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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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恋爱?你啊,别光顾着玩,当心被人抢跑了。”寂的手语很灵活,犹如他现在调笑的情绪一般。
“这是为了考验他,同时也是为了你。”旭东忽然语气变得正经起来,双眼露出认真的神色,紧盯着寂的双眸有了一丝果决。“寂,你总是在为他人着想,总是牺牲自己去成全别人,但是你自己呢?你的幸福又在哪,为什么你不去争取一些,因为我们也希望看到你幸福!”
寂的手没有再动,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经历过那件事情之后,自己仿佛已经没心了,感觉不到痛苦,也感觉不到幸福,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寂,我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但是,我希望你也为自己做些什么,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旭东的语气恳切,那种感情是人与人之间的温暖。
“你为我做了很多,我都知道,如果没你陪着,我也不可能来法国。。。。”寂的手语没有打完,手就被抓住了,旭东没有让他继续下去,因为他要听的不是感谢的话语,而是他真的能勇敢一点,为自己做些什么。
“寂,既然你知道,那答应我一件事情。”旭东盯着寂的双眼,寂感觉到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未免尴尬,微微一笑,不是安慰他人,而是安慰自己。
“你说吧,我答应你。”寂答应的很快,因为他不一定会去那么做,温柔如他,性格中也有偏执的一部分,任何人都无法强怕他。
“让我陪着你,不要赶我走!”旭东的声音忽然有些哭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让寂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会啦,没有你,我根本无法在这里生活。”寂的手语迟疑了很久才打出来,显然,这句话不一定真实,寂很意外,旭东为什么会知道他的想法。
“刚才教授告诉我,你找他问了其他地方的租房情况,以及聋人互助协会的事情,而且,你还想提前完成学业,提前回国,是吗?”旭东说着说着,倔强的流下了眼泪,他不知道如果教授没有告诉他,寂会不会不告而别。
“这。。。。”寂的手忽然僵住了几秒钟,而后无奈一叹,没有继续动作。
“寂,你知道你对于我的意义吗?”旭东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喜欢你,寂,甚至可以说是爱。但是这种爱,不是爱情,几年的相处下来,你已经变成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那种地位,就是亲人,你就像一个哥哥一般,我已经习惯了依恋你,没了你,我不知道我的生活会变成怎样。。。。。。”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忍不住那种未知的恐惧,靠在寂的肩头上,大哭了起来。
“旭东,我知道,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是我弟弟,但你始终有你的生活,我不能占据着不属于我的那部分空间,我离开了,你才有更多的空间,不是吗?”寂温柔的摸着他的头,然后手语说着自己的理由。
“根本不是,寂,虽然你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的孤独,你需要有个人陪着你,我愿意成为那个人,我的感情我自己会处理,如果你走了,那就是我的罪,我一定会放弃一切,去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旭东的语气很坚决,也露出了倔强的表情。
“可是,丹尼尔。。。。。”寂甚至旭东一定会这么做,一时也拿他没有办法。
“他嘛,我和他交往是有前提的,前提是我依然和你住在一起,他不许有异议,不许破坏我和你的关系,不许对你施加压力,最后一条,不许在我和你亲密的时候吃醋,呵呵。”旭东得意的说着,显然这一切都是他早就预料到的。
“你这还真是霸王条款啊,你就不怕逼的太紧把他逼走了,丹尼尔可有很多人惦记着呢?”寂恢复的调笑的神态,但心中有了计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必须想办法解决,对于第三者,寂可没兴趣当第二遍。
“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因为我加了一个条件,条件满足时,我就搬出去和他住在一起。”旭东忽然语气神秘,故弄玄虚的说道。
“哦?是什么。”寂显然对这个办法很感兴趣。
“很简单,找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由我亲手把你交给他,然后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接下来的生活,依旧如常,只是教授很识趣的将他们屋里的双人床换成了两张单人床,而旭东也会在每周六的那晚夜不归宿,其余的生活已经平静的度过。
每天上课,画画,与朋友聊天,看旭东和丹尼尔打情骂俏,生活又再度恢复到了一种规律的运行轨迹,但寂的心境却不似曾经那般平静。
旭东现在虽然和丹尼尔确定了关系,但旭东依然和自己形影不离,无论丹尼尔在不在乎,自己的心里始终有一个结,他希望朋友得到幸福,但自己现在却无法离开他。
在这种时候,寂才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始终依赖别人,但一切都是命,自己也只能去想想解决办法,其实寂也考虑过旭东的那个条件,自己也确实要找个伴了,只是,谁愿意和一个不会说话的外国人一起生活呢?算了吧,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
而陈萍则是固定的每半个月给旭东打一次越洋电话,或则用MSN上网和寂聊天来了解寂的近况,寂每次都很高兴,因为身在异乡,难免会有些想家,想家里的那些伙伴,陈萍看见寂平平安安的,也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