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战三山杜预谢吻 平南蛮诸葛班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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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杜预在三山,探得吴军三路以围,大惊。孙皓闻三军以至,令孙韶,顾谭,张承三人急向三山而来,自亲率军出水路来三山,三路大军,浩浩荡荡杀奔而来。杜预急领军防御,吴军声势浩大,力敌晋军。杜预据城死守,发书向九江求援。一面,姜维连收黄州,直取勒春,勒春守将李通发书向九江求援。九江守将徐宣见书,急发兵救之。姜维即令陈到领军攻城,九江兵少,抵御不住,遂弃城而去,陈到收了九江,发兵共讨勒春,歼晋军不计其数,尸遍百里,血流成河。
吴军攻了三山数日不下,孙韶知三山固若金汤,粮多钱广,久攻不易,遂决开大江堤坝,引水冲之,连着数日小雨,三山城墙终为水崩,吴军战船数千袭来,晋军大乱,被淹死者不计其数,三军声势震天,大放箭弩,杜预见大势已去,叹曰:“吾不能成陛下之志,万死不恕也,只得以死谢罪!”遂拔剑自刎,晋军见杜预死,纷纷弃械投降,吴军大胜,班师回朝。孙皓大悦,仍严惩顾谭,念破军有功,只半减俸禄,仍继爵侯位。谭拜谢退出,孙皓大设宴席,邀姜维同赴,大赏三军,自此吴国之难后,孙皓性格大收,扶民修德,烧了昭明宫以正天下,任用贤臣,采取纳言。姜维自引军回蜀,刘谌出郭五十里相迎。姜维闻子已出剑阁迎敌,急诏书启奏去剑阁共同敌军,谌曰:“爱卿久战,刚刚复国,长途劳苦,又怎可再战,望卿以身体为重矣。”维复答曰:“臣继师之志,匡扶汉室,岂敢有私心矣。今晋军犯境,臣恐幼子年少,不堪重负,臣请领军前去,定退晋军,保西川之安矣。等丞相回朝,共进东川,出兵秦州,邀吴共出伐晋,天下可定矣!”谌喜曰:“爱卿有此心,汉室何愁不复焉。”遂令刘辑同姜维出剑阁,敌晋军。
诸葛瞻在南蛮,断了余元水粮,孟优几番出战,敌不过蜀军,大怒,鞭打士兵。士兵恼怒,多有叛叱着。连着数日,孟优夺粮不顺,见城中士兵日渐叛离,恼之饮了数口酒,大骂军士。卒兵恼,绑了孟优来见诸葛瞻。瞻见之曰:“汝以被吾所擒,可愿降忽?”优怒曰:“腐儒,敌不过我便断我水源,有本事和我大战一百回合,赢得了我便降!”一侧,诸葛尚叱曰:“贼子放肆,既被擒,还敢如此嚣张!”瞻止之,曰:“吾放汝回去,整军再战!”优不拜谢,自退。
孟优回到答郎旬后,召集勇军来战蜀军,蜀军避其锋芒,退回沙口。孟优以为蜀军胆怯,放军来追,蜀军敌了一阵,各自散去。孟优抓了几个蜀军,问曰:“今诸葛瞻粮屯与何处?”卒士答曰:“皆在五溪,欲图建宁。优闻之曰:“险些让贼子图先机矣!”遂急号三军来建宁。
诸葛乔在建宁,早见蛮军到,遂自引军来战。蛮军勇猛,驱野兽战之。蜀军敌不住,自退。孟优大喜,驱军来追。蜀军退了数十里,疲惫不堪,遂弃甲投降。优闻之大喜,下马前来。乔暗自拈弓搭箭,射中孟优,蛮军大惊,蜀军一下反杀回来,生擒孟优。来见诸葛瞻,瞻曰:“汝又被吾所擒,可愿降忽?”优不悦,心生一计,答曰:“愿降。”瞻喜,亲解其缚,用酒肉待之。
次日,诸葛瞻准备班师回朝,遂邀孟优来见。优藏一匕于身来殿上。刚入殿门,忽卒士速退出殿,关上殿门。优大惊,忽左诸葛尚,右诸葛乔冲出,绑了孟优,来见诸葛瞻。瞻见之问曰:“反将孟优,既以降,何故欲刺本丞相哉!”优闻言,汗流遍体,曰:“丞相何处此言?”瞻遂令乔搜出孟优身上短匕。优不语,只得任裁。
瞻曰:“汝父已然降蜀,誓终生不反,汝不识大义,又要做反,是被天道,固有此败。先还不速降,欲使南蛮之民在受涂炭矣!”优闻之伤感,见士卒神色疲惫,念先主受惠之恩,大哭不已。瞻令解缚,亲自慰问。优哭拜曰:“是吾野心勃勃,听信谗言,涂炭生灵,导南蛮流离失所,是吾之罪矣,死后无脸见先父矣!”瞻亦伤感,扶起孟优,同游南蛮。路过孔明立生寺,优羞愧难当,与瞻入祠拜之。
连着数日,瞻于优游访南蛮数地,访民发粮,人心大悦,瞻离朝数月,遂辞拜孟优,回成都见刘谌。优送了数百里,恋恋不舍,在西昌拜别诸葛瞻,遂回南蛮修民筑城,着急民军修路治水,南蛮出现了少有的生机。
诸葛瞻回到成都,刘谌大喜,设宴招待,诸葛瞻久于南蛮,受异常天气之影,回朝不久便病倒于府。刘谌御车拜访,诸葛瞻出府拜道:“臣诸葛瞻参见陛下。”谌复曰:“卿身体不佳,无须行礼,快快入内。”
府内,瞻闻吴国之危以解,姜维又复出剑阁,叹曰:“臣不能辅陛下,深感惭愧。”谌答曰:“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复国讨贼,功不可没。何出此言矣,今天下大势三分,西川人力疲乏,依丞相之见,有何良策安国?”瞻答曰:“益州肥沃千里,北有群山险阻,易守难攻,是为天府之国。陛下当修生养性,待臣病复,兵出梁州,夺回东川。只以益州伐晋,不为明智,如若发荆襄之兵,过子午谷便是长安,过南阳,嵩山便是洛阳,此险要之处,陛下必图也,大事可成矣。”刘谌闻之大喜,是夜于诸葛瞻商讨国家大事,直至三更才打道回府。
一面,姜维到剑阁,见了子姜至,闻晋军多次进攻,剑阁防御已然松懈,遂曰:“子有何良策破敌忽?”至一时无语,维叹曰:“早教你多读兵法谋略,才为破敌上策,一有勇无谋之匹夫,如何堪当重任。”至拜答曰:“谢父亲指点,孩儿明白。”维稍欣慰,曰:“尔可如此如此,定破晋军。”姜至闻之大喜,遂领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