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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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国的踏雪公主和吴国皇子的婚礼如期的举行了。商国的情形是怎样我是看不到也不想去想象;燕国是举国欢腾,街上到处挂满了红色的绸缎,鞭炮声整日充斥这街道,锣鼓声在皇城的上空经久不息,人们都在呐喊。我不知道这是真的为皇子的婚礼感到高兴还是只是在为战争胜利而高兴,只是不管怎样与我都没有关系。这里的人们不知道在战场上士兵和战场边的百姓过的是怎样的生活,而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向我乞讨的小男孩和满街流浪的人们。所以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开心,没有人知道理由。
    这些天皇城里的酒肆茶楼的生意特别红火,许多人特定地从外地赶来就是为了看这场热闹的婚礼。丫环银儿也整天缠着我说要到外面逛逛,只是我没有这个兴致,我总是说,外面杂乱,到是楼中清静些。每每这时银儿还要再说下去,我不等她开口就说,银儿我累了,想要先休息,你先下去吧。银儿就会嘟囔着小嘴,转身离开。
    燕国的春天来的比商国早,我离开商国的时候商国的风还有些清冷,然人感到一丝的不安。可是吴国已经是暖风阵阵了,这里的花儿开始开放,虽然我不上街也能闻到淡淡的清香。这里的天气很好,偶尔会有几只鸟儿听在园中的树上欢快的叫着,蝴蝶还会飞过我的窗前。没有人会把这样美好的风景与战争联系起来。
    早上银儿为我送来早餐,我吃过之后就站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银儿帮我端来一杯龙井茶,见我在看外面,就又想到外面去了。她说,小姐,站在窗边看有什么意思。街上这会儿可热闹了,我们出去逛逛吧。楼里的其它姑娘们早就到外面去了,她们买了好多漂亮衣服和胭脂。
    我说,银儿,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在楼中看着就好了。你帮我送来这杯茶就好了,要是想到外面去,你就一个人去吧。
    银儿说,这样怎么行,我要伺候小姐呢。再说了正梅老板娘也不会答应的。
    你去吧!老板娘那里我帮你说,我就说是叫你去帮我买些点心。我对银儿笑笑。她是个很开朗的丫环,要是跟了别的小姐肯定是每天都很开心吧。
    银儿又说,小姐,其实我也不是想到外面去,只是见小姐这几天都不开心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呢。我就想和小姐到外面去散散心,既然小姐说不想去就算银儿多事了。小姐,你休息吧,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
    我有点想流泪,可是还是忍住了。银儿你有怎会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呢。我说,银儿,你先下去吧。
    银儿就退出去了。
    银儿和蕊儿神似,一样天真单纯,对这世上的纷扰一概不知。但是银儿和蕊儿一样对我好,她把我的一切都打理得很好。她也像蕊儿一样问我为何这样忧伤,只是我不会像从前那样解释些什么了,只是朝她笑笑,让她不要为我担心。
    我想到了蕊儿,不知道此刻她在做什么,皇兄定会将一切告诉她。她是否正在是那件鲜红的礼服,还是丫环们真在帮她上妆,蕊儿是否在为自己流泪。我自己都不敢想象那个天真单纯整天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的蕊儿会变成像我一样整天满眼忧伤。蕊儿打扮起来一定很漂亮,她长得一点也不比我差,以前我就说过蕊儿更适合当一个公主而我适合在她身边当一个公主。
    现在银儿不叫我公主,因为没有人知道我是公主,甚至没有人知道我是从商国来的。皇城里的人只知道我是沉雨楼中的第一琴师。每天我要做的事就是在夜间客人比较集中的时候弹几首曲子,这于我一点都不能难,只是在宫中的时候只有蕊儿或是没有人听而现在有很多人听。他们会我欢呼,我知道他们是为我的曲子而不是我的美貌,因为我弹曲子都是在一面帷幕之后。
    当我向老板娘正梅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她妩媚的笑了,她说,凭什么。
    我说,什么都不凭,只要你让我弹一曲就好。
    正梅是这间沉雨楼的主人。这世间乐坊我不知道为何会起这样的一个名字。我没有问也不想知道。就像当初如果不是我执着要去问皇兄师父的事情也不会知道父皇和母后对不起师父。平日里正梅老板娘都在外面招呼客人,她给人的感觉是圆滑,但是我知道她的内心是和她的名字一样充满傲气的人。她对我很好,每天准时叫银儿为我送点心,还会叫这里的主厨特别给我做些小巧的食物。不过我对她很冷淡,我不想她成为下一个母后或是师父。她叫我叫她正梅姐,可是我依旧叫她正梅老板娘。
    我来到吴国的那天已经是傍晚了,天边只剩下一片晚霞,红得好像鲜血,这让我想起战场上的嘹亮的个还有那些士兵落寞的背影。我想找一家客栈住下,可是想到银子已经都给了那个小孩。而且以后不可能住在客栈里面,我要有一个身份才行。于是我在城中四处转,最终停在这家叫沉雨楼的乐坊面前。我之所以知道它是乐坊是因为听到了里面有曲子的传来,很轻快很轻快,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弹的。
    我走了进去相信这里会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我说,请叫这里的主人出来。我有话想要说。
    然后是一个妩媚的女人向我走来,她说,我就是这里的主人。姑娘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想要在这里弹琴,请你让我住下来。
    她笑了,笑的很妩媚很轻蔑。她说,凭什么。
    我也笑了,我说,什么都不凭只要你让我弹一曲。
    然后我就弹了,没有任何波澜和感情,只是一首很空洞的曲子,像是在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中突然流泻出来的。可是她笑了,她觉得好,楼里的姑娘也都出来了,她们都看着我,满是羡慕和吃惊的眼神。等我一曲弹完,她们就一起讨论起来,然后是经久不息的掌声。可是在我听来这掌声却是一种莫名的讽刺。
    我就在这里住下了,自然也成为了这里最好的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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