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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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逸虽然站稳在地上,但还是觉得头一阵晕眩。“嘿嘿……”只听到一阵刺耳的笑声逐渐远去,无逸回过头一看,那神秘杀手已经飞过屋顶,逃走了。恢心道长叹了一口气,阴着脸走了。无逸仿佛听到四周有无数的人在议论着他,他想到自己不但没有立功,反而还助了那神秘人逃走。这下好了,让昆仑派下不了台!“哎,都怪自己一时糊涂,有了那逞能的荒唐想法,结果现在是闯出大祸来了……”无逸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霍贵和彭雪源连忙上前来,把无逸往下面扶去。
他们刚一转身,只见一个大和尚走了过来,说道:“咦,无逸师弟,你怎么在这里?刚才没伤着你吧!”无逸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峨眉派的掌门恒演法师。他尴尬的咧着嘴笑了笑说道:“没,没事……我是送霍伯父到太白山去的,然后就同彭掌门一同来了。”“嗯,没事就好!”那恒演法师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彭雪源打了两句招呼,然后就到台上去了。太白派掌门彭雪源听到恒演法师喊着无逸为师弟,非常的吃惊,又仔细的看了无逸一遍,然后对着霍贵低声细语什么,看样子是在求证无逸的身份。
无逸在人群里呆了半天,还是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他一想到自己今天在天下英雄豪杰面前载的筋斗、丢了那么大的脸,就感觉头皮发麻,冷汗直冒。过了一会,只听昆仑派的一心道长在台上说道:“各位,请大家静一下,贫道惭愧,让那奸人得手。现在证人死了,杀手也逃了,如今已是没办法给大家交代清楚。一心愧对江湖朋友,在此赔罪谢过!”那一心道长沉声作揖陪完罪后,继续说道:“但是刚才大家都亲眼看到了,我们的证人是被那易了容的杀手给杀死的,我一心很惭愧,没有抓到那杀手,让他给跑了。我只希望各位相信我昆仑派,只要假以时日,我昆仑派绝对将凶手揪出来,让他暴露在天下英雄的面前!”他一说完后,台下静成一片,大家都在想着刚才的事情。这时候,人群中一个小眼宽面颊的汉子说道:“不错,今天的事情我们大家都亲眼看到了,但我就想请教一下一心道长,你怎么才能证明刚才那死去的人是北昆仑的证人?还有那逃去的人到底又是谁?这些我们都是不清楚的,只有请一心道长给解释一下了!”这人一说完,台下又有人跟着说道:“现在是死无对证了,什么北昆仑、燕刀门的,你昆仑派的人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子,我们又无法求证,还不是当个屁用……”“是呀,要是你昆仑派演双簧,那我们岂不都成傻子了,千里迢迢的跑来看戏。”……
一心道长见下面的人这样说,皱了一下眉头说道:“不错,大漠驼帮的施帮主和各位朋友说的极是,也很有道理。但现在证人死了,那杀手又逃了,这也不是我们昆仑派所想要的结果,如今呢,只有请各位江湖朋友相信我昆仑派,多给我们点时间让我们把事情彻底的调查清楚,然后再给大家一个交代。”
凉州卫桑家堡的桑堡主说道:“话说的有些道理,但我们这来回一躺可不是一两天的功夫,难道昆仑派的真人们就给个这样的结果,就让我们心悦诚服的下山去?我老桑也没什么说的,只要大家认同就可以!”他一说完,那崆峒派一直没有发言的玉玑子突然说道:“我说一心掌门,你们昆仑派也是名列武林八大门派,应该是一言九鼎的啊!如今这样应付我们,别说江湖各位朋友,恐怕就是我玉玑子都不能接受!要是事情搞不清楚,倘若哪天有人用什么掌法剑法跑到我崆峒派去杀几个人,那么我又该找谁报仇去呢?上到你这昆仑山来,你说是北昆仑的人杀的,要是我们上到那祁连山上去,那北昆仑的人又说是你们昆仑山的人杀的。你说我们该是找你们昆仑山的人呢,还是找他祁连山的人?”
“这……贫道以昆仑派数百年的声誉保证,这些事情决计不会是我昆仑派做的!这个我一心是可以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保证。”一心道长一时语塞,吞吞吐吐的说道。
“哈哈……我说一心道长,这世间铁打的钉子有时候都钉不牢固,更何况你说的那些个什么声誉名声之类虚幻的东西。先且不说这个,贫道我还有个问题要请教,刚才那出来邀功的黑小子是不是受了一心掌门吩咐的?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不是贵派吩咐出来的,我玉玑子甚是怀疑他是不是那杀手的帮凶呢!”这崆峒派的人因记恨无逸先前为太白派出头的事情,今日见到他出了洋相,于是借题发挥,拿出来羞辱于他。
无逸听了他当着天下英雄的面这样说道,更加的羞愧,毕竟是年少陶瓷做的心,一碰就碎。他全身气的发抖,眼泪脱眶而出。那太白山掌门彭雪源一听他这样说,知道他的用意,火冒三丈起来。他不等一心道长答话,走了出来高声说道:“这范兄弟是我带上山来的,他刚才出手也是一片好意,希望抓住歹徒。尽管失手让那贼人跑了,但我彭雪源还是当他是英雄好汉,钦佩的很。他这样小小的年龄就有如此的侠肝义胆,比起那些煽风点火,阴谋阳谋、只知道翻嘴皮子做缩头乌龟的小人何止强了百倍、千倍!”那彭雪源平日里极是有修养的人,只因为今日崆峒派做过了头,又想到有些事情与自己门派有干系,所以他才说出这样的厉害话来。
“彭雪源,你骂谁是缩头乌龟,你要是不服气我玉玑子今天就陪你来比画比画,看谁会成为缩头乌龟!”那玉玑子哗的走出人群,气急败坏的说道。
“哈哈,我彭某人可没有说您玉玑子道长是缩头乌龟!我只不过是打个比方而已。你要是想要比画比画,我彭某人一定奉陪到底!”彭雪源先是大笑几声后,然后黑着脸和玉玑子争吵起来。
那少林寺的了凡方丈见他二人争执起来,连忙站起来劝解道:“阿弥陀佛,玉玑子道兄和彭大掌门,两位且听老衲一言,今日我们都是为江湖的事情而来的,可不能为了一点个人的恩怨再挑起矛盾。再说大家都是江湖朋友,何必为了一点小事情动怒伤了和气,可不值得。”那玉玑子恶狠狠的看了彭雪源一眼,然后走到一边去了。彭雪源对着少林方丈抱拳说道:“方丈大师教训的极是,雪源惭愧,鲁莽行事了!但那小人的嘴脸,在下是看不惯的!”那了凡方丈双手合什唱了一句佛号,然后说道:“好说,好说,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彭掌门及玉玑子道长识大体,顾大局,老衲敬佩万分。”
等了凡方丈劝解完这边的争执后,只听下面不断的人在议论,了凡方丈心想,如今这个局面,昆仑派恐怕是收不了场的,也只有自己出来说句话了。于是他站到台上气发丹田,高声的说道:“各位江湖好友,今日这个局面,皆是我们大家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昆仑派始料未及的!更怪不得那少年的出手擒敌。各位都是识别事理,明辨是非的人士,今日老衲斗胆恳请各位江湖朋友给老衲一个薄面,再给昆仑派一些时日,让他们去彻查此事,到时候好给各位英雄豪杰一个完全的交代。”他一说完,那武当的云鹤真人手持拂尘,唱了一句道号后说道:“不错,现在事已至此,大家就算闹下去也是徒劳,各位还不如给昆仑派一个面子,让他们去把所有的事情搞清楚后再给各位一个说法!”峨眉山的恒演法师也开口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也是这个意思,让昆仑派的人去把事情调查清楚,然后再给大家一个交代!各位放心,倘若昆仑派不给一个说法出来,别说天下的各位英雄豪杰,就是我大和尚也不会答应的!”这恒演中气十足,声音异常洪亮,让整个广场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不错,至于说昆仑派残害武林同道一说,玉真历来不信,今日之事,更是能看出疑点重重,我看我们应该给昆仑派一些时间,让他们查清楚了再说不迟!”那青城派掌门玉真道人刚一说完,华山派的掌门汪常月也跟着说道:“贫道虽然也不相信那些事情是昆仑派做的,然而也不敢说些没根据的话,但要彻底查清此事,总得花费时间,所以我看应该给昆仑派一些时间去查才是!”
这个时候,那一直没有发言的梵净山主持妙真师太开口说道:“阿弥陀佛,六个月前,老尼的师姐妙玄被人暗算,以玉龙天罡剑掌重伤于万圣殿内,至今瘫痪在卧榻之上,经脉尽断,形如废人。此事虽然看上去与昆仑派有干,但我妙真相信,此事一定是奸人作怪,不关昆仑派各位道长的事!老尼虽然是出家人,对此血海深仇,日日不敢忘去。想我那师姐妙玄一心向善,从不为恶,却不料遭了恶人这样的毒手。天雨虽广不润无根之禾,佛门广大难度不善之人!老尼发誓,一定会将此事彻查清楚,为我师姐讨个公道。”
等大家都表了态后,点苍派掌门蓝鸣开口说道:“既然昆仑派的真人们把事情已经说成这样了,又有少林、武当、峨眉当今三大门派的担保,及青城、华山各位掌门的认同,梵净山主持妙真师太又是这样的大度!那我蓝鸣虽然是痛失爱徒,如今也没有什么异议了。只希望昆仑的真人们说话算数,早日揪出真凶,一来给死难者一个说法,二来也洗清自己的嫌疑!”
一心道长连忙说道:“这个自然,请各位掌门、江湖豪杰放心,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一心就算肝脑涂地也一定要将此事情追查清楚,我昆仑数百年的声誉,岂能让奸人给毁了!”他一说到这里,台下的人都纷纷答应,表示赞成给昆仑派一些时日,也愿意协助他们彻查,好让整个事情水落石出。
等这昆仑大会举行完毕后,已经是下午时刻,昆仑派的斋房安排了一桌桌好的素宴,招待着大家。这帕米尔高原常年天寒地冻,空气干燥,外面的人上来几天皮肤就裂开了口子。特别是若华这样年龄的爱美姑娘,更是受不了,虽然终日擦着油脂之类的护肤品,但也还是觉得不习惯,手脚冻得厉害。今日这样的状况,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吃了饭后,一些门派的人都纷纷过来与昆仑三英道别,说是明天一早就分批下去。
无逸因为在上面丢了脸,也不想再多呆下去,于是悄悄问彭雪源何日下去,那彭掌门说:“我们还要等两天日子,因为那昆仑的一心道长刚才已经吩咐了他们,说等这两天后还要找他们商量事情。少林、武当、峨眉等几大门派都要留下。无逸听后,心头有些矛盾,虽然觉得呆在上面有些尴尬,但一想到他们要商量某些事情,又不想急着下去,想多了解一下江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