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简单了。”沈百川轻笑着说，“他不是喜欢给女主播刷礼物吗。”
    技术员听完也无奈地摇摇头，接着熟练点开了一个企鹅号，清纯可人的头像向王浩发送了好友申请，接下来就是等对方约这个企鹅号见面了。
    “左健有新的进展吗。”沈百川问穆江岐，那条线是越翼在跟。
    “在翻出生证明，也许能找到左健父亲的下落。”
    正说着话，穆江岐拿在手上的手机亮了，沈百川看他扫了眼微信并未回复，轻声问，“是你的小朋友？”他听广元思这么叫，便也用了这个称呼。
    穆江岐大大咧咧地回答，“是啊，问我休息了没。”他并不藏着掖着自己与柯邵的关系。
    “他是做什么的，也是干我们这一行的？”沈百川又加了句，“职业病，随便问问。”
    “做软件的。”
    “程序员吗，那应该也很辛苦。”
    穆江岐没继续解释，他总不能说柯邵是个二世祖吧，“他平时挺支持我跑老跑去，相处久了跟亲人一样了。”
    “你是为了他才调过来的？”
    “也不算，有机会就过来了。”
    沈百川听出了穆江岐的敷衍回答，本想扯开了话题继续与他说起严家的案子，但穆江岐先开了口，“你觉得有第三个人，找到证据了吗。”
    “我想请痕检的同事再仔细搜查一下找到的证物，既然枯井里的棉服上写着王浩的名字，那左健的同胞在手机上写的”刘”是不是也有所指。”
    这一点穆江岐在挖出王浩这条线的时候也有了苗头，如果凶手是三个人，一个王浩，一个左健的同胞，第三个人很可能就是这个”刘”。
    “王浩和”刘”有可能是抛出来的烟雾或弃子，如果是左健同胞自己的谋划，那他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当然不排除还有第四个人。”
    “我觉得最多三个。”沈百川摇着头说，“一般按经验来说类似惨案两到三个人犯案的可能性最大，孩子是从屋后的小门跑出去的，报警时的电话录音能听出来是在奔跑。”
    现场的痕检员通过尸体伤口的深浅与血迹喷射的轨迹等信息，确认了当时现场应该是有两个凶手行凶，但屋外的脚印和指纹太过凌乱，无法提取到有用的线索。
    “有个在外面的人截住并杀害了他，所以你觉得是三个，但现场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证据。”
    “警方已经排除了熟人作案，可如果是求财，严家人的手机都在，受害人耳朵上的金耳环也没被拿走。”
    穆江岐点了下头，“这也是我觉得怪异的地方，好像是为了杀人而犯案。”
    “精神问题？”
    “如果没有布下的两处转移视线的障碍还能说得过去，我不认为他们存在精神障碍。”
    “练胆。”沈百川吐出这两个字，他转头看了眼穆江岐，“似乎是要做大事前的演习。”
    “所以他们身上还有别的案子？”
    沈百川没有回答，他向穆江岐放烟盒的口袋伸了下手，“给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