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肖进怎么说，白杨顶在门后就是不让进，几乎哀求道：
    “你走吧，给我留点面子，别打扰我的生活。”
    “死呆子！”
    肖进不再客气，猛力推开门，一把揪起倒地的白杨顶到墙上吼：“是你！是你先搅乱我的心，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负责任？只要你点头愿意跟我在一起，肖飞他不会阻拦。”
    宽大的睡袍敞开了，里面什么都没穿，白杨仅仅护住袍子，闭上眼睛不看近在咫尺的脸。
    “对不起，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就因为肖飞在床上能满足你是吗？”肖进边扯那半遮半掩的睡袍边说，“我不会比他差！”
    睡袍扯掉的瞬间，白杨愤然推开肖进跑到床上，用被子胡乱将自己裹起来。
    看到光屁股跑进被窝里的人，肖进顿时又笑起来：“藏什么藏？你看我的光屁股还看得少吗？你那时就觊觎我的身体吧？我比肖飞年轻，比他强壮，比他结实。”
    肖进脱了上衣，展示自己健美的身材，开始自吹自擂：
    “我这不是在健身房练出来的死板板的肌肉，这胳膊、这胸肌、腹肌……”
    一触即发的危情顿时变得搞笑，好像又回到年少时候，白杨低垂着眼眸喃喃道：
    “可惜不能重来。”
    “可以的。”肖进来到床边，眼里无限温柔，“今后的人生路，我陪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白杨摇了摇头，把脸蒙在被子里半天不吭声。
    肖进的心慢慢往下沉，看着白杨的眼神忽然变得可怕，他扑向白杨，大手捂住他的口鼻。
    “重来吧，重新投胎重新来。”
    身子被被子裹住半点也挣扎不了，恍惚间，自己的28年人生走马观花一样在脑海闪现。
    小时候一家三口的幸福时光、爸爸离开后被欺负的悲苦生活、肖进天使一样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保护、肖飞天神一样救自己脱离魔窟……
    最后出现的，是爸爸和儿子在家门口等自己的身影。
    眼泪夺眶而出，他不舍得死。
    美丽的脸庞变成酱紫色，眼睛充血鼓凸，失禁的味道弥漫开来，实在不雅观。
    肖进忽然松开了手，不能这样死。
    喉咙发出长鸣声，氧气灌入口鼻，白杨猛烈咳嗽着，渐渐恢复人色。
    肖进捡起睡袍放白杨身边：“对不起，你先去洗个澡，不能这个邋遢样子走，我知道你好体面。这里我来收拾，没人知道是你。”
    还要来？还以为他幡然醒悟呢。
    屈辱、羞耻、愤怒充斥着白杨，绝不能坐以待毙。
    “你转过去，要不闭上眼睛。”一张嘴，吐出的声音很嘶哑，白杨垂眸，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事儿精。”
    肖进面色缓和，甚至嘴角有着淡淡的笑，听话的闭上眼睛。
    赤身更利于认准穴位，白杨眼神冷凝，钻出被窝，闪到肖进身边快速出手。
    雨点般的钝痛落在身上，肖进睁眼便看到白杨光着身子，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他身上乱戳感到好笑。
    “点穴功夫？在电视里学的？”
    肖进含笑打量白杨的裸体，任由他戳，但是，很快他笑不出来了，戳过的地方无形中连成线，一抽一抽地疼，越来越疼。
    他这才想起，白杨年少的时候就教他认人体痛点，现在又是医生，他会传说中的点穴一点也不奇怪。
    啪啪左右开弓，肖进脸上结实挨了两巴掌，背上又挨了一脚，踢趴在床，背上的脚捻烟头一样用力捻他，低哑着嗓子骂：
    “混蛋！愚蠢自私的混蛋！”
    背上的脚挠痒痒一样不疼，疼的是身上点穴过的地方，疼得面目扭曲，心里却莫名有股快感，扭头盯着白杨：
    “有幸体验到点穴功夫的厉害，能教教我吗？”
    都踩在脚下了还露出兴奋猥琐的眼神，顺着他的目光，白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光裸着身子。
    在这个冤家面前，什么丑都出尽了，脸皮已经僵冷，对此不再做出反应。
    冷漠地捡起睡袍穿上，眼睛在房间搜寻着什么，最后从衣柜挂着的裤子上抽出一条皮带，甩了下，不怎么趁手，总比没有好。
    “玩SM吗？”
    肖进忍着身上巨大疼痛翻过身仰躺，朝白杨顶了顶胯，戏谑地笑：
    “来啊！”
    他浑身细密汗珠，腰腹的牛仔裤头都已经汗湿，要不是经历过子弹和刀捅的伤痛，此刻已经哭爹喊娘。
    白杨捏住皮带扣狠狠抽过去，皮带反而缠到自己手臂上来了。
    肖进好心提醒：“应该折起来。”
    一开口，泄出一声呻吟，随即要紧牙关，朝白杨露出猥琐的笑。
    白杨恶狠狠瞪待宰羔羊一眼，折起皮带拉两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威严十足，确实趁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