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虽然大部分的女人在遭受家暴时会保持沉默，而且看她的年纪，想来是长时间遭受着毒打，那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她决定逃离那个家？是为了那个她在寻找的孩子么？”
    “那小孩是不是被家里卖了？”解柏凌在黑暗里突然来了一句。
    “啊？不会吧？”
    程言惊诧到，但随后想起这里是人命并不值钱的古代，不说古代，现代不也有很多卖孩子的人么。
    “从家暴可以看出来，那老妇的汉子并没把女子放在眼里，那对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应该也没有很看重，甚至在小孩年幼时也会被汉子打，最后没了价值，就把人卖了。”虽然很残忍，但这种可能性极大。
    “那明日可以去人牙子那边问问，看看这几年有哪些人家卖了孩子。”
    “有些人口买卖不会放在明面上，不过这也是一条路，明天我就去问问。好了，赶紧睡吧，明天你要是太忙了，小知了我去接就行，你好好挣钱养家！”解柏凌
    拍了拍他的背，轻轻安抚着。
    程言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手里攥着他的衣服，在他耳边笑着说了句话，随后就不管被他撩拨的解柏凌，闭眼睡觉，气的解柏凌只能暗自里咬着牙，等以后再找回场子来。
    **
    解柏凌进了衙门就看到有好几个穿着同样衣服的年轻汉子在捕班，招手叫来离他最近的蒋年逢：“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有新案子了？”
    “没有，还是昨天的案子，这些都是百江楼的伙计，只叫了几个平日里和吴天水相交的，其余的因为酒楼还要营业，就没来，赵掌柜也来了，立宁正审着呢。”
    “赵掌柜隐瞒事了？”不然也不会用审问二字了。
    “听皂班的兄弟说，昨晚审问吴天水，他没有多反抗就认罪了，那小厮的尸体也说了埋在哪，柱子带人过去了，现在主要是问百江楼的人。吴天水说他在百江楼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那里的人欺负他年纪小，什么都让他做，他刚到那里的时候因为没他们的话，暗地里被收拾了，从那以后就不敢反抗了。可他们越来越过分，甚至……”
    蒋年逢有些难以启口，含含糊糊的嘟哝着，解柏凌拧着眉，面上明显不悦：“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百江楼有个小管事，喜欢男子，所以……吴天水的模样，头，你昨天的也看到了，虽然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但相貌也不错，有几个伙计为了巴结那小管事，就合伙把吴天水给……”
    解柏凌可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这种事，有些同情吴天水，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杀了人，同情归同情，解柏凌也不会替他说话，“有交待为何杀人么？图财？”
    “有一部分吧，但主要的原因是吴天水曾经在后院看见过朱诚和他小厮有那种关系，他从前被人强迫，心里对这种喜欢男人的人想来是痛恨的，这才下了手。”
    解柏凌点了点头，“小厮的尸体还没送过来？秦仵作在哪？”
    “早上刚上衙，柱子就带人走了，这会多半在返程的路上，秦仵作昨晚没回去，就在衙门，这会应该是在验那哑婆的尸骨。”
    解柏凌来的迟，几个捕头都各自有了事做，让蒋年逢帮周立宁审着，他转身就去了仵作房。
    “怎么样？有发现么？”
    时间太长，老妇的尸体早就成了白骨，义庄也在尽力的保存好尸体，但还是会有些证据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