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风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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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潇洒的牛仔服,包裹住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一头酒红色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明月影坐在等候厅的长椅上,头点着脚打着拍子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旁边放着一把大吉他,她的手指很长,轻轻地拨弄着,带着很活泼的调子,手指越来越快,最终停止了。她站起来,身材高挑,大腿修长,很有力度。她摘下大大的眼镜,露出浓密的睫毛,清澈的眸子,小巧的鼻子,而她樱桃般的红唇轻抿着,焦急地看着门口,怎么还没到?
“48号!”
“到!”几个人站了起来。
“好了,进来吧!”
那扇理想的大门在明月影的眼前开了又合。
明月影再次拿出手机,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嘀……嘀……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怎么还是关机?明月影狠狠地踢了下身边的椅子……
“你干什么?”管理人员指着她说。
“对不起……”明月影红着脸,气呼呼地将吉他甩在背上,走了出去。
前些日子不是说得好好的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没声儿啦!气死我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他,这一次,怎么道歉都没用!明月影恨恨地把吉他甩到身后,打了个的。
“喂,姆妈,哥回家了没?怎么啦?!他气死我了,明明说好今天去比赛的,可是他没去!手机也关机了,找不到人!好了,回家再说啦!挂了!”明月影噘着嘴,恨恨地跟姆妈打着小报告。
北堂风,如果没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你就死定了!哼!
回到住了二十年的家里,明月影熟悉地打开屋门。屋子不是很大,二十年了,一切都没变,只是今天好象有点不一样,空荡荡的……
若是以前,姆妈知道自己要回来,早就在门口等着了,风也会笑着给自己开门……可是今天……不一样,很不一样,明月影细细地打量着屋里的一切……
终于发现问题了,风不但没在,而且他的东西也不见了,难道临时出差了?哼!居然没跟我打声招呼,今天的比赛也是,风,你回来以后死定了……明月影恨恨地咬牙切齿。
“姆妈!我回来了!姆妈!……”明月影大声地叫着,边叫边去开姆妈的房门……没人?刚才打电话时还在呢!
“吱!”门开了,一个头发有些灰白,身子有些佝偻的妇人走了进来……
“回来了!饿坏了吧,我这就给你做饭去……”她说道,低着头,声音有些涩涩的……
“姆妈!我还好啦!哥呢?他居然没去比赛,我还在朋友面前吹了牛呢,这下糗大了……我非要好好收拾他不可……哼!敢放我鸽子……”明月影跟在姆妈后面叨叨着进了厨房……
明月影说着说着,便感觉不对劲儿,只有自己一个声音,姆妈都没吱声……
“姆妈!”明月影将姆妈的身子扳了过来,这才发现姆妈的眼睛有些红肿,脸色也不太好看,好象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姆妈,怎么啦?你哭了?是不是又有人欺负你了,不是说了嘛,你别管他们怎么说,我和风都是您的孩子……我们都会爱你的,等你老了,我们也会好好地照顾你的……”明月影把姆妈扶到沙发上,帮姆妈擦着眼泪,然后钻到姆妈的怀里……
记得有一次放学,路上几个妇人指着姆妈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还勾引谁谁谁的……姆妈虽然当时没说什么,可是晚上自己半夜醒来便听到姆妈压抑的哭泣声……
月影和风都是姆妈捡回来的,但是姆妈对他们好得很,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但是之间并没有什么隔阂,跟亲生的没什么两样,只是周围的人太喜欢在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了,弄得姆妈总是不开心……
“乖,姆妈没事儿……我去给你做饭……”姆妈摸摸月影的头,眼神有些游离,好象并不想多聊,站起身来向厨房走去……
“对了,姆妈,哥呢?”明月影换着鞋子,随意一看,发现风的鞋子也不见了,一双两双还好,现在是全都不见了,这也太奇怪了……
“咣!”
“怎么啦?”明月影听到声响,连忙跑到厨房,发现锅还在地上晃荡,油撒了一地……
“姆妈,你还好吧?有没有烫到……”明月影慌忙将姆妈拉出厨房,关掉火,稍微收拾了一下厨房……
出来便看到姆妈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一下劲儿擦着掉下的眼泪……
“姆妈,到底怎么啦?哥呢?北堂风呢?”看着姆妈只是掉眼泪,不说话,明月影更着急了……
“您倒是说话呀!哥呢?你到底怎么啦?姆妈……难道出车祸了?还是和街上的小混混打架被砍了?还是……还是……”说着,说着,月影的泪也不知不知觉地落了下来,“姆妈,到底怎么啦?呜……”
“没事!他好好的,过些日子就回来了!”姆妈拍拍她的头,转身进了厨房。
明显不对劲嘛!明月影上前搂住姆妈,很可怜的说:“姆妈,到底出什么事了?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你不是老说和我最亲吗?现在连句实话都不肯跟我说……”
“月影,你应该知道,有些事,如果姆妈不和你说,是为你好……”姆妈站在那儿不动。
“我知道啊,可是如果是关于我的事情,我有权力知道,对吗?”明月影越来越觉得自己和风的失约有关。
“你……唉……好,好,我们坐下来说……”姆妈摇摇头,无奈地拉着月影走过去,她深知月影的脾气,不如说清楚好一点。
“月影,你先告诉姆妈,你爱风吗?是男女之间的那种爱。”
“啊!什么啊!你不是要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吗?怎么问这个?”明月影诧异地睁大眼睛,自己和北堂风?无法想像……
“不,你先告诉姆妈,这很重要……”姆妈郑重其事地说道,紧紧地盯着月影。
“他是我哥啊!”明月影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傻小子,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姆妈说着,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
“他去哪儿啦?”明月影着急地问道,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我这臭嘴!!
“说出来,你都不一定信……昨天有位师傅来化缘,只有我和风在家,他说你和风不是现代人,二十三年前,误落入到了这里,必须马上回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姆妈说着,自己都觉得玄乎……
“呵呵,他不会信了吧?简直是天方夜谭嘛!”月影真想看看那个疯子的脑袋是什么做的,这样的东西也会信。
“是啊,怎么就信了呢!我开始也不信啊,接着那位师傅说出了我在哪里捡的你和风,还有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什么都掐的准准的,不得不信啊!他说若是不回去,便会出大事,甚至会死,风便信了,他不想让你有一点伤害啊!那位师傅也说了破解之法,风便去了,昨夜零晨便是吉时,说是能保你平安……”姆妈拍抚着月影的背,“不要担心,风还会回来的,那位师傅也说是十年之期,除非风在那里,心有留恋……不过那是不会的,你在这儿啊……不要想了,他是男孩子,毕竟比你去要好一点……”姆妈说着说着,似乎自己也想通了。
“谁替他担心了!谁让他替我去的,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会解决……万一那个什么师傅的,说的不准,他在那里出了事,没人管他才好呢!……”明月影越来越难受,傻瓜!傻瓜!傻瓜!傻瓜!……
明月影飞跑回了自己的卧室,将自己摔在床上,泪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