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三:《螺蛳公子》 《螺蛳公子》:之一,捡到大螺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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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小村庄。庄上百来户人家,都很贫穷,每户靠着贫瘠的两三亩地养活一大家子。村子里,男多女少,不少年轻的小伙子都是打着光棍儿。
村东口有两间破草棚,草棚里住了一个年轻的庄稼汉。庄稼汉小名叫阿布,是个孤儿。阿布三岁没了爹,九岁没了娘,自己一个人在野地里滚爬,吃着村里百家米长到了一十八岁。而现在他已经完全靠着自己的劳力来吃饭了。
阿布只有七分地,少得可怜,放在一般人身上,搞不好都养不活自己。不过阿布是个勤劳的人,每天晨出晚归,辛劳耕作。家里只有一把钝锄头,他靠着这锄头,翻地除草开渠,然后用自己的一双手,埋下庄稼种子,一个个地捉虫。他干活干得很用心很仔细,庄子上人看到直摇头,说他傻……这里的地贫瘠,再怎么小心,作物的产量也不高。
阿布不在意,能够种出足够养活自己的粮食就满足了……他之所为整天呆在田里,除了小心照应庄稼外,最重要的是……一个人太寂寞了,如果闲下来,心里会很难受的。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
阿布的地,在他开始种田的第三年,作物产量竟然比别人家亩产的还多。村里人都是朴实人,虽然有点眼红,但也是为阿布高兴,直夸赞阿布能干好吃苦,为此甚至有一两户人家想要把闺女许配给他。
不过阿布不愿意。村子里男人女人都一样在外干活,那些女人比有的男人还要凶蛮,虽然都没有坏心……但是看到阿东家的媳妇儿三天两头地为鸡毛蒜皮的事情跟阿东闹,他就不敢要那些女人了。
阿布隐晦地说明了自家的心意。村长很生气,拿着烟斗直敲着他的头,骂他眼高手低。虽然那两户人家知道了,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怎么怪责他。本来也不是阿布有多好的条件,他们看中的只是他的勤劳与淳朴。
后来两年,也就没人再给阿布讲亲了。
因为阿布的庄稼丰收,其他人家也跟着学习起来。不过他们毕竟不是阿布,不会把白天所有的时间都只放在地里,再加上或许阿布的运气比他们好,到最后,阿布的收成总是比他们同样大小的地要多了那么一些。
阿布是个老实人,有多余的粮食,就会周济给村子里干不动活儿的孤寡老人了。
日子就这样,像白开水一般,没什么味道地过着。
这是个大雨天,阿布披着蓑衣,抓紧手上的动作,想要把最后一点草给拔干净再回家。然后他在田埂角发现了一个小洞。
心里直嘀咕,他每天来回查得仔细,没发现有什么老鼠洞黄鳝洞的,觉得几分古怪。阿布就小心地把手伸进了洞里,摸到了一个巴掌心大的硬硬的东西。他掏了出来,把泥巴洗干净,好奇地一看。
哇!
他惊异地看着白色带着漂亮的浅红螺纹的……大螺蛳。好大的螺蛳,他想。在田地里从小玩到大,也摸过不少螺蛳,都是灰灰的、很小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螺蛳,而且,螺蛳的颜色也很稀罕。
很漂亮。阿布开心地笑了。
然后就有些手足无措,生怕粗鲁的自己把这个美丽的螺蛳碰坏了。阿布第一次不顾自己的庄稼,甚至连锄头都没记得拿,捧着大螺蛳颠颠地奔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