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危机四伏 第二十七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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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儿,我今日非带走不可。”钟乾毅然,对眼前这年轻皇帝他虽赏识却不觉喜爱,哑儿是他萧、钟两家唯一的血骨,就算知晓眼前男人的情深,他却没法轻意将哑儿托付予他,倘若当年他能留下霜儿,那么霜儿怕是也不会如此早逝,暗然忧伤的钟乾态度又坚硬了几分。
“休想。”奕瞳冷冷出语,丝毫不见退让。
“哼,那便要看你是否有能力留住。”钟乾冷哼一声,提气上前。
奕瞳冷眼一视,支手抱紧萧哑漠然以对。
[别打架。]眼看着就要打起来的两人,萧哑手足无措地将奕瞳搂得更紧。
“好了,你们两个都停下,小娃儿都被你们吓到了。”江赌子猛然提取内力出言,震耳欲聋,瞬间惊慑住众人。
[痛。]萧哑支手掩耳,脑袋嗡嗡作响,一脸痛苦样。
“哑儿!”奕瞳一惊,急忙正坐,双手提取体内真气,护住哑儿的耳脉,和指轻柔着他的耳穴,以缓其痛苦。
鸣音随着奕瞳真气的进入一点点淡化,耳膜上的刺痛感也随及消逝,渐渐地萧哑舒展开紧皱的双眉,面色恢复如初。
轻轻吐了口气,萧哑无力地趴在奕瞳怀里,又是一场折磨。
奕瞳轻拍着萧哑的背脊,紧跟着松了口气,心下暗道,自己钻研出的真气疗法奏效了,萧哑的听力虽了得阻音能力却极其溥弱,这让他不得不防。
江赌子愣愣地站着,一脸茫然,他确是用了内力来助音,但他用的仅是一成力,控在常人所能接受的范围,可刚刚小娃儿的的确确是被他的声音也震到脸色发白了。
钟乾惊愣不多时,即大致看出个所以然来,思绪着他动了动眼珠子,心下更加坚定,哑儿必须跟他回去。
“哑儿,阻音力弱,受不得惊。”奕瞳看着发懵的两人,没好气道。
“那就更加得让他跟我回去。”钟乾佛袖回坐,淡定缓言。
“皇宫有的是珍药,你大可定住于此。”冷静过后的奕瞳心是明了的,钟乾执意要带哑儿回去,主要是想治愈哑儿的脚疾,但其中或多或少也是想阻隔哑儿对自己的感情。
“若非因哑儿在此,本尊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踏足于此。”钟乾轻蔑一笑,毫不避讳地道明了自己对皇宫的反感,他不削于此,更不想哑儿被‘囚禁’在这虚华的牢笼中。(鱼:==、当年你可是把哑儿的母亲给禁足在教中N年的说。)
奕瞳默然,钟乾意有所指的话语戳中了他的痛处,华而不实的皇宫不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处处惊醒,哑儿不喜皇宫他亦自知,实然,他并不愿将哑儿安置于宫中,但身为帝王的他却无从选择。
翠菊蠕了蠕身子,关切地看着奕瞳怀中的萧哑,欲言又止,心下自之现下这局面已不是她能插得上语的了。
[不,我不要离开。]看着有所动容的奕瞳,萧哑急了,比起刚认知的外亲,他更愿意呆在奕瞳身边。
“哑儿。”奕瞳垂了垂眼帘,满是酸楚,拥紧怀中不安的人儿,心中摇摆的天平在动荡,哑儿的脚不可不治,且他还担心哑儿越渐虚弱的身体,除了眼前这名誉天下的‘坤邪老仙’,他真不知还有谁能够治愈哑儿这一身伤疾。
[我不去,我哪都不想去。]萧哑纠结地闹腾起来,他不想离开奕瞳,一刻都不想,失去了所有的他,现在只剩下奕瞳这个依靠了。
奕瞳禁锢着怀中的人儿,心下忧忧叹息,他何尝愿意让哑儿离自己而去。
“前辈若不喜皇宫,不如朕在京都内寻座隐宅。”奕瞳忍不禁放软耳语,抱着一线希望同钟乾打着商量,哪知他话语一出,便被钟乾一口回绝。
“哑儿病疾乃出生便带有,要根治可非一朝一夕可成,天煞教位居密林,有助其修身养性,唯有随我回去,哑儿这一身伤疾才能得以治理。”
[不去。]萧哑睁着微红的双眸,愤愤不平地瞪看向钟乾,重复着话语做着无声的抗议。
“不随我回去,难道你就打算如此过一辈子!”钟乾眼眉撩起,肃言以对,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意。
[为什么你就不能留下。]萧哑抓狂了,他的大少爷脾气成功被激起了。
“你……”钟乾一愣,他虽看不懂唇语,但思虑过后多半还是猜出了其话语之意,正当他要反言之迹,江赌子抢先一步出言道:“现在各国诸王正虎视眈眈地盯望熙国神子,你若真遗留于此只会适合其反,天煞帮地处隐秘非常人所能探之,在那里可保万无一失,你何不借此时机随乾回去避避头,一来可治愈伤疾,二来还可减轻小主子负担,何乐而不为?”为了不使孙儿两人继续‘恶化’下去,江赌子挑明了世局,他知道萧哑虽小但心思却缜密,会知晓其中厉害关系。
果不其然,萧哑梗愣住了,如梦初醒地怔看着掩盖不住倦容的奕瞳,他的心沉了,这一整月来他浑浑噩噩地过着,一心溺在奕瞳的暖乡中,浑然不知其事态的严重。
奕瞳冷冷地扫了江赌子一眼,转而温暖道:“勿需担忧,我自有办法应对他们。”
萧哑沉默了,他不是不相信奕瞳的能力,而是他再次认清了自己是个累赘的事实,十几年里他一直都依附着奕瞳长大,受他保护,受他爱戴,而他自己除了制造麻烦,除了享受他的溺爱,却无能力为他做任何事。
“哑儿?”奕瞳看着如此静默的萧哑,只觉担心。
[我去。]良久,萧哑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哑…哑儿。”奕瞳惊愕,紧紧拥着怀中那小小的身躯,反对的话语哽咽在喉间久久道不出,不舍的心一点点抽痛着,道不出喜悲的心纠结万分,扣心自问,又有什么能比哑儿的身体更为重要呢。
[要多久。]下定决心的萧哑没了之前吵闹的稚气,显得稳重得体,正视着眼前‘顽固’的亲人,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他根本不担心他是否能看懂他折唇语,只因一种感觉,感觉他略懂自己所意而自己也懂其所思,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牵畔。
“十年。”钟乾眼一瞟,伸两指架十,一脸淡然。
[十年!!]
“十年!!”
奕瞳、萧哑一人一惊,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看,十的光景入目匆匆,届时已是物事人非,一直未有过长久分离的他们,只觉十年宛若一世,漫长得可怕。
“要我同哑儿分离十年!?朕不许。”奕瞳眼一凝,再一次持反对意见,先前他自估约着也就一两年时段,而没想到竟是十年,这让他好不容易妥协的心再次硬了起来,往日同哑儿分离十天半个月他都会担心不已,这倘若真分隔个十年那他还不得肝肠寸断。
[十年!十年吗?]萧哑看看自己的双腿又看看奕瞳,心下茫然的很,刚筑建起的决意也有所动摇,他是真舍不得离开奕瞳,但他很明确的知道唯有自己离开奕瞳守护自己的羽翼,自己才能够有所成长,有所蜕变。
江赌子看着故作镇定的钟乾,心下无奈叹息,明明就担心孙子会反悔,可偏偏就是固执得很,还伪装得如此淡然。
“小主子,乾讹诈,不用十年,以他的医术估者四五年即可将小娃子养得百病不侵。”看着不为所动的钟乾,再看已有反悔之意的两人,江赌子连忙凑上前,悄言透露。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慕?”钟乾突如其来的话语满怀执意,却又极其中听,实然,十年对两人而言是种折磨,但何尝又不是种磨练。
[我去。]萧哑盯看着奕瞳毅然出口,常言道相爱容易,相守难,只要有情就算阴阳两隔又能阻得了何,父亲同母亲不也正是如此。
奕瞳懵住了,脱力地额靠在萧哑小小的肩膀,纵是有千言万语却道不出一句,心下无奈叹息,尽管百般不舍,可他又能奈得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