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六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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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南,萧子谦和韩子墨的冷战还在继续。独孤雁数次在深夜看到萧子谦从韩子墨房间出来,知道他十分不舍,便决定在上官府多留几日,借机给他时间好好考虑小孩的去留问题。
    可惜天公不作美,正当事情趋于缓和的时候,出了一件事,彻底打乱了独孤雁的计划。
    这日一早,独孤雁在后院等小孩来习武,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眼看日上三竿了,索性去小孩屋里叫他起床。
    “臭小子,还不快起床!都什么时辰了!”独孤雁站在门外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便抬手敲门。
    “我要多睡会!你别吵我!”
    “啊?”独孤雁听到小孩闷闷的声音有点纳闷。他每天早晨教小孩习武都持续了好一阵子了,差不多成习惯了,今儿这是怎么了?小鬼哪根筋不对了?二话不说推门进去。
    小孩还在床上,拿被子把自个儿整个包起来,像个大包子似的。
    “臭小子,你干嘛呢?不怕憋死?快给我出来!”
    “你走!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大包子随着喊声轻轻晃动了两下就又静止不动了。
    “嘿,你小子犯什么邪,再不出来我可掀被子了昂。”独孤雁把手放在大包子上,可包子却猛地一哆嗦。
    “说了让你出去!你快出去啊!我不想看见你!”
    小孩的声音怎么带着哭腔,独孤雁觉得奇怪,就问道,“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不是!不是!你出去吧!求你!我就想自己一个人。”
    独孤雁想了想,站起身,“那好。我出去。你可别把自己憋坏了。”
    关门声响过,小孩知道独孤雁已经出去了。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小孩满脸泪水,哆嗦着掀开被子,拉开裤子,看向自己两腿之间,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伸手摸了一下,粘腻的东西粘了一手,顿时,恐惧和厌恶同时袭来,眼泪就奔涌而出。怎么办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他只是梦到萧子谦抱着他而已,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小孩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谦儿。”
    独孤雁找到萧子谦。萧子谦正在料理账目。
    “哦,雁伯伯,找我有事?”
    “嗯。臭小子有点不对劲,你过去看看。”
    “子墨?”萧子谦立刻放下笔,“子墨怎么了?”
    “哦,你别急,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怎么叫都不起床。你还是去看看的好。”
    “好。我这就去。”
    萧子谦扔下笔,快步走出房间。独孤雁笑着摇了摇头,决定在原地等候。
    “子墨,子墨……”萧子谦来到韩子墨房门口,喊了几声,房里都没人应。
    “子墨,你再不说话我就进去了。”
    小孩突然喊道,“不行!别进来!你走!走啊!”
    萧子谦皱皱眉头,推门进屋,即便是冷战,小孩也从没说过让他走这样的话,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且,是小孩不想让他知道的事。
    关上门,快步走到床前,看到了把自己包成包子的小孩。
    “到底怎么了?想把自己憋死不成?快出来。”
    “谁让你进来的!你出去!给我出去!快出去!”大包子瑟瑟发抖。
    萧子谦眉头一皱,一把掀开被子,发现小孩面朝里,蜷缩成一团,在抽泣。
    小孩想夺回被子,却又碍于腿间那让他恐惧又恶心的秘密,不能转身,只好捂着脸,央求萧子谦不要看他。
    萧子谦自然不会不看他,抓住他两手,捏着他下巴把脸转过来,“子墨,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自从冷战开始,小孩都多久没这么近地看萧子谦了,这一看不要紧,彻底被恐惧和委屈击溃了,哇地就大哭起来,“呜呜……我脏了,我讨厌我自己,我脏了……”
    “脏了?什么脏了?”萧子谦不明所以,而小孩只是拼命地摇头。
    “你走啊,不要碰我!”
    小孩的话开始让萧子谦觉得莫名地焦躁和恼火,他拉着小孩的手,就要把他抱起来,可是小孩却拼命抵抗,抽回两只手死命地夹在两腿之间。
    萧子谦好像明白了什么,没有再逼小孩,而是转身出去了。不一会,搬了洗澡用的大木桶进来。
    小孩依然蜷缩在床上嘤嘤抽泣。
    萧子谦在床边坐下,不顾小孩反对,硬是扒下了他的裤子。一看,果然不出所料,裤子上沾了不少黏黏呼呼的东西。
    小孩则恨不得死了算了,萧子谦看到他这个样子,一定会讨厌他,嫌弃他,以后都会躲得他远远的。
    萧子谦没有说话,默默地给小孩收拾干净,又出去取来热水,倒进木桶里,然后,把小孩抱进木桶里。小孩一直闭着眼,没有勇气看他。
    萧子谦不说话,小孩就越害怕。实际上,萧子谦保持沉默是有他的理由的。他太了解小孩。他知道,只要他一安慰,小孩必定撑不住,而一旦小孩再次产生依赖他的心理,那他和独孤雁的计划就前功尽弃了。小孩这么难过,他何尝不心痛,可是,为了小孩的幸福,他宁可更痛的是自己。这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必经步骤而已,有独孤雁在,相信他会跟小孩好好解释,小孩也很快就会适应。而自己要做的,就是尽量跟小孩保持一定距离。
    仔细地给小孩洗过澡,换好干净衣裳,萧子谦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
    小孩傻傻地睁着眼瞪着床顶盖,直到独孤雁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傻小子。子谦都告诉我了。那是好事。说明你成人了。”
    小孩看着独孤雁,瘪了瘪嘴,哇地就扑到他怀里大哭起来。
    “他都看见了。他不会要我了。我脏死了!”
    “别哭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独孤雁本想好好安慰他一下,可答应过萧子谦,所以,没有说太多的温柔言语。
    小孩猛地抬头,泪珠扑簌簌地从大眼睛里滚落下来,“我不想让子谦哥看到我!你带我走吧!”
    看他这样子,独孤雁也觉得心里怪难受的,不知不觉地就想替萧子谦说两句好话,“子墨,其实谦儿他……”
    “我求你!雁伯伯,你带我走吧,现在就走。我怕见到他。”
    “……”独孤雁替小孩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真的跟我走?”
    “嗯!”小孩毅然决然地点点头。
    “那我就收你做徒弟吧。你可愿意?”
    “我愿意!”
    一直站在门外的萧子谦听到这里,默默地转身离开,平时英姿勃发的背影此刻显得无比落寞萧瑟。
    于是,当天夜里,独孤雁就带着小孩启程返回艳客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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