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终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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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字数: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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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几个人闲聊的时候,订婚仪式的主人公出现了,卡尔今天格外的潇洒,脸上却是一脸暴躁的表情,显然这些天来琐事缠身的他,一点都没体会到即将订婚的喜悦,一进会场,先生暴躁的和司仪“交流”了一番,然后便看到会场边闲聊的四人,便径直走了过去。
“你们舍得来了,不是让你们提前到吗!”卡尔“不见外”的语气是只对熟人的“亲切。”
“仪式这部没开始嘛,我们也算提前到了啊,精华先生。”旭东一脸嬉笑调笑道。
“你真以为你是来做客的吗!带上你男人,给我到门口接客去!”卡尔本来就烦躁,被旭东这么一嬉皮笑脸彻底惹怒了,大声吼了两句,然后用脚去踢旭东,旭东灵活的闪开,刚想继续说话,就被丹尼尔拉住了胳膊,径直往门外拖去,进行他们的“本职工作”。
“还有你,别以为傻笑没事了!”卡尔继而把矛头对向了本想看戏的刑寂。
“卡尔,你今天帅极了,新娘真是个幸运的人!”寂手语着,一脸窃笑。
“少来,我一直都很帅,要你说!”卡尔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语气却柔和了几分。“宾客们马上就会陆续到了,你去酒店的酒窖,看看酒是否备好了,我一定要保证万~无~一~失!”
“好的,那我先去了。”寂答应了下来,刚想带着唐钧贤离开,又被卡尔叫住了。
“对了,你那哥们看来很强壮,借我试试,我需要一个人帮忙去确认一下场景布景和杂物。”
寂没有多想,手语问了下唐钧贤的意见,唐钧贤没有推脱,一口答应了下来,然后跟着卡尔往另外一个方向去了,寂就单独来到了酒店的地下酒窖,刚准备拿起活动清单,眼前出现了另外一只手也拉住了清单,那只手是那样熟悉,让寂有些感到突然,愣住了。
“不用看了,我已经确认过了,酒的种类不缺,只缺你了。”熟悉而迷离的声音,格外诱惑。
很久没有听到的声音,只在偶尔长夜的梦中回响,悸动的心想要平静,却控制不了这声音的耳鬓厮磨,还没抬头,寂便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整理心情,却掩饰不了抬眼时的期待。
“什么叫只缺我了,这么久不见了,还这么爱开玩笑。”寂手语着,眼睛始终注视着眼前人。
一年的时光,威廉的脸上更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但脸上的倦态,也解释了脸上的消瘦,但这却让轮廓分明的五官更显俊朗,头发剪短了些,也更适合他了,寂这样心说,合身的西装,表现出恰好的身材曲线,那双熟悉的眼,依旧没变,冷峻但也不失深情。
“卡尔说你是酒类的负责人,这一切都要你把关,我说唯独缺了你,似乎没有错。”威廉回答的很理所应当,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双眼没有接触寂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在乎了。
“也对,那我先做事了。”寂对于威廉的冷静有些失望,治好拿起酒样做起了评定,经过一番品位之后,用手机短信告知前台,可以开始供应酒水了,就要迈步往外走。
“再待会儿,还没开始呢,你又不喜欢人多地方。”威廉出声叫住了寂,依然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拿起了两只酒杯,倒上了酒。“来,先陪我喝一杯。”
“哦,好的。”寂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单手接过酒杯。“你。。。。最近过的好吗?”
“还好。”依然是没多余的表情,也没多余的回答。
“我问过卡尔你的近况,单手他都不告诉我,我只是觉得,我们还是朋友,想知道你的近况。”寂喝了口酒,然后把酒杯放下,手语道,脸上的表情,有些委屈,也有些歉意。
“他也不知道,我也没告诉他。”威廉突然笑了笑。“朋友。。。。。是啊,还是朋友。”
“那你。。。。。”寂的手语迟疑了,因为威廉的干笑,因为自己心中那数不尽的疑问。
“没有。”威廉的回答很干脆,也很莫名,让寂忽然一愣,心中泛起莫名的酸楚。
“我都还没有问,你就回答了,有。。。。那么迫不及待吗?”寂脸上挤出了勉强的苦笑。
“你不是想问我有没有新的伴吗?”威廉看了寂一眼,回答依旧冷漠而理直气壮。
“哦,原来。。。。”瞬间脸上的苦笑掩不住心中的欢喜。“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呢?”寂手语问出这个之后,忽然想给自己一嘴巴,没办法,只能补一句。“我不希望你寂寞无依。”
“你找到了?”威廉反问着,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一丝怒气与不屑。
“嗯。。。。。。”寂又迟疑了,因为就是那隐约出现的怒气,让寂心里的期望有了一丝盼头。
离开重新开始的这一年,所以在工作方面,工作伙伴的帮助让寂没有出现什么问题,但生活方面,却远没有往日那般丰富,一个人坐在公寓里,除了画画,就是回想以前的事情,这份寂寞,也让他也有了重新思考审视自己的机会,尤其是是威廉和自己的最后那番话,因为以前的生活离,自己能够选择的太多,能够拥有的太多,加上自卑与懦弱的个性,让自己看不清自己需要什么,该把握什么,以至于自己期盼的和别人真心相待的,都从指缝溜走,知道自己只剩下一个人时,猜想明白,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从来都是自己那虚伪而无妄的自尊,无法坦诚对对方的爱,也只是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的自卑,到头来,辜负了别人,痛苦了自己。
想明白之后,寂做了很长时间的心里斗争,纠结要不要挽回这段感情,知道卡尔在信里透露出威廉似乎一直在等他,一直没有再理那些追求他的其他人,寂决定试一试,不然自己后悔,但在在那之后,威廉的消息就再也没出现在来信中,直到今天,再次重逢,寂有了做出行动的决心,看着眼前的他,心里在说着我一直在等你,手上却如同微张的嘴,迟迟无法表达。
“寂,上面的宾客到齐了,我们该去会场了!”唐钧贤的声音就在这时,“碰巧”出现了。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人刚刚有些缓和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威廉的双眼,露出了犀利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面貌姣好的壮汉,路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又上下打量了寂一番,让人无法弄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寂也有些紧张,本来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全都忘了。
“这位是?”威廉的话抢先打破了沉寂,脸上终于露出的笑容却始终让人觉得不怀好意。
“他是、、、、”寂手语没打完,手就被唐钧贤握住了,这一举动,瞬间让威廉眉毛挑了挑。
“我叫唐钧贤,英文名叫吉米,我是寂现在的助手,也是他未来的男朋友。”唐钧贤说这句话时,声音充满了磁性,本应让人感觉到踏实,但寂表现出的却是些许慌乱与不知所措。
“你好!”威廉伸出手,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收紧。“威廉,我是刑寂的前。。。不,朋友。”
“很高兴见到你,寂提到过你,我一直想见见。”唐钧贤的话显然不如握手礼那么客气。
“钧贤,你先上去吧,我一会儿就去会场。”在气氛没有变的更紧张之前,寂拉开了两人握住的手,然后别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用手语说道,唐钧贤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手拍了拍寂的肩膀,露出了一个暖人温馨而宠溺的笑容,然后离开了,寂想要解释,却被抢了先。
“没想到,你现在口味是这样的,真是没想到,不错,不错!”句尾的重复充满了轻蔑。
“不是的。我。。。。”寂看着威廉冷冷的表情,手语急忙打着,却再度被握住了,这次有些疼。
“不用说了,我懂的,我们上去吧,我还要给卡尔递戒指。”威廉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个首饰盒子,晃了晃盒子后,他转身上楼,这时,寂的心凉了,幸福,那么近,却这么远。
仪式现场,现场乐队演奏着优美的乐曲,宾客们一一落座,一对新人从中间的通道缓缓走入,即将步入一个新的重要时刻,温暖的阳光撒在每个人的身上,暖人的温度让这个时间更加感动人心,四个男傧相分立两侧边角,更加让这个神圣的时刻,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寂本不想喝威廉站在一起,但唐钧贤被分配了摄影的工作,而旭东和丹尼尔不可能分开站,自己也只能尴尬的和威廉在一起,威廉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静静的站立着,不一会儿,寂有些憋不住了,拍了下威廉,侧身悄悄的打了一句手语。
“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钧贤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这不重要,你也没必要和我解释,我又不是你的谁。”威廉眼睛方向没有变,回答着。
“我。。。。。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误会,我知道我给卡尔的信你都看了,所以。。。。。”寂手语打着,表情有些尴尬,虽然和原来的计划差不多,但看着威廉的冷漠,又忍不住去解释。
“卡尔告诉你的?”突然的坦白,让威廉的眼神落到了刑寂有些愧疚的脸上。
“不是,是你给我的回信,除了刚开始的两封,之后应该全部是你写的回信,从文风上我看出来了,就算那样,我也依然写信,我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
“所以,要我夸你聪明,夸你早就洞悉一切,还耐心的陪我玩着这个游戏?”威廉的回答依旧不屑,寂想要继续解释些什么,却被阻止了,指了指新人宣誓的地方,然后晃了晃手中的戒指盒子,盒子打开,是一枚男士钻戒,在阳光的照射下,辉耀格外惹眼,寂以为威廉该上去递戒指了,于是没有继续说什么,谁知道威廉将戒指盒放在了寂的手里。
“这是该你的。”威廉依旧冷酷的说着,寂一头雾水,只能以为是让他把戒指送过去,于是拿着戒指准备往前走,没走两步,被威廉拉住了,然后忍不住笑着指了指卡尔的方向,卡尔这时已经拿出了一对订婚解释,戴在了未婚妻手上,而就在这一刻,威廉在寂的耳边说道。
“我都说了,这是该你的,你的反应依旧迟钝啊!”威廉突然绽放笑颜,拉起了还有些傻住了的寂的手,然后把刚才的戒指套在了他的手上,寂这时候才看到,威廉的手指上,闪耀着对戒的另一只,两只戒指,握住的两只手,一切犹如梦幻般,即虚假,又无比真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寂从愣神中醒神,然后莫名有些愤怒。抽挥手,急促手语道。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意思吗?”威廉此时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酷,笑嘻嘻的脸上尽是满足。
“原来你刚才在逗我玩呢!”寂忽然明白了一切,感觉又气又喜,却又被威廉抓住了手。
“就卡隆那点小伎俩能骗得过我,还想让我吃醋,没门!从他把唐钧贤那小子放在你那儿当助理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知道了,不要以为我真的放心你一个人。”威廉一脸自豪的说着,双眼深情的望着刑寂,那熟悉的眼神温度,让寂迅速没了脾气,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只是,你需要一个人一段时间,让你想明白一些事情,现在想你明白了,我来接你了!”
“为什么,为什么是现在?”被握住了双手,寂只能用唇语问道,无声的语言,模糊的嘴型,却掩盖不了心里的期待,满足的眼里,已有千言万语,却只有眼前之人能够用心聆听。
“因为你的爱,我听到了!”同样无声的言语,确实最震撼人心的语句,寂的眼睛湿润了。
就在众宾客起身恭贺一对新人的时候,两个等待太久的有情人在角落拥抱在了一起,为了这一刻,他们经历了太多,无论喜悦还是痛苦,都是此刻深情一吻的铺垫。
此刻,这一切,都值得了!
我的爱,你听不到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