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稚子之花 第39章 夜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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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夜殇
黑色的西服在那头耀眼金色衬托下,本应使少年更加神采飞扬,只是,此时他的眼神却是那么悲伤,那么心痛,他紧紧的抱着怀中纤细的身体,但心中却有个声音在冷笑,他说:“你以为凭你的狗屁温柔,就能永远让她在你身边?”浓浓的全是嘲讽。
感受到禁锢她的手臂越来越紧,蓝雨夜贴着少年的耳垂,咯咯的笑着,抬头看了眼,远处一身黑色晚礼服的洛筱,踩着高跟鞋,缓缓离去。
“答应我,留在我身边,好不好?”何向南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担忧,怕他一松手,眼前的少女就会消失不见,就会投入那个人的怀抱,“答应我,好不好?”
蓝雨夜仰起头,对着何向南单薄的唇,轻轻吻了上去,“好。”她的眼角有眼泪溢出,晶莹而通透,“好。”声音哽咽,有太多不能说,“好。”就算不能一起“完梦”也请你继续努力。
当蓝雨夜从何向南的深情拥吻中,清醒过来时,她已经坐在何向南的奔驰上,她侧头看着少年英俊的侧脸,专注而唯一。
这个少年,曾经在论坛上一起写文,在深夜,讨论情节,要求长评,他说,今天又杀人了,烦死了。
那时候在荧屏这边的少女,便会不自禁的抖了一下,她说,先去洗手。
过了许久,他答:我知道。
这样的对话,只有一次,那之后,她便对他那句类似招呼语的“嘻嘻,刚洗过手,今天一定能超过你。”逐渐免疫了。
于是,两个人又开始在对方文章里,挑缺点,一次又一次的挑剔着彼此,突然有一天,他发过来一行文字:啧,这句话不错。他说。
“笑什么呢?”因为是红灯的关系,车子停下来,何向南伸手轻轻抚摸着少女柔软的短发,“从刚才开始就用那么……”他看着她,欲言而止,“看着我。”
蓝雨夜依旧抿着唇,眼神专注,当红灯闪过三下,她的唇微抿,声音软软的,但每一个音节,都落在对方的心脏上,每一句,都落地有声,“在你身边。”她说。
——突然一个急刹车。
何向南不可置信的侧头看她,他以为她忘记了,原来她还记得,一直都如此刻骨铭心的记着他们的点滴,微微一笑,带着些许的无奈与庆幸,朝她抿唇,微笑,“我记住了。”便永远都忘不了了,“……我当真了,你要负责。”然后,他转头,认真开始,黑色的瞳仁里,笃定而深邃。
蓝雨夜闭上眼睛,听见彼此剧烈的心跳声,安静的闭上眼睛,感觉车子停下,她睁开眼睛,看见正准备抱她下车的少年,微微摇了摇头,“我自己来。”说着,避开他搀扶的右手,她记得,那里很脏。
看着蓝雨夜有些排斥的眼神,何向南向像个委屈的孩子站在一旁,为她撑着车门,见她下来的姿势有些不稳,下意识的伸手扶她,待她站稳,又很快拿开。
蓝雨夜翻了白眼,对如同弃狗一样的眼神,看着,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受不了吧,“你干嘛放开?”她抬头看他,被何向南温柔的眼神,晃得有些晕眩,“这是你家?”
“嗯。”
蓝雨夜转头,看向那座两期楼的别墅,又想起顾希辞的话,有些嘲讽的笑道:“怎么不回你公寓?”
“公寓分给洛筱了。”他顺着蓝雨夜的视线,看过去,白色的小楼,周围的墙壁上遍布着红与白的蔷薇,在草丛中央,还流淌着一条短短的人工小溪,中间有金鱼,石头上刻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家”字,最后,别墅的外围被一层层木制的地板架空,如同空中之城。
他低头握紧她的手,“这是我们的家,公寓给她好了。”有些意味深长的语气,少年小心观察蓝雨夜的表情,只要她微笑的表情一冷却,他便立刻放开那双紧握的手,“要脏,就一起脏,好了。”叹了口气,他牵着她的手,朝别墅走去。
蓝雨夜惊讶的仰头,看着他,迎上他了然的眼神,她抿唇一笑,任由少年将她带到浴室,依旧是冷色调的浴室,来不及仔细欣赏,何向南将花伞拿下来,“给。”
蓝雨夜毫不客气的接过,按下了开关,冰冷的水,射在少年身上,弄湿了一身黑色西装,“脱下来。”她皱着眉,眼睛盯着何向南的右胳膊,以及西服的背面。
——她记得,洛筱挽过少年的右胳膊,她记得洛筱小鸟依人躲在何向南的背后!
何向南如今已经跟落汤鸡没区别了,冰冷的水淋在他身上,少年站在冰冷中,抬头看他,不怒不恼,黑色的瞳仁深邃而专一,他抿着一抹微笑,毫不犹豫脱掉扔在一旁的湿地上,从始自终都只看着蓝雨夜。
蓝雨夜从一旁拿来一包搓泥宝整个倒在少年的手臂上,她看着那白皙的手臂,想着这里曾经被人霸占过,突然就一阵难过,连手劲也不知道控制,脑海中洛筱挑衅的眼神一次次闪过。
何向南看着跪在地上,突然哭起来的少女,微微一笑,伸手,揉乱她的短发,“怎么哭了呢?”那声音透着一丝懊恼,完全没把搓掉皮的胳膊,放在眼里,只是——
大概由于滴水的原因,何向南沾水的手碰到蓝雨夜头发的那一刻,露出来的白皙背部被水沾湿,于是,那些不防水的伪装,便暴漏出来,而且……
他仔细看,蓝雨夜的手腕上,也是一块块青紫的痕迹,“别怕,我在你身边。”他俯身,抱起泣不成声的少女,缓缓地走进卧室。
或许,终是在乎的,或者,当她醒来,茫然的看着窗外刺眼的烈日,耳边传来楠漠然的“你没事吧?”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后悔了……
当初为什么要信任何枫,将自己珍贵的初次,交给了一场可笑的欺骗?
此时,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失望与脆弱,通通都毫不吝啬的展现在少年面前,她抓着少年的衣领,声嘶力竭。
将蓝雨夜放在大床上,深蓝色的床单,如同沉溺在梦中一样,他低头,亲吻那不断溢出来的泪滴,却无济于事,他痛的有些窒息,沿着那白皙的细颈,一路向下,失神的蓝雨夜,没有看见与她同样心痛的眼神。
似乎是安慰,又似乎是宣布所有权,他所吻过的地方,无一不使她战栗,亦无一不是何枫留下吻痕的地方。
“……不要。”蓝雨夜抓住还在肆虐的手,声音带着乞求的强调。
何向南停下来,他抬头看她,清明的眸子不似刚才的迷乱,让蓝雨夜一阵心颤,突然间,眼泪流得更多,更汹涌,面前的少年叹了一口气,伸手,捂住怎么都停不下来的眼睛,耳边便传来一声无奈,“你这样子,分明是在诱惑我嘛。”说着,低头又开始新一轮的攻势。
“小夜,我爱你。”他的声音止住了一切悲伤。
蓝雨夜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泪水又一次肆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隐瞒,她的苍白无力。
何向南的动作没有停,虽然是经过了润滑,但还是有些紧,他看着少女又肆意的泪水,加快的运作,或者,这一刻,用疼痛让她忘记那些噩梦,是不是会更好?“……把你的歉意,转换成必须留在我身边的诅咒吧。”他叹息,牢牢地抱紧她。
“啊……”似乎被撞击到那某处快感,少女悦耳的声音总算代替了啜泣,“啊……不要……慢点……”
看着满脸绯红的少女,何向南皱了皱眉,“这样吗?”说着,真的就慢了下来。
被快感折磨的蓝雨夜,伸手抓着少年的手臂,有些难过的挪动着,“难受。”
“哪里?”
蓝雨夜伸手,将少年的手伏在自己的胸前,“心疼。”
“我知道。”何向南缓缓地律动起来,“我也疼。”
夜里,少女在高潮中昏迷过后,何向南打开台灯,发现遍布在蓝雨夜身上的青紫伤痕,有些是他吻过后,变成紫色的,有些,他没碰触过的地方,此时,也有痕迹,而私密处,那些被撕裂的血斑……
他心疼的抚摸着那一处处伤痕,“疼吗?”他问,看着蓝雨夜仍然潮湿的眼角,似乎是无声却最有利的回答,他不敢想,一贯骄傲的她,在面对这些时,是怎样的画面……
——他真的不敢去做一丁点假设。
他怕,万一有百分之一真的发生在她身上……
他会杀了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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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丫的真是悲剧~~~
嘻嘻~~最后的晚餐哦~~~
给一个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