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一波三折 第二十九章: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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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天日的洞穴总会让人迷失时间,奕瞳不知道自己和影虎在洞穴中绕行了多久,更不知道处头的天正处于何时辰,迷宫般的穴道永无止境地延伸着,大洞通小洞,小洞分歧大洞,一路上黑漆又幽长,仿佛没有尽头。
“主子。”影虎轻唤出声,语顿片刻,接言道:“主子,停下小歇会,再继续走吧!”
奕瞳没有任何回应,径自朝前,仿佛没有听见般。
“主子。”影虎看着幼皇那显得憔悴的背影,提高嗓音,懊恼地唤道。
奕瞳止住步伐,却没有回头,他看着眼前那幽长的穴道,若有所思,淡淡道:“孤不累!”
影虎顺着其所望方向看去,在心中忧忧叹了口气,喃喃道:“您受了伤,若不休息,伤口要是恶化,身子会扛不住。”
奕瞳微皱眉,轻叹了口气,回看影虎:“现在是什么时辰,哑儿目前又是否安全,我们要多久才能走出这里,迷失了方向和时间的我们不能再停留耽搁了,哑儿还在等孤去救他!”语气中有着陷藏不住的焦急及烦躁。
影虎一怔,静思会会,忧言道:“属下知晓主子您救人心切,但您的伤……”
“什么都不用说了,孤的伤没事,走吧。”奕瞳断言了影虎未道全的话语,话语刚落未等影虎反应过来,他已提步径自向前。
“主子!!”看着行动之快的背影,影虎急唤一声,快速地在墙壁上做了一个记号,提步跟上前。
奕瞳张望着四周,沉默寡言马不停碲地朝前行进。
影虎跟在其身后小静片刻,担忧的他不死心地再次开言劝阴着:“主子,小歇会吧,不会耽搁太常时间。”
“要休息你自己休息。”奕瞳话语夹带着些许烦躁,他知道影虎处处都为他着想,但现在他一心系挂着哑儿的安危,又怎可能静得下心来休息。
“主子,属下……”
“啁啾~~”幽静的洞中和着少许微风,如梦似幻地传来鸟鸣声,其声音虽细小如蚊蝇,但还是切切实实地传入两人耳中,影虎立马噤声不语,奕瞳也赫然止步。
鸣叫声来得快去得也快,洞中瞬间又归为平静,虽仅是一刹那,但它的到来无疑成了指明灯。
奕瞳嘴角微微上扬,转身回看影虎,眸里有着掩藏不住的喜悦:“听见了吗?”
影虎盯看着欢心雀跃的幼皇,愣了一下,随后伸手指了指方向,点头恭敬道:“依那鸣叫声来看,丹鸟的巢穴应该是在那个方位。”
“嗯,的确,且就以那声音判断,我们理应离那不远了才是。”奕瞳点头以示赞同,若有所思地补言道。
“啁啾~~啁啾~~”断断续续传来的鸟鸣声,让奕瞳跟影虎明确了方向,他们踏着轻功快速窜飞在洞中,顺着声音他们来到了萤石洞。
“主子,这是?”影虎惊愣地盯看着四壁幽光的洞窟。
奕瞳伸手摸摸了闪闪发亮的山壁,蹙眉又松开,轻摇头,他阅书众多,天下间的奇物更是阅览无数,但眼前这犹如镶嵌了点点繁星范着光亮的石壁,他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啁~啁~”就在两人看着发光的石壁一筹莫展之迹,鸟鸣声清晰入耳。
奕瞳与影虎两人闻声不禁诧异,这次传来的鸟鸣声,并非原先听见的洪亮有力,相反的那是略显的虚弱的一声鸣叫。
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达成共识,踏步无声地顺着鸟鸣声朝洞口处走去,奕瞳与影虎止步于莹石洞口,隐在洞口边沿由上朝下探去,洞底除了如期所料的丹鸟及幼孩,还有一只被巨石压在下方的小丹鸟。
“主子,那丹鸟该不会是为了那只小丹鸟才居住于此吧?”影虎指了指巨石,在奕瞳耳畔悄声低语道。
奕瞳微额首,不语反道静思:丹鸟又为火鸟本身喜干燥厌雨季,珞阳近年出奇未下雨绸,多半是因丹鸟定居于此所致,史书上虽没有详细记载,但以鸟的习性来讲,丹鸟本是稀有的鸟兽,多半是搬迁生活不会定期于某个巢穴,眼下定居于此怕就是为了被巨石所压,动弹不得的小丹鸟。
“萧公子也在底下,现在动手吗?”
奕瞳目不转睛地盯看着小丹鸟身旁那抹白色的小身影,见其白色的衣裳虽已脏乱,但却并未见其沾有血渍,摇了摇头,悄声道:“丹鸟并不弱,要想从其身边带回哑儿怕不是件易事,好在它未不打算伤害哑儿,先观察小会再做打算。”
影虎眸一眼幼皇,点头以示同意,转而见洞底幼孩与那两只丹鸟微妙的气氛,甚至是惊奇,令人不解的是此时的幼孩双手正捧着颗小火球,而两只丹鸟则各侧着脑袋,兜转着圆珠子盯看着幼孩。
萧哑犯愁地盯看着手中的小火球,肚子还在咕噜咕噜地叫嚣着,他是真的饿了,真的很想吃东西,但眼前这东西他还真吃不起,吃了怕就会没命活着见小皇了。
“啁啁~~”早就收拾掉大火球的小丹鸟,鸣叫两声似在催促着说,你怎么不吃?
萧哑抬眼看一眼丹鸟,将小火球递到小丹鸟而前,摇了摇头。
“啁!?”小丹鸟似不解,漆黑的的眼珠子似有着疑惑。
萧哑见之,将小火球轻放在地上,指手划脚了好一会,竭尽全力地想让小丹鸟明白自己和它们不同,是不能吃火。
小丹鸟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好在丹鸟毕竟年长又是神兽,多少看出了萧哑的意思。
“啁啁,啁啾啁~~”丹鸟解释般地对小丹鸟鸣叫了一番。
萧哑虽不懂丹鸟在啁什么,但直觉地他知道丹鸟明白他想表达的意识,便连连点头应合着。
“啁!”少顷,小丹鸟回应一声,盯看萧哑小会,一口叼起小火球将之吞下肚。
“咕噜~~咕噜~~”萧哑饿得前胸贴后背,摸摸扁扁的肚皮,瞪眼瞅看着丹鸟,他饿得快到极限了,他想吃东西但这里没有,他想出去但也知道丹鸟不会放他回去。
萧哑瞅看无动于忠的丹鸟,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小丹鸟身上,在心中念咒般嚷叫着,一句句重复着:[好饿,好饿,快饿死了。]
“啁…啁…”小丹鸟用嘴轻推了推萧哑,鸣叫着,似同情又似担心。
奕瞳在洞口上看着也纠心,他本想再多观测小会,但眼下见幼孩这幅有气无力的模样,甚是担心大病初愈的幼孩会因此被饿坏身子,故不上多虑,他袭上轻功打算立刻飞身下去救幼孩。
没有被多余感情所牵扯的影虎观察较入微,他眼疾手快地纠住了幼皇,意有所指地指了指丹鸟,而后又朝幼皇摆了摆的手。
奕瞳小愣片刻,静下心后,举目探看丹鸟,只见丹鸟正左右侧换着脑袋盯看着幼孩,似在思绪。
少顷,丹鸟对小丹鸟鸣了几声,拍翅,似要展翅高飞。
奕瞳又惊又喜,回头眸看影虎,别头示意。
影虎点头,尾随着幼皇快速朝洞内退回。
“啁啾~”伴随着洪亮的鸣叫声,丹鸟拍动翅膀,笔直快速向上飞去,不一会儿,洞窟内已失去了它的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