “贝奇、、放开我!”他这一抱可吓坏了纪晓婉,欲挣脱却被抱的更紧,一时情急竟忘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坚持。
    “婉儿,你终于又唤我‘贝奇’了,是不是只有这样抱着你,你才肯叫?早知道我早就抱了,而且死不也松手!”贝奇耍赖的又紧了紧手臂,然后他将下巴抵着纪晓婉的头顶,收起平日里的嬉皮笑脸,正色的说道:“婉儿,别把我距离于千里之外,也别总是那般郁郁寡欢的惩罚我,我喜欢看你笑,你不知道自己笑起来有多美,自从我来到这慕容府,自从你来到我的身边,我就再没见你笑过。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我认识你们家的少爷的事情,更不该一声不吭的就跑到这里做房客想要给你个惊喜,可是我也有万不得已的苦衷,我不敢说,是因为我怕吓到你,怕你不理我。对不起!婉儿,我可能不日就会被‘抓’回家去了,到那时,我打算和慕容景天说我要了你去,然后解了你的奴籍可好?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那么我带你走!”
    身在贝奇怀中的纪晓婉已经是泪眼婆娑了,她没想过贝奇会说出这番至情至意的话来,她也没有想到,只是短短的几句话就激起了她心中涟漪一片。
    “婉儿,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给你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最想给你的就是快乐!还记得我送你的那玉佩吗?那是我母、、亲自我刚出生时给我戴的,我已经戴了十六年了,将它给予你,你应该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吧?婉儿,等到我家里人来接我的时候,你肯和我走吗?虽然我、、可能不能明媒正娶你,但是我想名分我还是能给你讨来的,至于未来那正室的位置、、大不了咱就再来个逃婚、、多逃几次习惯了,我那宠我没边儿的父、、亲,一定就不会搭理我那事儿了,反正他也见不得我不高兴。”
    “婉儿,你别光哭呀!和我说句话呀!你这样就是哭,哭的我心里好乱。算我求你了,给点面子说句话吧!”
    纪晓婉抬起泪眼,刚想开口,贝奇就急忙的腾出了一只手来捂住了她的嘴。
    “说好,说归说,可别一开口又是什么‘背公子’、‘奴婢’什么的,真要是敢再让我听到半个我不爱听的字儿,说不定就不是抱抱这么简单了啊!反正为了见你,我在那寺里也是君子不可为的都为了,什么攀墙越境、隔窗赏美,什么死缠烂打、没皮没脸的事儿我都干了,也不差再来个奸/淫/掳/掠、杀人越货什么的了,听到了吗?”
    纪晓婉无声的点了点头,心里为了贝奇大言不惭的威胁感到一阵好笑,也真难为那张略带稚气的脸绷起来那么严肃,而且内里的威严也是那般的不容小觑。攀墙越境、隔窗赏美、死缠烂打、没皮没脸,这些他都做过的吗?她除了见过他攀墙越境、黏糊自己之外,并没有发现别的呀?难道、、心里想着,纪晓婉吃惊的瞪大了双眼看着话一说完也觉得不对劲儿开始尴尬起来脸都红了的贝奇。
    “我、、我、、没、、没有了,我就是那么一说,就是、、”
    “贝奇、、”
    “你、、你、、终于肯叫我名字了?哈哈!我就知道,你最怕的就是我威胁你,上次问你名字的时候也是一威胁你就说了,哈哈——”终于如愿的贝奇此刻笑的像个得了什么天大的好处的小孩子,他那样单纯的一笑竟使纪晓婉心中多日的阴霾一抹而散。
    “贝奇,自从回了府里,一件件突如其来的事情几乎压垮了我,我已经应接不暇了,偏偏少爷让我来侍候的人又是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的你,我一时真的接受不了。那日我随大夫人下山的早上,我本打算去寻你的,可是寺里的小师傅说,你前一晚就走了,那时我想,也许这一别就真的是再无相见了、、”
    “可是我们不是又见了吗?而且还是吃在一个屋檐下,住在一个屋檐下,我可再也不用三更半夜的爬墙等你了。咦?你说你有想去寻我?什么事儿?”
    “啊?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想把这个还给你。当时你给我的时候我都没看的,回去后,我仔细的翻看过,这玉佩真的很是昂贵的,我不能收的,何况刚才你也说了,这是你母亲在你自小的时候就给你戴的,想来更是珍贵的紧,所以,这个我是万难接受的、、”说话间纪晓婉将随身收藏的玉兰佩拿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拗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不是问你了,知不知道我送你这枚玉佩的意思了吗?你怎么这么笨呀!再说了,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拿回来的道理吗?你当我贝奇是什么人?拿人逗闷子玩的混蛋?”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婉儿,你就别和我争了,我虽然平时没个正经儿的,可是我决定的事情也不是说改就改的!咦?婉儿,这个、、好漂亮!和我送你的玉兰佩异曲同工也——”贝奇为了哄纪晓婉留下玉佩,欺身粘了过去,结果却在不经意中发现了纪晓婉同玉佩一起收藏起的荷包的一角,随手勾了出来。
    “啊?那个、、那个、、”纪晓婉一见贝奇手中之物,脸上立刻火红一片,就连耳后都热的发烫。
    “咦——婉儿,你脸好红哦!让我猜猜,难道、、”贝奇故意的将那荷包在纪晓婉眼前晃呀晃的,自己还特意的压低了身子,故意将俊颜放大在羞涩的低头咬唇的纪晓婉面前,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娇羞美人,“难道,这个,就是你特意想寻我的原因?”
    纪晓婉无声的点点头。
    “啊哈哈——婉儿,我开心死了!你知道不?我还担心呢,怕我一厢情愿的,其实你根本就是被我黏的没则了才理我的呢,就是我将那佩送你的时候,我都害怕到时候别是我前面送了,你后面就给我丢了呢。哈哈!这回我可放心了,这个归我了!”贝奇眼放炫彩的将那玉兰荷包宝贝儿似的系在了身上,可见他是真的欣喜的不得了。
    “别系了,一会就该睡觉了,还要再拿下来多麻烦!”看着贝奇对那荷包宝贝儿似的的样子,纪晓婉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不要,它是我的了,今儿晚上,我要抱着它睡,这可是你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手工这么繁杂,一定累坏了的吧?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收着,就算是我丢了,也绝对不会丢了它。”
    “别胡说,你都丢了,那它还有不丢的理儿?”
    “我说的是真的呀!你想呀,我丢了大不了是别人找不到我,可是它一直在我身上,那不就是我丢了也丢不了它的吗?”
    “说不过你、、”
    “婉儿,你还没回我呢,等我家里来了人接我,你可愿意随我回去?虽然刚回去的时候我不能带你去我家,可是我会好好的安置你的,等到我和我父亲打了招呼,再自己弄个府邸,完了我们就在一起好不好?”
    纪晓婉看着写满一脸祈盼的贝奇,心底里那把刚燃的火瞬间熄灭。自己真的还有爱人和被爱的资格了吗?就在三天前,少爷还曾在大夫人的床前许诺,自己这一生都别想出慕容府半步,这样没有自由的自己还有权利去爱别人吗?更何况自己如今的身份是慕容府大少爷的通房丫头,不管灵魂多么清高,可是这副身子已经是败柳之身了,如何回报他这般深情?和他走吗?纪晓婉承认,她很喜欢和贝奇在一起,简单不用猜忌,没有过多的拘束,当看到他那张笑的合不拢的嘴时,她也会不自觉的随着他欢心起来,特别是,她很喜欢看到他的眼中有为她而闪烁的紫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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