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丁海 chapter70考前焦虑【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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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基地的终考结束当天来了一个颜讼意想不到的人,颜覃。颜覃是作为罗海瑟军校(即军一校)的荣誉校长来给这届学生说寄语的。
当颜讼看见自己的父亲和“军校荣誉副校长”几个字放在一起的时候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作为儿子作为总执行府秘书的失职。
闭营仪式一结束,颜讼才准备抬脚去找颜覃,颜覃就已经向他走来了。颜覃皱着眉,板着一张脸,看上去就是一副准备要说教的样子。颜讼不太想听,打算做点牺牲便在他开口前问道:“父亲,好久不见,你什么时候成荣誉校长了?”
颜覃面不改色,冷冷吐出一句:“在你被停职的时候。”
那就是在上一次大会议的时候。
颜覃拍了拍颜讼的背示意他跟上,于是父子俩就并肩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眼看着颜覃张嘴似乎又要说教,颜讼又道:“父亲你还不刮胡子吗?爸爸看见了又要亲自动手帮你了吧?”
颜覃的眉头一挑,严肃的表情崩了一些。
“小孩子不要管这些。我问你点事情,你如实告诉我。”
颜讼点点头:“好。”
颜覃开门见山地就问:“听说你在跟连岸谈恋爱?你怎么跟他在一起了?”
颜讼倒是没想到他会先问这个问题,不过他也是有准备的,直接反问道:“父亲你应该也挺喜欢他的吧?毕竟可以说是得意门生,比起杭讫白裘雾他们你应该会跟喜欢我跟他在一起。”
“我喜欢有什么用?”颜覃眉头皱得更紧了,“你最好不要听你舅舅的为点什么利益去勾搭人家,我从来没有教过你做那么卑鄙的事情。”
“父亲你想多了。”颜讼真诚极了,“我是真的喜欢他,这件事情我跟很多人都说过,爸爸,姐姐,舅舅他们都知道,你去总执行府一打听就知道我喜欢他根本不是一时冲动。”
颜覃的眉头展开了一些,又说:“连岸那是联军的未来。”
“我知道,父亲。”颜讼又强调说,“我是认真的。”
“嗯。”颜覃微微点了点头。
颜讼依旧挂着淡淡的笑:“父亲最近也很忙吧?忙到都没时间去和爸爸聊聊。你知道过几天小连子要去家里吃饭吗?”
“知道,你爸爸跟我说了。”
“那他提醒你刮胡子了吗?”颜讼又问。
颜覃喉结一滑:“他哪次不提?”
颜讼轻轻地笑出了声,又说:“那我也提醒你,吃饭的时候不要板着脸,要不然小连子可要把你烙上老阎王的标记了。”
“哼!”颜覃自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他小时候就这么叫我,我敢保证他这些年都是这么叫的,我又不是没对他笑过,他吓到三天看见我都是绕着走的。”
颜讼再也忍不住了,回想起连岸是怎么形容颜覃的他就笑得更大声了,他轻轻握起手掌掩住嘴,说:“但你笑起来也很吓人啊。”
颜覃抿着嘴不再说话。
颜讼止了笑又问他:“过几天一基地的闭营典礼你会过去吗?”
颜覃点点头,道:“本来不打算去,后来想想,还是要去看看混小子带出来的兵长什么样。”忽然,他斜过眼睛警告颜讼,“你不要去给他通风报信。”
“好。”颜讼应下了,但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背叛颜覃。
颜覃侧过身子,一双眼睛忽然开始打量颜讼的全身,颜讼被盯得有点不舒服便问道:“在看什么?”
颜覃也不瞒着:“连涛说你浑身都是伤,现在好点没?”
颜讼露出了然的表情,他卷起自己的衣袖把干净的手臂展示给颜覃,说道:“没有问题了,不是多重的伤用不了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颜覃没有像连涛一样对他背后那道最重的伤疤下手,他信任颜讼,只是他又嘱咐说:“以后还是小心点。”
“好。”颜讼应下了。
而后,父子俩就没有多聊,颜覃他们还有别的工作要做,而颜讼则拒绝了二基地教官们的聚餐邀请回了一基地。彼时的一基地天已经黑了,证明晚训已经结束了,他算了一下时间,这会儿连岸大概在跟教官们开关于一基地终考的会议。
他给连岸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过来了。连岸没有回复,颜讼想了想就上了星际车去了最近的城市买了点零食和宵夜,等他再回到一基地门口的时候连岸的会议也刚好结束。
连岸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在哪。他据实已告,不到两分钟基地的大门就开了,连岸像只小燕子一样扑进他的怀里,然后顺手拿过了他左右手的东西。
“我以为你们还要开庆功宴呢,怎么那么快就过来了。”
“逃掉了,他们庆功宴要喝酒的。”颜讼说道,“我不太喜欢酒精,也不想惹一身酒味回来。”
“这样啊。”连岸点点头,连忙招呼颜讼往里边走,“走了,去我公寓,今晚可以晚点睡,明天很轻松,早上让他们休息,下午给他们讲终考规则,晚上给时间让他们准备,后天一早上开始终考。”
说起来像是要聊一个晚上的闲话,但没多久两人就从闲话聊到了一基地的学员们,连岸把学员的花名册拿出来一个个指着给颜讼说着自己的担心,看起来,要参加考核的是学生,但他这个做总教官的也在焦虑。
颜讼想着时机正好便把颜覃作为荣誉校长要在闭营的时候过来的事情告诉了连岸,连岸一听发出一声怪叫就整个人倒在了茶几上仿佛死了一样。
“我就知道我不该来带他们。他怎么都当校长了啊。”
那天晚上,连岸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好在有了上次滚下床的经验他们提前把两张床拼在了一起,就算他在床上扭成了蛆也没有和颜讼一起调到地板上。看出了连岸的焦虑,颜讼想了想,提议说:“你要不要听他的糗事?你躺好我慢慢讲给你听好不好?”
“啊?”连岸滚动的动作一顿,“这不太好吧。”
“没关系。”颜讼说着就打开了床头的夜灯。
连岸眼珠子一转,身子一扭直接枕在了颜讼的小腹上真诚地眨着眼睛,“好吧,说给我听听,让我看看老阎王什么时候翻过车。”
“其实也没有太糗,或许真的有糗事,但是没人会讲给我听。”
那天晚上,颜讼豁出去了,把这些年好不容易套路杭讫白他们说出来的颜覃年轻时候的故事全抖了出来,讲到好笑的时候连岸笑到滚来滚去,颜讼自己也笑,不仅是因为颜覃那张总拉着的脸配上这些事很滑稽,还因为连岸圆圆的脑袋在他的腹上一次次地碾过去,很舒服,有时候软软的头发戳到他肚子上的皮肤也很痒。
不知不觉的,连岸就笑累了困了,枕在颜讼身上就沉沉地睡了过去。颜讼还撑着一点精神,小声地说了“晚安”然后就关掉了小夜灯。
第二天早上醒来,连岸又开始焦虑了,吃早餐的时候时不时得又提起关于学生们的事情,颜讼没什么办法,只能静静地听他说,然后一遍一遍地安慰他。
今晚没有晚训,但基地里也没有什么人在到处走,连岸他们临时决定开个会,没什么事做的颜讼就在基地里随便走走,这一走就捡到了一个和连岸一样焦虑的小朋友。
是戴瑞霖,颜讼还记得她一个月前的测试里的表现。
戴瑞霖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手上拿着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乱七八糟的圈。颜讼无意路过但碰巧和戴瑞霖的视线撞上了,颜讼只是对她礼貌笑笑就准备赶紧走,不想打扰她,但她却起身叫住了他。
“颜,颜秘书,我想跟你聊聊。”
“嗯?”颜讼顿了一下,还是收回了脚步,“可以啊。如果你觉得我可以给你帮助的话。”
颜讼也坐在了台阶上,和戴瑞霖隔着三个人拳头的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戴瑞霖又恢复到了那副抱着膝盖的样子,画着圈问颜讼:
“颜秘书,当天才是什么感觉啊?”
颜讼没有表现出对这个问题的疑惑,他只是慢慢地点着头,像是在沉思,约摸过了两分钟他才说:“天才啊,应该和普通人的感觉差不多吧,在我的认知里天才和普通人就像是大学生和小学生,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们想,乘法好难啊,我肯定学不会,等到了大学,乘法张口就来,但是又被微积分难住了。不管是天才还是普通人都是有烦恼,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戴瑞霖偏过头问他:“颜秘书,我觉得自己在这个筛选营挺没存在感的,两个月就只有那一次侥幸抓到了蒋教官,不像凯尔温石湫薪江芳雅他们,提起他们履历漂漂亮亮,成绩单上的加分项也是一页又一页,我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跟他们待在一起。”
“怎么会呢。”颜讼张开自己的手掌,说道:“你看,拇指很重要,食指也很重要。你们都有资格来到这个训练营,都是入选了入学名单的。你觉得自己不够出彩,但是有大把的人甚至没有抓到过教官。”
“道理我都懂,颜秘书。”
“嗯。”颜讼用手撑着下颌说道:“没事,现在焦虑是很正常的,不止你们,你们总教官也很焦虑。”
“这……”戴瑞霖的表情更丑了。
颜讼弯了弯嘴角,从衣兜里拿了一颗糖给戴瑞霖,说:“来,放松一点,尽量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你们总教官很看好你的,加油,戴瑞霖同学。”
作者闲话:
中秋快乐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