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雄威 第三章 受害悔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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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劉記鹽號内廣場上李志在練功,小三和同事們在观看。
他们只见拳形,不见李志人影,大众拍手喝釆。
掌聲、笑声傳到樓上,劉芸推開窗子在看李志練功,看到李志练到精彩时也拍起手来。
李志听到樓上傳來掌聲,举目一看,是劉小姐,他心中喜悅,當两人四目相視時,劉小姐不好意思,趕快關上窗戶。
李志收住拳,呆呆看着窗戶。
小三過來,拍了拍李志肩頭說:你在看什么?
李志不好意思笑了。
這一切被小菊看見,為小姐高興。
小菊又見刘芸喜悅之色,心中已猜着她喜歡李志,對小姐講:喜歡他吧!
“去,去。去干你的活去!”刘芸慎責小菊。
稍頃,小菊對劉芸講:小姐在家悶得慌吧!
刘芸說:出去走走也好。
小菊:妳在重慶讀書都沒有走出去看看。
刘芸:天天關在學校,哪儿都不許去。
小菊:原來是這樣,我以為很好耍。現在是暑假,在家也沒事,出去走走,散散心。我陪妳去。
刘芸:到哪里去!
小菊講:好玩的地方多得很。有以下地方,任你选择。
重慶南岸有:南溫泉的建文峰,仙女洞,瀑布,小溪泛舟,公園。
文峰鄉有仙女洞,老龍洞。
黃桷埡有文峰塔,黃桶啞古鎮,黃桷古道
老君(指李老君)坡,老君洞,老君廟。
一棵樹看夜景。
真武山有禹王宮(真武古廟)。
“塗山”崖字。
黃山,汪山,雞冠石,放牛坪。
長江南岸江邊:有黃桷晚渡,海棠烟雨,龍門浩月,《字水》崖字,慈云寺,千佛寺,大佛寺……。
市區有:浮圖關,枇杷山公園,峨岭。
夫子池的孔廟,奎星樓,大梁子的長安寺四大天王,(以上景點已拆)。
最有名是羅漢寺里面的五百阿羅漢,在殿內(韋陀)面前許愿很靈验。
劉芸:不再介紹了,我們到羅漢寺去,可是……。
小菊:太太已来,你怕她不同意?我跟太太講,有李志保鏢,准行。
市區街道上,有兩輛黃包車在跑,車上劉芸和小菊分別坐着,李志在后面跟着。
羅漢寺廟前兩輛黃包車停住,劉芸和小菊從車上下來,李志走了過去,他們走進了羅漢寺,走到(韋陀)殿,小菊焚香秉燭並示意小姐拜神許愿,刘芸跪在(韋陀)像前,雙手合拾,默默許愿。
小菊对李志講:你也去許個心愿。
李志跪在劉芸旁邊,雙手合拾,也許起愿來。
小菊講:你们跪拜许愿這就對了。
李志和劉芸不好意思笑了。
李志他们参拜(韦陀)后,要进五百罗汉堂参观,小菊忙阻挡说:进罗汉堂有规矩,男左女右的脚先进入,从第一个罗汉数起,有好多岁数就数多少个罗汉,数到那个罗汉就是你前世的化身。
李志等人按小菊说的方法进五百罗汉堂并数罗汉,数到的罗汉,都面带笑容,大家都很高兴。
小菊又講:羅漢寺的素席也好吃,我們去吃點。
“好”!劉芸和李志表示同意。
羅漢寺素席廳已有客人了,他們找坐位坐下,服務僧人端葵瓜子,上茶。
這時,一位穿西裝的年青人陪著日本軍官山本少佐、一武土和幾個日本浪人走了進來,找坐位坐下,僧人上茶。
日本武士瞧見李志,他對日本軍官山本讲:是他,打傷了我們。
日本軍官山本講:找他們算帳!
日本人走了過來,穿西裝的青年也隨后過來。這位青年是重慶市禁毒緝私局唐局長的公子,留學日本時與這位日本軍官是同學。
李志見他們過來,就站了起來,作打架准备。
日本軍官山本上前來責問:是你打傷我們的人!
小菊講:誰叫你們的人侮辱我們。
李志講:想打架嗎!
服務僧人走了過來講:這是佛門重地,各自尊重。
唐公子名叫唐钠,見劉芸貌美,已生愛意,對日本軍官山本說:好同学,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次算了,以后再說。
日本武士與李志交過手,自知打不贏李志,只好作罷不语。
日本軍官山本见唐鈉勸架,又見日本武士退縮,知趣地说:看在老同学面子上,不再计较。
李志他們已無心吃素席了,仨人一起走了出去。
唐钠目送他們出去,对刘芸有了爱意,心有不捨。
浮图关峨岭唐钠家客廳中,重慶市禁毒缉私局的李祕書和唐钠商量事情。
李秘書講:唐大公子談到愛慕的姑娘,她是朝天門《劉記鹽號》刘董事長的女儿,名叫劉芸,是女中學生,人美,正好與公子是天生一對,這個媒人我當定了。
唐鈉說:事成有謝媒大礼。
“說活算數”?
唐鈉表示;本公子從不講假話。
李秘書:聽我好消息。
《劉記鹽號》客廳劉夫人與李秘書分賓主坐下,小菊獻上茶。
李秘書講:唐公子是市禁毒緝私局局長的儿子,留學日本,才貌雙全,與劉小姐天生一對,地上一雙。兩人喜結連理,在重慶必傳佳話。
劉夫人講:夫君到自貢鹽都去了,我作不了主。再說:小女,早有婚約,我家是書香門弟,豈能一女二嫁,感謝你,禮物請帶回去。
李秘書強忍不悅說:請你們……!
劉夫人打斷李秘書的話說:送客。劉夫人起身進入內室。
小菊對李秘書講:夫人已回房,你帶回禮物走吧!
李祕書滿臉不高興,但又無可奈何,只好帶上帶來的禮物悻悻走出大門。
小菊回到刘芸閨房,她講:唐家來提親。
劉云說;唐家再好,我也不會嫁給他。
唐家客廳。唐钠與李祕書商量事情。
李秘書講:劉家太不知趣,這樣好姻緣不允。
唐納:各家有各家的難處。
李秘書:唐公子,你太厚道了。
唐钠:不是我厚道,你想想,他家是書香門弟,受的孔孟教育,面子事很重要,豈能一女二嫁。
李秘書:大公子你放棄了,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多可惜。
唐钠:誰說我放棄了,我想要辦的事,不達目的,當然不會放棄。
李秘書:大公子有好辦法。
唐钠:办法到有,要有人去辦。
李秘書:信得我,我去办。
唐钠:好。
李秘书:请放心,大公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萬死不辭,你要有好計策,快講。
唐钠在李秘書耳邊輕輕講。
李秘書邊聽邊說:好計,好計。他伸出大指姆贊揚地說:真不愧是留學日本的高材生。
唐钠:少拍馬屁,抓緊時間辦事。
李秘書:是不是向局長說一聲。
唐钠:不必了,說了反而辦不成。
李秘書:辦不好局長怪罪下來……!
唐钠:我頂著,放心去辦吧!
李秘書:好,說瓣就瓣,我馬上去。
藍天白云,群鴿飛翔。
金風吹,稻浪隨風起伏。
江北縣石船場到龍興場路中,有兩座賀家女貞節牌坊,兩座牌坊相隔不遠。
一座牌坊下面有茶棚,免費供應老蔭茶,來往行人往往在這里歇气,吃茶吹龍門陣。
這時,茶棚外人越來越多,他們圍住龍興鄉鄉公所的鄉丁,他们押着賀彪在這里休息。
有人問:你們抓賀公子,他犯了什么法?
一鄉丁回答:犯毒。
有人又說:犯毒,鬼才相信。
另一個人說:說他欺侮女人才差不多,犯毒有証据嗎!
一鄉丁回答:上面喊抓的,有沒有証据不關我們的事。
龍興鄉鄉公所設在龍藏寺內,關押犯人的地方,在寺內戲樓走廊下面,用木扳夹的房間,賀彪關在里面,外有一鄉丁背槍看守。
室内只有一堆稻草,供人睡觉,被褥要自带。三面是墙璧,一面是千字栏杆,日夜通风,晚间很冷。饭、水由被关押人家属自带。
几天来,贺彪是少爷之躯,娇生惯养,那经得起这样的折磨,蓬头垢面,在墙角角躺着。
龍藏寺外街上,有家茶館,是李保長開的,茶客眾多議論,不相信賀彪會犯毒。
有一茶客说:当今世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辞。
龍興鄉一保保長姓李,他開的茶館就在街上,茶館有暗室,李保長走了進去,室內賀彪母親早己坐在裡面等候,見李保長進來。她忙問:怎樣?
李保長:賀二少爺犯毒我也不相信,但這件事情,是重慶禁毒緝私局直接辦的,我們插不上手,帮不了忙。
賀夫人:我家老爺死得早,大儿子夭折,賀家香火要靠他,要是有個好歹,我吃罪不起。李保長,這件事,得靠你幫大忙,好處少不了,該花的錢就花,錢由我出。
李保長:看在夫人的面子上,夫人又可大花费,我厚着脸皮,再去試試看。
賀夫人:多謝了!
這時,賀夫人走了,重慶市禁毒緝私局李秘書進來,倆人分別坐下。
李保長:關於這件事……!
李秘書:李保長,看在我們同姓李字上面,是本家人,我只好給你透風,我們的局長的大公子看上了劉家大院的小姐,我去說媒,劉家推說,刘小姐與賀家二少爺有婚約。
李保長:這件事是真的。
李秘書:李保長,你是明白人,只要賀家二少爺寫個條條……。。
李保長:悔婚書!
李秘書點了點頭。
李保長:這好辦。。
李秘書:這次,兄弟們來,一路也辛苦。
李保長:好處少不了。
李秘書:我多谢了。
李保长见李秘书大煙的毒隱發了說:來兩口。
李秘書:我是抓毒的……。
李保長:這里安全。放心抽大烟!
龍興鄉拘留所,賀夫人給鄉丁好處,准她看贺彪。
她進去,看賀彪大變,蓬头垢面,心中不安。
賀彪見母親進來,倆人抱頭大哭。
賀彪:媽,相信儿子,我沒有犯毒。
賀夫人:媽相信。
賀彪:哪又為什么抓我?
賀夫人:劉小姐。
賀彪:關她什么事?
賀夫人:有人看上了她。
賀彪:媽,我愛她。
賀夫人:人家看不上你。她不是逃婚了,我看退婚算了。
賀彪:我不退,我要等她
贺夫人:你等她,等得了吗!你为她坐监,她管吗!
贺彪:她在重庆市区,隔得远,不知道。
贺夫人:知道又怎么样,一个作生意的盐商,敢与做官的斗,斗得赢吗!
贺彪:我不管。
賀夫人:儿子,你想過沒有,人家有權,現媽只有你一個儿子,賀家靠你傳宗接代,你要是有個好歹,我對不起賀家列祖列宗,媽要求你寫悔婚書,他們可放你回家了。
賀彪:媽,不寫,看他怎樣結案?
賀夫人:我們無權無勢,斗不嬴,你要是不寫,媽只好死在這里。賀夫人說完頭欲向牆碰去。
賀彪連忙拉住助母親,連聲答應:我寫,我寫……。
李保长茶馆雅间。禁毒局李秘书吸足大烟,品着茉莉花香茶,等待“好事”上门。
李保长入内,李秘书招呼李保长入坐。
李保长对李秘书说:“好事”办妥了。
李秘书伸手想要李保长所说的“好事”。
李保长:这…个…。
李秘书:道上的规定我知道,他咳了二声。
外面传来声音:报告。
李秘书。说。
外面传来声音:秘书长,犯人患重病,到不了重庆市区,在半路上可能要死了。
李秘书:找家属办个保外就医,收队回渝。
外面传来声音:遵命!我马上去办。
李保长:你这手真高。
李秘书:小意思,放心呐!
李保长:放心,放一百个心。这是贺彪写的《悔婚书》和贺夫人的“小意思”,请笑纳。
李秘书接过贺彪写的《悔婚书》来看了一下放在公文包内。对“小意思”打开,拿出一封银元合给李保长说:你也收下。
李保长:这啷个好!
李秘书:你的功劳不少,收下,当烟茶钱。
李保长:谢了
俩人会心笑了。
由龙兴场通往普福寺的路上,有两乘滑竿在急行,上面分别坐着贺夫人和贺彪。两乘滑竿很快在竹林中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