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四十九章 画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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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觉过去一个星期了,而我根本不知道这个星期是怎么过去的。这些天醒来就跟锦儿闹,教他和绣儿玩游戏,给他们讲冷笑话。他们都觉得不好笑,只有我自己说完一个人大笑,直到笑得眼泪流出来。偶尔拓跋荆会出现,每次只在一旁静静的凝视,看着大笑的我流露心疼的神色。
    最近伤口结痂了,害怕它会再次的撕裂的我,小心翼翼的不敢去碰触,小心呵护着。不久,它终于如愿变成一道痕迹,即使不小心碰到,也不会再裂开。但仍然避免不了丝丝的痛感,不深不浅的砸在心上,一如当初那深情落在我额际的吻。
    趴在凉亭的桌子上吹风,手里把玩着拓跋荆送我的香囊。刘伯成早上过来问天庆要不要陪他去买一些祭祀用品,我知道他是在借机会和天庆相处,便好说歹说把天庆打发去了。一个人乘着凉,炎热的天气让我大口大口的灌着水,一句话都不想说。
    “姑姑,你一个人吗?”听到这美妙的童音,不用想就是最可爱的锦儿了。
    “嗯,锦儿要来陪姑姑吗?”虽然天气热了,这小家伙还是习惯一见我就扑上来。粘湿的汗水使衣裳贴着很不舒服,轻轻的推开锦儿获取一点清凉。
    “可是,锦儿在陪母妃呢。”锦儿皱着眉头回答,有点为难的样子。
    “靖华夫人,在这边乘凉吗?”这时我才看到锦儿身后的大王妃。
    “是啊,这天气热的让人不想动,就只有这亭子还舒爽些,王妃一起来吧。”我热情的邀请。
    听到我这样说,大王妃也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她的视线看向我手中的香囊,微笑一下子僵在脸上,不可置信的来回看着我的脸和香囊。
    “香囊是怎么来的?”她有些急切的问我,瞳孔写满了紧张。
    “是二王子的。我想要个香囊,他说刚好有一个无用的,就给我了。”我赶紧把香囊放回袖里,斟酌着解释。
    “怎么会,他为什么会给你。”大王妃低下头低喃,眼眸黯淡下来。
    看着她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为什么在意拓跋荆给我这个香囊。难道这香囊和她有什么关系?多说多错,我干脆不开口。
    “冒昧的问一句,靖华夫人有姐姐吗?”正当我思索的时候,大王妃已经恢复了神态,微笑着看我。
    又是这个问题,上次瑜妃也问过。“没有,我是独女。”或许这是话家常的必备题,只能这样解释了。
    “夫人和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她也有你手上一样的香囊。”她对我说,极致的笑容有一丝妖娆。
    “有这种事,是谁呢?”莫名的心颤抖起来,我有股想知道是谁的冲动。
    “她是~~~~~”
    “二叔,你也来乘凉吗?”就在大王妃想要说的时候,锦儿突然向我的身后开口。
    转身便看见拓跋荆站在那里,但他却没看我,冰冷的蓝色的眼睛看着大王妃,迸发一丝危险的寒光。
    “大嫂,说什么让你笑得那么开心,我也想听一听。”说着在我身旁的石凳坐下。
    而大王妃却不答话,有点惊恐的抱着锦儿。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她好像在害怕拓跋荆。
    “王妃说我很像她一位故人。”既然王妃认识的,拓跋荆也有可能认识咯,他怎么没跟我说过。
    抱着锦儿的大王妃明显一僵,锦儿好奇的抬头看她。拓跋荆凌厉的扫视大王妃一眼,转过头嘴角挂笑对我说:“你的大众之姿,对于大嫂来说,跟她认识的很多女子都像。”口气尽是揶揄。
    额头挂着黑线,忍住没有大骂出口。意思就是我太大众脸了,对于大王妃那种绝色美女来说,我跟其他女子没什么两样。
    “靖华夫人、二王子,我先告退了。锦儿,我们回去。”大王妃突然站起身,急忙的拉着锦儿走。
    “姑姑,锦儿一会再找你玩。”锦儿和我挥着手再见。
    怔楞的对锦儿挥着手,不明白她们怎么说走就走了。
    这段时间,拓跋荆经常出现在我的身边。我开口,他就搭话。我安静的时候,他也不说话。虽然没有过多的语言,这样的相处情况却让我莫名的安心。很庆幸现在不是在王宫,若这段时间没有拓跋荆这样陪着我,可能就真的崩溃不已了。
    “拓跋荆,给我画幅莲花吧。”看着亭外的池塘,莲花正出于污泥而不染。这个意境很适合画画,但我不会画,只好要他画了。
    “等着我,回去拿笔墨。”拓跋荆没有问为什么想画画,而是直接去拿笔墨了。
    他的举动让我的心一阵温暖。他就是这样,我想要什么,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要。只要他能做到的,就会给我。
    微风一阵阵吹来,给炎热的酷暑带来一阵凉意。趴在桌子上的我,在夏风的陶冶下,不知觉就睡着了。
    梦中的我被一道灼热的视线擭取着,条件性的睁开眼望去。对上的是一双清澈的蓝眸,突然醒来的我让他来不及移开视线。
    “醒了,”他干脆伸出手,温柔的抚着我的头。
    “天,我居然睡着了。”我有些脸红。虽然说以前在山谷下也曾在他面前睡觉,但那是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跟现在不一样。
    “画好了,你看看。”他把画递到我面前。
    画的的确是莲花,但莲花只是背景。一池娇艳的莲花前有一座凉亭,亭中的石桌上趴着一个睡着的女子。她脸上挂着惬意的笑,似乎睡觉是很幸福的事。清秀的女子睡觉时的娇态在画上活灵活现,可见作画者观察入微才能画得如此形似。我的脸又一阵不好意思,因为画上的女子,正是刚才睡觉的我。
    “不是说画莲花,怎么画我。”我扭捏的问,有些害羞。
    “只画莲花太单调了,把你画进去当背景还是可以的。”他很认真的告诉我。
    “什么,我才是背景?”莲花才是背景吧。顾不得害羞,怒瞪着他捍卫我的尊严,我居然还比不上莲花。
    “挺好看的不是吗?”他看着画说。
    好看?说我还是说莲花?我马上接着说:“是好看。”管他,反正我觉得都好看。
    “挂起来还能辟邪。”他凉凉的抛出一句。
    辟邪,太过分了。转头看见他带着揶揄的笑脸,紧握着的双拳关节发白,我忍无可忍的扑上去。
    “啊~~~~~,你属狗吗?”凉亭回响着拓跋荆的惨叫声。
    “看你还敢不敢再欺负我,咬死你。哈哈~~~~~”接着传出我得意的大笑声,久经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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