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园香谢 (四)此身行作稽山土,尤吊遗踪一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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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儿,竟为一个女人,抛却万世功名?”
“婉儿现在何处?”我不知自己究竟成了何种样子,饮酒千觞枉断肠。
“你这不孝子,竟呵斥为娘?”她横眉竖目,不是慈母,拆散姻缘,百般恶毒。
“婉儿,现在何处?”
“不知。”
我与她,再无话,夺门出去,街市上有花轿迎亲,好不热闹。
我跌跌撞撞,却听有人哭哭啼啼,就在我身侧,那是她的声音,是她曾经动荡我心底的声音。
“婉儿?”
推开媒娘喜眷,帘帐后,是我的朝思暮想,此刻,再度红妆。
“你这是……”
阑干沟壑,泪光涟涟。
“哈,好啊,你不应我,果然是另有玄机……好啊。”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美酒甘泉,再不入眼。
我一心求取功名,上阵杀敌,戎马倥偬,在最深的夜里,我曾回忆起与她一起。
但耳边总出现那肝肠寸断的句子,和她流着泪的表情。
“你从来也不等我说话,从来……”
若我等你说了,却是不想听的结局,又当如何?
不听,就当你没有说过,就当是我负你。
沙场荒凉,总想起沈园青光白夜。
是时候回去看看吧?
也许你此刻,正端了茶点,独坐长亭,候我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