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温柔道：“花道长年纪虽小，实力却毋庸置疑。”
    “那是当然。”花子远转过身偏圆的眼睛微弯，极为自豪道，“我可是从三岁便开始学习玄术。”
    见他这么容易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陆丰内心感叹花子远太过不谙世事了些，一个人在外面生活两个月没被人骗，估计靠的全都是他识人断相的能力。
    “小道长威武。”陆丰真心实意夸赞了一句，而后不着痕迹将已经跑偏的话题绕回去，“不知可否帮我解惑。”
    “什么？”
    “刚才那场意外，如果只有我一个人会伤到什么程度？”
    “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呢？”花子远瞪着陆丰，过了十几秒，见陆丰依旧眼神坚定看着他，泄气道，“大概会比我严重一点。”
    陆丰语气柔和地步步紧逼，道：“就一点？”
    “没有发生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花子远斜了陆丰一眼，不太高兴道，“说不定你都不会走那条路。”
    “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那么无论从哪条路走都不可能绝对安全。”
    “话是可以这么说……”花子远用左手抓了抓头发，他认为陆丰说的都是歪理，但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烦躁道，“反正这一关是过去了，短时间你不会再遇到危及生命的灾祸。”
    听到他话语中的漏洞，陆丰捏着手机的手掌紧了紧，边框硌在手上有些疼：“多谢小道长帮忙。”
    “不过是一些小忙，有什么好谢的？”
    见花子远依旧十分嘴硬，陆丰心中除了无奈更多的是感激，以及并非冲着眼前人去的怒火。
    在华国买凶杀人危险十分大，一旦被查出来连累的可不只是个人，恨他恨到这个地步的人，并且还能够有这个财力和能力的人，只有一个。
    命格一事真假先不论，他从未伤害过那个人，既然那人如此容不下他，甚至还将无辜之人牵连进来，他也不必留手。
    就算那人背后有陆嘉耀夫妇的支持，陆丰也不惧。
    但还有一个问题……
    陆丰眸光微闪，突然问道：“既然改运和换命格都要付出代价，为何后者被称为邪术？”
    “怎么说呢？”花子远皱着眉道，“运由先天和后天组成。有人天生就金光闪耀，有人则灰暗如石。先天之运定格在出生之时，如不行禁忌之法很难改变，夺取先天之运就是逆天而为。后天却是事在人为。”
    “就像你，虽天生命格不知为何没发挥作用，但成长过程中从未作恶，还行过善事，运势一点点累积也比普通人强悍。遇到灾祸之时，这些积累的运势就会帮你抵消部分，改运实质上也是用这些正面运势去抵消负面运势。”
    听完花子远一连串解释，陆丰十分简短总结道：“气运类比财富，命格等同于先辈祖产，其余都是辛苦工作所得。夺取前者等于夺走他人祖产，而后者可以由拥有者自由支配。改运就像是我没钱，而你帮我付了钱。”
    “这样说……”花子远思索了片刻，点头道，“倒也可以。”
    并不能说百分百正确，但确实更容易理解一些。
    “那你要付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