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地狱之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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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旻闭上了眼。有种任人宰割味道。
但是谁说不是呢!生命真是个奇怪道极致的东西。
她感觉到冰冷的针尖接触着她温热的肌肤。然后什么液体注入了她的身体内。
倒没怎么在意他们给她注射了什么。她不想浪费她的唇舌在多余的事情上面。无论被注射了什么,待会她就会知道了,而且是亲身体验。
她慢慢的微笑了起来。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在慢慢的靠近。不是死神呢!亲爱的撒旦。
她好像记得几个小时前,或者是一个小时前。又或是过去的岁月里。
她一直对那个男人存在着本能的畏惧。可是现在那些畏惧就像不曾存在过般的消失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明显,她什么也没做。她只是躺在床上,甚至能听见自己静脉里面的血管流动的声音。
她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有什么东西在一夕之间破土长芽。
不过这种改变也并没有让她觉得措手不及。
似乎每次遇到夜铭都是一个折点呢!这次也是呢!
夜旻眼睛仍是闭着的。唇角诡异的笑容让周围几个打手毛骨悚然了起来。
躺着的女人很美。哦不甚至不能称作女人。应该叫女孩更为贴切一点吧!
女孩身材纤细。长发披散到肩膀以下,他们记得她眼睛睁开的时候,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精致清秀的脸上,细长的手脚毫无威慑力的垂在铁链的束缚之下。苍白的唇显得那病美人般的小脸楚楚可怜。
难得一见的顶级美女。
真不明白他们BOSS为什么要如此麻烦的束缚着她。显然他们不觉得这双纤细的手有什么力量能够反抗他们的。
夜旻感觉到四肢上的束缚被一一除去。浑身仍然使不上力。非常肯定的是在回来之前他们在她身上注射了什么让她失去力气的东西。
现在她觉得连抬起一根手指也觉得很吃力。
感觉到那几个人把她解开后挂到了半空的中。接着感觉到左边肩膀暴露在空气中。一种寒气无声无息的接近她的肩膀。
接着刺骨的疼痛传进大脑中枢。让她立刻明白了他们给她注射了什么。
不是麻醉剂,当然她也不相信那男人会那么好心。而是——兴奋剂。
果然是那个男人会做的事。
兴奋剂这种东西。它在这种事情上面会使疼痛增倍。
那种神经末梢都敏感起来的感觉。一丁点疼痛都有种让人受不了。
那些人握着一根粗长的钢针。慢慢的刺进她的左肩皮肤。
疼,无法忍受的疼。
她也不打算压抑。所以她很干脆的发泄了出来
“啊——”
这种感觉就像强JIAN,被强JIAN的人第一个反应是尖叫或呼救。当然她并不是想呼救。她只是觉得痛而已。而她并不打算压抑。虽然这不是强JIAN,但它们理论上差不多就是了。
肉体上极致的疼痛反而使她的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明起来。也许这跟夜铭给她注射了兴奋剂有关。也或许不是。
当疼痛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觉得不痛了。感叹着人类的身体真是个奇怪的东西。
她觉得灵魂跟肉体分开了一样。她甚至能够看见自己奄奄一息的被吊在半空中浑身浴血的样子。
她不信奉上帝。可是她现在忽然莫名其妙想起了它老人家说过的一句话。
爱是我们死去时唯一能带走的东西,它使死亡变得如此如此从容。
又或许这句话只是一个在大街上一个衣着破烂的将死之人说的。但,毫无疑问。他说的是多么真理的东西。
想起那个眼神似乎永远温柔的人,他死的时候也是那么的从容吗?带着对她的爱情。或者刚好相反。
虽然不明白她现在想到的这些东西跟她现在的处境有什么关联。
不过她开始把心思放在那个已经在彼岸的男人身上。
她开始慢慢的回忆。直接忽略掉那显然不怎么美好的童年记忆。跳到她和他第一次见面开始。然后一直沉浸在和他的回忆里。
等待这场酷刑的结束。甚至开始无聊的哼起歌来。
他教她的歌。
她作为杀手学的第一首歌。
几个行刑的男人看着那个浑身是血。脸上带着痛苦却矛盾的安详。仍旧闭着眼睛哼着歌的女人,那场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上面说过给她点教训,似乎说要让她学乖一点。必要时候狠辣点无所谓。但是不能让她死。而且不能碰她。
夜旻不知道那场虐待持续了多久。应该是很久吧!至少是在兴奋剂的药效过去了以后。后来他们把半昏迷的她放下来。扔在之前那张床上。
夜铭进来。
吩咐人把他要的东西放下。然后所有的人退了出去。只留下床上躺着的人和他这个始作俑者。
他把她打横抱到浴室。大概牵扯到她的伤口。痛苦的呻吟了一声。夜铭低着头看着她昏迷中揪着眉头的小脸。动作更加轻柔。一脸的怜惜。
“旻旻,这次学到教训了吧!以后不可以再这么任性了哦!”
一件一件去除她身上的血衣。用温热的毛巾慢慢的擦拭着她的身体。
清洗完身体帮她套上干净的衣服。然后把她抱回床上。
看着她瘦削的容颜。慢慢的抚着她的青丝。
抱着她喃喃的诉说着。
声音模模糊糊的。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带着让人错觉般的蛊惑人心的温柔。
事实上夜旻也的确把它当成了南柯一梦
浑身无处不痛。背部和肩膀更是疼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手脚像被人死命的拖向地狱一般。沉得有如千斤巨石。意识很清楚的知道。她只剩下半条命了。不过,没关系。
像那个人所说的,活着,就是希望。虽然希望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不过是一堵墙。
打个比方。
一个人一直孤孤单单的生活在一座孤岛上。孤岛侧面有一座墙。他一直看不到墙的那面。于是产生了一种人本能的探测欲。他开始极尽所能的想墙后面有什么东西。他一直不停的做着假设然后推翻。他甚至想过墙的那一面有着很多食物,或是很多人,又或者是另一个美丽的世界。但他坚信那墙隔着的不可能还是海。他憧憬着。用着他无与伦比的逻辑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推倒了墙。看见了一望无际的海。
推到墙之前他还有着希望。推倒之后就没有了。
所以她现在在推不推墙这个问题上徘徊不定。
即使这样,她还是睁开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她已经在这里躺了几天。
听到叮叮当当的响声。夜旻低下头。一根银色的链子穿透了她的左边肩胛。位置大概是接近锁骨尾的地方。
链子的一端固定在床上。另一端当然,不用说自是在她肩上。链子很长足够她在这间屋里面自由运动,而不受任何阻碍。
显然,设计者很有创意。
这轻轻一动都传来疼痛。
身上骇人的血迹已经没有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看来善后的人很尽责。
这时她看向坐在她旁边穿着唐装的黑发男人。男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接着他沉沉的笑了起来。
他修长的指骨掬起链子的一段,宛若珍宝的吻了上去
“你得承认,它很漂亮,不是吗?”声音听上去很温柔。但是细长的眼中溢满了森寒。
似乎几夜前的温柔真的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