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准备好，染阁三天后开张，这里也算是个官窑，你们都各好生准备。”那女人一脸在风尘中滚过的脸，只是个半老徐娘，却风韵犹存。她转过身去，然后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在转回来对她们说。
    “这里的主管叫瑞瑞，你们喊她瑞姨就成，日后自会见着的。”说完她就扭着步子走了，晓茹心想不就是个老鸨吗，她凭什么喊她姨。
    接下来，两三个婢女为她们分房，晓茹被他们带到一间靠南的房间，房内还算宽敞，也极其雅致，如果你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你一定只会以为是普通女子的闺房。
    “这位小姐，请进。”婢女朝房间内做了个请的手势，晓茹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走进去。她随着我进去之后，关上门。随意跟晓茹介绍了情况，然后掏出来一个黄色纸包给晓茹，像是普通包裹药材的那种，不怎么大。
    “这是什么？”她指着药包问。
    “春药，这是你三天后接客的工具。”她说着就递给晓茹，看晓茹只是盯着她看，而没有接的意思，就放在桌子上，稍稍欠身，说了这样一句。
    “姑娘请自便，我先退下了。”言讫，她朝房门退去，直到她掩门而去。晓茹才拿起药包，嫌恶地看了两眼，点燃了桌前的蜡烛，伸到火焰里点燃一角，走到窗边扔下去。
    脑子里猝然闪过一张脸，手扶上了疼的生冷的胸口，那里在呼唤一个名字，皇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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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染阁开张第一天，灯火辉煌，彻夜长明。今日各凭本事招揽客人，染阁内部概不干涉。晓茹随意描写了淡妆，换上一身稍加色彩的衣裳，她可不想朴素的惹人显眼。
    刚出房门，就见一派歌舞升平，迷香软侬。晓茹掩了掩鼻子，顺着楼梯快速走下去。按那个女子的话说，她本无倾国之貌，再说她们今日都是在妆容上下了功夫的，想必也就算个平庸之色了吧。
    她尽量避开酒色之气较浓的地方，几步之后，绕到了别院的雅间。这里的雅间都以轻纱做门，没有什么遮掩，所以与外面的大厅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雅间之间有个隔墙。青楼里的姑娘们可以任意进去拉客，但来这边的以卖艺居多。才走三步，置一门外，她看见里面一青衫公子一人喝着闷酒，模样清秀也不过十六、七岁，
    这么一年轻公子竟进得这官窑雅间之内，想必身份应该不简单，看他又并非好色之徒。这儿的姑娘若是能找到一个人包下自己，就不用整日接客。晓茹轻掀帘纱，像里面瞄了两眼。停顿再三，她掀开帘子走进去。当他注意到她的存在时，放下酒杯，端详着看她。
    晓茹微微颔首作礼，向前走了两步。“不知道公子可有闲情雅致看小女子献丑一番？”她动作落落大方，毫不矫作。
    “本公子对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毫无兴趣。”他看了我一眼，像是有意刁难，却不显小家子气。说完又端起酒杯，咽酒下肚。
    “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此类不过是附庸风雅之人的爱好，想必公子也是不会喜欢，但若小女子所艺非此类呢？”晓茹轻缓地微笑着。
    “哦？好啊，那就来看看，本公子若不感兴趣，可是会立马让你出去。”他的语气不像是在刻意赶你，却又包含了此意。
    晓茹环顾四周，见一方柱上挂一精致佩剑。于是走上前，抽出剑身，直指向他。此剑与人间不同，剑身是白色荧光所造，并非铁器。
    他看剑指向他，愣了愣。目光凝重了些，低沉了口气问我。“你要干什么？”
    她一个侧肩转身，衣袂如浪。“舞剑。”
    他摇摇头，笑了笑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三分打量，七分好奇。
    晓茹退到房间正中央，刺剑，斜挥，脚尖轻提。她刻意磨去了带有棱角的动作，将原有的剑式多加了些许柔软的动作。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晓茹提袖舞剑间，顺便念起一首诗。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侧身跳翻，剑转流光。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晓茹变换着语气语调，附和着诗意。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最终长袖一挥，脚尖轻点地，跃至桌上，半蹲握剑。她保持着最终的动作看他，他的眼光也上下打量她。对视良久之后，他收回眼神，提起酒杯一饮而尽。“刚才本公子说了不喜欢吟诗作对。”
    她站起身，收剑竖立于身后。微微一笑，轻点下头，表示抱歉。“真是抱歉，是我自作主张，我还以为公子会喜欢这首诗呢，看来是我多情了。”她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他喊住脚步。
    “本公子看你舞剑倒是觉得有趣，就不怪罪于你了。”
    “多谢公子。”我转身。
    “过来吧，陪我喝两杯。”他随手一挥，就多出一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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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那个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