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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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人一起跑到墙角处,只见一只绣花鞋就在那儿。赵爷爷和王翦一眼便认出那是小丫的鞋,看来小丫是在此地被人绑走了,墙上还有被手抓过的痕迹。赵爷爷拾起鞋仔细一看,鞋中留有一小铜牌,拿出来一看,只见上方写着“五虎”二字。
“是五虎帮?”雪仙惊奇的问道。
赵爷爷点了点头,王翦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就是说不出来,也许是他的智商还停留在三年前的缘故。
“翦儿,收拾东西出发。”赵爷爷突然说道。
王翦和雪仙便各回房中,不一会儿功夫便收拾好了行李,一起奔下楼来。雪仙和赵爷爷从两肩架起王翦飞行,他吓得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便来到贝船停放处。
“上船,去都城临淄。”赵爷爷道。
王翦这才明白,原来赵爷爷是直到贼窝,他们抓人终究是要回去的,赵爷爷是想提前一步赶到做好部署,王翦在心中暗叹道:“高招!”
贝船很快飞出了全速,赵爷爷始才惊慌的样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平和。王翦见状知道赵爷爷胜券在握,于是也就不是很担心了,他全心全意驾船,只盼着早点到达都城,倒是雪仙看上去却又几分激动。
第二天清晨,他们便赶到了齐国都城临淄城下,他们隐船进城。来到一客栈门口,赵爷爷突然说道:“雪仙姑娘,我们要去拜访一位老朋友,你就在此休息等待你的同伴吧。”
“或许我们该联手,五虎不好对付。”雪仙道。
“我会找你们的,你先休息。”
说罢带着王翦匆匆离去,当王翦好奇的问赵爷爷时,赵爷爷答道:“别出声,跟我走。”王翦跟着赵爷爷在城中绕了几十个圈子,最后却又出了城。王翦不解便又问道:“雪仙姑娘不是说她知道五虎帮所在地吗,怎么我们不同行?”
“有几个人一直跟着我们,快走。”赵爷爷答道。
“要不要座贝船?”
“不了,目标太大,容易被人发觉。”
王翦跟着赵爷爷匆匆的走着,不时的转过头向后望一眼,他并没有发觉有任何可疑之人。就这时,见赵爷爷进入树林,王翦这次不敢再问,默默地跟着赵爷爷穿梭于树林之中。
已是日落西山之时,山涧云雾之中出现一小屋,王翦此时饥渴难当,见到人家,心情逐渐好转。
“开门,开门。”赵爷爷上前敲门喊道。
一书童前来开门,见来者不识便问道:“这位大爷,你找谁?”
“死人!”赵爷爷答道。
王翦大吃一惊,赵爷爷带他走了一天的路,是来这里找死人。想到死人,心中不禁一寒。
“活人来了,让进来吧。”屋中传来一老者之音。
屋中传来之音悲凉之极,有一种侵入骨间之凉意。王翦吓得一缩,他想到:“莫非是鬼在说话?”连忙抓住赵爷爷的胳膊,胆胆怯怯的走了进去。
“我以为你早死了?”
“老鬼,想让我死,没那么容易。”赵爷爷答道。
王翦见说话者乃是一弓腰驼背,满头银发的老者,并不怎么恐怖。只是他二人说话好生奇怪,让王翦无法分辨对方是敌是友。
“坐吧,给活人上茶。”
书童听到后前去倒茶,老者一瘸一拐的过来坐下了,他见王翦站在赵爷爷身旁,便很和蔼的说道:“孩子,坐吧,不要让我这个老鬼吓着了。”
“你也知道?”赵爷爷反问道。
老者只是淡淡一笑,并未作答。此时茶已上来,老者又说道:“孩子喝茶,这活人都带你走了一天的路了吧?”
王翦听到后连忙致谢,而后抬起凉茶一饮而光。
“我今日来是……”赵爷爷道。
“我知道。”
赵爷爷正要表明来意,却被老者打断,王翦这才明白,原来此人是赵爷爷的老朋友,而且是很亲密的朋友。
“孩子,让我把把脉。”老者说道。
王翦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此人便是赵爷爷口中的神医。他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伸出自己的胳膊,神医淳于意开始为他把脉。他还是不解赵爷爷的意思,小丫被人抓走了,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却先为自己治病,他的病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而小丫可能会出人命,真不知赵爷爷是怎么想的?王翦在心中抱怨着赵爷爷。
“孩子,放松点,别紧张。”神医道。
王翦连忙将心收回,静候着神医把脉。
“小武,你带他出去散散心,他心火急躁,现不宜治疗。”神医对着书童说道。
“大哥哥,走吧!”见书童上前对他说道。
于是王翦跟着书童来到了后山,这里一眼可以望见临淄的全景,此时正是做饭之际,炊烟笼罩着整个城市,有一种朦胧之美。书童说他最喜欢站在这里远望城市,只是此时的王翦却没有心思与他一同观赏美景。
“我叫小武,你呢?”
“我王翦,你是跟着神医学医吗?”
“是啊,师父医术很高的,你信吗?他可以是死人复活。”
“真的?那么神奇,我的病他能治好吗?”
“我亲眼所见,你那点病,小菜一碟。”说话间王翦见小武满脸自豪,给了王翦很大的希望。他此时感觉心态好了许多,便请求小武回去。但是小武却说道:“大哥哥,别忙,让两个老头子好好聚聚,他们都十几年不曾见面了。”
“他们以前关系很好吗?”
“你不知道?”
“我认识爷爷只有几十天,没听爷爷提过。”
“师父常说,他年轻时是齐国管理粮仓的长官,但他嗜好学医,后拜于师祖阳庆门下。师祖见他学习用功,就将自己的全部秘方交给他,向他传授皇帝、扁鹊的脉书,还有根据五色诊断疾病的方法。判断生死极为准确,一时在临淄闻名。齐王招他问话,见他实有才能,便封他为太医。后来太后得病,齐王招他医治。他把脉时发觉,太后肺中有邪热。脉诊的理论称‘脉象起伏不定,鼓动乏力,是身体衰败的迹象。’这是五脏中的肝和肺多次得病的结果,所以切脉时才感觉起伏不定,而且出现了代脉的迹象。脉象的起伏不定,说明气血不能保存在肝脏;代脉的脉象是时而杂乱,时而密急,忽躁忽大。这是肝肺两处络脉断绝的症候,因此会死而无法医治。于是他对齐王说道‘太后阳寿已尽,准备后事吧!’齐王听后大怒,将他贬为庶民。后来太后果真死亡,而有太医很嫉妒他,便诬告他不愿救太后。齐王便要杀了他,当时是你爷爷救了他,并且送了他这儿的房屋。从此他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众人皆以为他已死。”
王翦不懂医术,听小武的话便如听玄经一般,但是听后他还是总结了一句话“神医就是神医”,也知道了赵爷爷过去和神医之间的一些事。
时候也不早了,他们两边聊边往回走。当他二人回到屋中之时,见二老聊得起劲,他们不好意思打扰,便坐在门口等候。过了一会儿,赵爷爷叫道:“翦儿,你们进来吧!”他二人听到叫声后便走了进去。
“小武,去手术室准备刀具。”
小武应道:“是,师父。”
小武便去了手术室,过了一会儿老者道:“翦儿,跟我来吧!”
王翦看了一眼赵爷爷,赵爷爷笑着向他点了点头,并且说道:“跟你淳于爷爷去吧,不用怕,爷爷就在这里等你。”
王翦跟着淳于神医走了进去,见手术台上放有几把刀和一把剪刀,王翦不由得心跳加速,想到淳于爷爷可能会用那小刀割自己的肉,更是停步不前。
“王翦哥哥,喝上吧。”见小武抬着一碗汤药向他走来。他连忙向后退了几步。
“孩子,别怕,我淳于神医不是浪得虚名,喝上吧。”淳于神医道。
这下糟了,他再不喝不是对神医的不信任吗?万一神医一生气不给自己治病怎么办?想到此连忙接过碗两大口喝光,接着他便失去了知觉。
当他醒来之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他一清醒第一件事便是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身体,见身上无一处刀疤,他这才放下了心。当他下床之时,感觉轻飘飘的,走路亦是脚不落地般。
这时神医走了进来,王翦连忙叫道:“淳于爷爷!”
淳于神医点了点头说道:“感觉很轻松吗?”
“是啊,多谢淳于爷爷治病之恩。”他刚要下跪,却被淳于爷爷拦住。
“孩子,先别谢,你的病还没有完全治愈,待明天谢我也不迟。”
“我赵爷爷呢?”
“他走了,桌子上是他留给你的信,你打开看看吧!”
王翦听到赵爷爷已走了,连忙跑过去打开赵爷爷的信来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