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神国 第九十一章 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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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其顿国王举行的盛宴上,海皇波塞冬由于儿子奥利温的死与众神产生争执。面对波塞冬的指责,众神之王宙斯怒火滔天。
“可恨的家伙,你怎么敢在我的面前颠倒是非,难道你不知道我的女儿阿尔忒弥斯是处女神吗,正是因为你对奥利温的纵容才导致他的死亡,怎么敢将这样的责任归咎于我的头上!”宙斯冷笑一声,“波塞冬,在我手中的雷电击中你之前,回到你的宫殿!”
“宙斯,即便这样,你也不该默许你的儿子夺走奥利温的生命!”波塞冬毫不退缩。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在意你的子女!”宙斯嘲讽道,“说出你的目的,不要拿死者作为借口!”
“借口?多么可笑,当初勒托流离失所,无处可去,是我将堤洛岛从大海中捞起,让你的子女平安降生!然而我得到了什么,他们给我的回报又是什么?谋杀——无耻的谋杀!”波塞冬怒喝道,“福玻斯,告诉我,是什么使你忘却曾经的恩情,对我的儿子痛下杀手!”
“波塞冬,我敬你是位仁慈的长者,不愿对你无礼,可是如果你将我的尊重当作可以肆无忌惮的理由,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太阳神阿波罗怒声说道,“奥利温的死的确是我的责任,我不会否认这一点。可是我从不后悔,任何威胁到我妹妹生命的事情我决不会犹豫!况且,波塞冬,你怎么还敢在我面前提恩情,我对你一再容忍,你以为你那可笑的计谋能够瞒过我的眼睛吗!”
“忘恩负义的家伙,跟你的父亲一样!”波塞冬恼羞成怒。
“住口,你怎么敢无视我的存在!”宙斯咆哮道,举起手中的神杖,顿时地动山摇,王宫不断摇晃。
“尊敬的父亲,请熄灭您的怒火,否则这些可怜的凡人要在您的怒火中变为灰烬!”萨柏及时地阻止了宙斯失控的行为。
“你说得对,我的孩子!”宙斯说道,但仍然恶狠狠地瞪着波塞冬。
“滚回海洋中,可恨的家伙,如果你不想在冥渊中度过永恒的生命,就立刻在我眼前消失!”宙斯怒声说道。
“我会走的,我的兄弟,你是如此的不公,我们的兄弟哈得斯会怎么想呢?”波塞冬冷笑道。
“离开吧,波塞冬,你的到来意味着欢乐的离开!”萨柏说道,“你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对无辜的人诅咒可不应该是神的所为!”
“无辜的人?真可笑,你把我当傻子吗,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婴儿的底细!”波塞冬说道。
“很显然,你的险恶用心已经昭然若揭,你来这儿的真正原因是来报复我!”萨柏不以为意,似乎早就料到了。
“我有什么理由要对你宽宏大量呢,你也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之一!”波塞冬并不否认。
“好吧,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萨柏微微一笑。
波塞冬有些狐疑地看着萨柏,不明白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你还呆在这做什么,可恶的家伙,你会为你的猖狂付出代价!总有一天我要将大海挂在奥林匹斯山巅上!”宙斯恨声说道。
波塞冬看着众神都对他怒目而视,撇了撇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化为一阵狂风从大厅中消失。
“现在该怎么办呢,这可怜的孩子遭受到无妄之灾,我们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农业女神德墨忒耳怜悯地说道。
“波塞冬的诅咒谁也没法消除!”赫拉说道,“萨柏,难道你能消除主神的诅咒?”
“高贵的赫拉,众神都无能为力的事情我怎么会是例外!”萨柏笑道,转身走到不断哭泣的克莉奥身边。
“亲爱的克莉奥,不要悲伤,因为事情还没有糟糕到那种地步,你忘了我还没有给与你的孩子祝福!”萨柏轻柔地接过克莉奥的儿子。
“我不能消除波塞冬的诅咒,但事情也不会像波塞冬想的那样发展!”萨柏说道,“这孩子的肉身虽然会死亡,但他的灵魂会升入天国,接受众神的赞美,成为新的神祇!”
听了萨柏的话,众神大吃一惊,只有阿瑞斯、赫尔墨斯与阿尔忒弥斯面不改色。
“萨柏,为什么做出这样的承诺,虽然半神在死后可以进入天国成为神祇,但也不应当如此草率!”宙斯责备道。
“不用吃惊,伟大的父亲,我想赫尔墨斯会告诉你答案的!”萨柏说道。
尽管宙斯有些疑惑,但仍然说道:“好吧,众神会接受这样的承诺!”
宴会结束之后,众神回到了高高的奥林匹斯之巅。从赫尔墨斯那儿,众神都知道了新生儿的秘密,对此都惊叹不已。
生命神殿,战神阿瑞斯大发雷霆。
“可恶的波塞冬,难道他想挑起众神之间的战争吗?”阿瑞斯说道,“为什么他总是要针对你呢,我实在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神之战争?”萨柏悚然一惊,“别胡说,阿瑞斯,波塞冬只不过是个粗鲁的家伙,他决不会有那样可怕的想法!”
“我想那家伙也没那样的胆量!”阿瑞斯赞同道,“不过,他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下来,他引起的纷争还不够多吗,可怜的厄里斯都快要无事可做了!”
“厄里斯?哦,是的,我想应该好好跟她谈谈!”萨柏说道。
大海上,波塞冬化为一阵狂风正要回到海底,忽然从天空垂下丝丝黑气,黑气越来越浓,最终相互缠绕在一起成为一团漆黑如墨的浓雾。黑雾中渐渐显出一张美貌的女人的脸庞。
“多么狼狈啊,波塞冬,在凡人的面前遭受众神的厌弃,简直丢尽了你身为大海王者的脸,那些卑微的凡人会怎么想呢!”女人说道。
“尼克斯,你也在嘲笑我吗?”波塞冬大喝一声,“回到黑暗中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别在我的面前装腔作势,没有我们创造的世界,你的威风不过是个笑话!”尼克斯毫不留情地说道,“现在,鄙视、唾骂、嘲笑,哦,真不敢相信你在众神眼中已经变得如此不堪,连一直爬虫都不如!”
“那你又算什么呢,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了!”波塞冬反唇相讥,“假如我真的如你所说是那样不堪,那样卑微,你为什么又来找我,可笑的家伙,你的话并不能激起我的愤怒!你需要我的帮助,不是吗?”
“我不否认,波塞冬!”尼克斯说道,“作为回报,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多么可笑呀,一个被时代抛弃的老女人,妄想重新回到世界之巅!”波塞冬哈哈大笑。
“粗鲁的家伙,凭你自己决不会取得世界之王的地位!”尼克斯大声骂道,“等着瞧吧,你会接受我的条件的。实际上,你已经这样做了!波塞冬,我等着你的答复!”
黑夜女神尼克斯再次化为股股黑气消散在天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