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什么茶。”晓茹皱着眉头问。
    “就是桌上……唉？怎么没了……嘶。”他一惊，急忙想要站起，但无奈牵扯到伤口，吃了痛，又坐了回去。
    晓茹看了一眼宁祈，继续道。“可能那茶有问题，找找看。”
    “呵，现在茶都肯定没了，那混蛋才敢这么说，这根本就是他的说辞。”宁祈冷笑一声。
    “跟我到后院厨房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言讫，一干人等随晓茹出了屋，直奔厨房。宁祈将锅碗瓢盆一通乱翻，像是失了理智。而瑞瑞则是在一旁翻找着茶碗。
    “这么多茶具，我哪里知道哪个是昨日用过的。”瑞瑞有些着急。晓茹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思忖着什么，抬眼向四周望去。无意中扫到了尘芥堆，蹲下去细看，堆中沾了两片茶叶。她心一喜，赶忙叫来两人。
    “宁祈你看看这茶叶。”宁祈跑过来，半蹲着。手对茶叶一指，叶片生出一股蓝光。
    “这茶叶被下了香醉，食用者全身无力，昏昏欲睡。”说完看了她一眼，再望向瑞瑞。面色变得阴霾，拧起了眉头。
    “你小子敢对瑢燕用这种药，你活腻了。”说着起身举步朝瑞瑞迈去，一身杀气。
    “按他所说，他自己也被下药了，哪有有笨到给自己下药啊。”她上前将宁祈拉了回来。
    “他的话可以信？”
    “现在没有谁的话可以完全相信，也没有谁的话可以一概不信，要论的是证据。”
    之后，宁祈稍微稳定了下来。晓茹让瑞瑞回想是谁昨夜端来的茶，他告诉她，就是一名普通的婢女。瑞瑞的再三回想之下，他们开始了辨认婢女的行动。可是瑞瑞说，他记不起那人的模样了。
    染阁的婢女，大约有二十来个。若是记不起的话，还真不好找。现在二十几个婢女就站在瑞瑞面前，但愿能唤醒他的记忆。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昨夜是谁送的茶水，若是她主动站出，我们会秉公调查，若是在瑞瑞想起来之前那人不主动出来的话，一旦瑞瑞想起，不管事实真相如何，我们就认定那人有罪。”看着瑞瑞心神不凝的样子，她看他一时半刻也想不起什么，干脆这样好了。反正这是已经闹得沸沸扬扬，躲也恐怕躲不了多久。
    果然，一个婢女低着头从人群中走出。“是……是我。”
    晓茹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是你下的药。”
    “不……不是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她带着哭腔，连忙摇头。
    “茶是你泡的？”
    “是，但下药的真的不是我，哦，对……我记得我中间开离开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干嘛离开。”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可是……我出去之后没看到人。”假使这丫头说的是真话，那就是有人用了调虎离山计，但这人做这种事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那要怎么查啊，我们根本没有线索。”瑞瑞已经开始心灰意冷，大概他从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
    “昨夜大约什么时候喝的茶？”没有被瑞瑞的失望挫败，依旧希望找到真相的晓茹仔细盘问，希望能理出点头绪。
    “大概是寅时。”
    “这个时候，染阁应该闭门阻客了吧。”瑞瑞对她点了点头，继续无奈地低头。
    “这么说，外面的人是不可能进来的，而里面的人倒是有可能出去。”按理说，当时染阁也只剩下过夜的客人和姑娘们了。此人到底是想害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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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湛坐在烛台前，把玩着手中的戒指，面色低沉，低不可闻的声音穿梭在房内。
    “你说风墨要干什么？”
    操乾就正坐在皇湛的对面，胳膊搭在茶案上。脸色清定，不慌不忙地开口。
    “纪月司能力非比一般，风墨要是想用他做点什么的话，我们就要小心了。”
    “风家对纪月司曾有过恩，他一定不会拒绝风墨的要求，但纪月司贫贱不移，威武不屈且有一颗为国的忠心，要让他甘心为风墨做任何事也不是那么简单。”皇湛依旧是自信和高傲的，这天下都尽握他掌中，也是难怪。
    “风墨一定有他的目的，我们不得不防。”操乾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只是在尽自己的本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