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缘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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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先生是05年认识的。那时候,我在培训部的兼职工作做得如鱼得水,深得上司青睐,逐渐升到主管职位。办公室里有一个女孩,人很和气,也很漂亮,我们俩在一起合作得也很愉快。美中不足的是,这个女孩在处理个人问题上有些拎不清,既有一个关系明确的男朋友,还跟我们上司感情暧昧。只是大家对这种两厢情愿的事情都司空见惯,只要不出什么太大的乱子,大家都乐于做个太平绅士,赚钱才是硬道理,谁有闲心整天东家长西家短的乱嚼呢?
不过有一点让我很尴尬,就是我们上司和她要外出约会的时候,为了遮人耳目,总是把我带上,美名其曰考察调研。往往是,我们三个人一起加完班,吃完饭,唱完歌,然后他们两人相携而去,我独自一人回宿舍。更让人为难的是,当她男朋友生疑发难的时候,她总是拉我出来做挡箭牌,让我替她圆谎。
“candy,Selina昨晚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哦,……是的,我们一起加班到很晚。”
“昨晚很多人加班吗?”
“不不,不多,就我们两个。我们头开始也在,后来他先走了。”
“那你们一直加到几点呢?”
“我回去时已经凌晨两点多了,我走的时候Selina还在那里忙着呢!”
“哦,谢谢你,打扰你了。”
这样类似的求证质询电话隔山差五打来,让我有些穷于应对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样做算不算不道德,但是我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我也曾想过离开那个地方,不要再纠缠于这些无意义的是非,但是转念一想:别的地方就一定好吗?如果因为这么简单的原因就退却,那人生中更大的磨难要我们如何接受?就这样我犹豫着,在那里继续工作。
但是不久之后,她就辞去了培训部的工作,甚至离开了本市,去了很遥远的地方谋生,我对她的行为感到困惑不解。令人奇怪的是,她走的时候居然把她的男朋友留了下来,并且还托付我照顾他。当时她男朋友的翻译公司刚刚起步,营运颇为艰难,需要人手帮忙。我虽然有些纳闷,但还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一起创业的感觉真的很棒,我们经常一块儿蹲在墙角吃盒饭,一块儿步行去买办公室需要的各种器材,一起去联系业务,一起加班到很晚。我渐渐觉得这个男孩子很贴心,跟他在一起合作很愉快。渐渐熟悉之后,他终于把他和Selina分手的真正原因告诉了我,原来他曾亲眼看见Selina和我们上司从酒店的房间里一起出来,当时的心情当然是震惊、愤怒、痛苦,以及极度的不可思议。他痛恨那个仗着有点臭钱玩1弄少不更事的小姑娘的龌龊男人。
“你将来有了钱也会这样的”,我只好这样接话。
“不,candy,我向你发誓,我将来永远都不会变成他这样!我痛恨这样的人,怎么会变成他那样?!”
他的话让我听得恍惚起来,或许他说的是真的?想想看,似乎也有一定的合理性。在这样一个世风日下的时代里,找一个重情重义、用情专一的男孩子真是不容易啊!我望着他,眼睛里满是真诚的感动:“如果那样的话,我愿意永远站在你身后,做你坚强的后盾。”
少年的心总是容易冲动,少年的诺言总是轻易出口。我们都以为找到了此生的唯一,幸福地牵起了对方的手。后来的事当然顺理成章,所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我们的事业很快开创了新局面,进入了稳定发展时期。当然,我辞去了此前培训部的工作,一心一意帮自己的先生做事。但是,夫妻二人经营一家店似乎有些问题。两个人都是关心则乱,在很多事情的决策上争论不休,都觉得自己很委屈,认为自己的苦心对方无法知晓。都觉得对方的言行十分的愚蠢可笑,而自己则是如何的高明伟大,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经过将近三年的合作之后,我们终于厌弃了对方,我首先出去另谋高就,干起自己以前的本行,我先生也着手创办一个消防器材公司。
我想,他离了我,必不成功,就他那脑子,缺得多着呢!
他急着创办新公司的举措在我看来就是,他拼命要证明,没有我的参与,他的事业也一样可以做得风生水起。我的存在让他身为男人的尊严大大受挫,似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这个女人是你贫贱时期对你不离不弃,义无反顾站在你身边的人,所以你要永远感激她的大恩大德。
所以,他当时犹豫着要不要去创办新公司的时候,我积极地鼓励他,告诉他男人要不断挑战自我,不断走向新的成功。其实在内心深处,我预感到这一次的分离必然使我们的心灵更加遥远,能继续牵手走下去的可能性极其渺茫。但是这话我不能说出口,说出口就有暗示和威胁的嫌疑,如果我先生因我的话生出了顾虑,没有接这个公司,以后他必有话柄针对我:当初要不是你怎么怎么……
傻子才想落他那些闲话呢!
经过一个长长的回忆之后,我的思路终于回到了现实中。
“哎,Leon,你干嘛要写一个魏字吗?你明明知道它长得那么邪!”我不免抱怨他的愚蠢。
“明天我要跟魏总谈一笔生意,一着急就把他的名字写下来了!那你呢,你怎么写个薛字?”他反问。
“我明天要讲王宝钏的相公!”
哎,棒槌对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