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神国 第四章 生命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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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第十三位主神?亲爱的兄弟,虽然你是众神之王,世界的主宰,但仍然有必要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波塞冬听了宙斯的话,激动地喊道。冥王哈得斯也有些惊疑不定,但看着其余主神都一副了然的神情,知道这件事基本上得到了主神的认同,那么眼前的少年确实有着不凡的来历。
“稍安勿躁,波塞冬,你海皇的威仪到哪去了!”宙斯的口气有些严厉,“是的,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相信你听了之后,会为你的冒失感到羞愧。”
顿了顿,宙斯扫视着大殿中的诸神,目光威严。诸神凛然,在众神之王威严的目光下,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宙斯满意地点了点头。
“萨柏是由不老泉中的那株神树所孕育,相信诸位对那株神树都有所了解。千百年来,那株神树经过不老泉的滋养,沾上了诸神的神性,就在前不久孕育出了萨柏。他是不老泉的孩子,也是我——众神之父的儿子!我想大家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宙斯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那么,现在,对于萨柏成为第十三位主神还有谁有异议?”
诸神愣住了,既为宙斯的威严所震慑,也为萨柏的出生所惊叹。此刻,谁还会有异议呢?身为不老泉所孕育的神明,世界第二位圣洁之神,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宙斯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微微侧着双目,向阿波罗怀中的萨柏眨眨眼睛。萨柏哑然失笑,没想到伟大的众神之王也会露出如此调皮的神色。
“既然诸位都没有异议,那么,按照惯例,主神要有属于自己的称号,你们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宙斯道。
众神面面相觑,坦白地说,现在世界上的各项事务都有神明掌管,很难挑出空缺。但众神都不敢明说,只好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萨柏是由不老泉中的青春之水所孕育,不如就叫青春之神吧。”哈得斯沉吟片刻,淡淡地开口。
诸神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妥,赫柏已是青春之神,怎能再用这个称呼?”雅典娜不同意。
“帕拉斯说得不错,都是我的子女,怎能厚此薄彼,还是换一个。”宙斯同意雅典娜的意见。
“我看,不如就称月光之神吧。萨柏的名字本就有‘月光之子’之意,这个称号倒也贴切。”赫拉建议道。
一时间诸神都有些犹豫,想不出更好的称号来。
“我的女儿们,你们有什么意见?”蓦然,宙斯朝前方不远处站在黄金台阶上的命运三女神喊道,“透过命运的指示,你们有什么意见么?”
命运三女神面面相觑,克罗托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伟大的父亲,我们只能掌管大地上所有生灵的命运,主神的命运不在我们的掌控中。”
“父亲大人,我们是由您孕育的,我们的能力是您所赋予的。命运的轨迹您不是比我们更清楚么,我看,还是由您自己拿主意吧。”阿特洛波斯接着说道。
“阿特洛波斯说得对,宙斯,还是你给出个主意吧。”海皇波塞冬说道。
见诸神将目光都转向他,宙斯也有些头痛,悄悄转了转眼珠,瞥见阿波罗正和萨柏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福玻斯,你有什么意见,说来听听?”
阿波罗有些无奈,知道宙斯不满自己置身事外,可是看着萨柏充满希翼的望着自己,知道不能随便糊弄。诸神看着太阳神皱眉苦思,都有些同情,这称号还真不好取!
“我看,不如就叫生命之神吧!”片刻后,阿波罗似对众神说,又似对怀中的少年说。
众神思考片刻,都觉得这个称号不错。萨柏更是满意阿波罗为自己起的称号。
“好吧,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么萨柏就是今后的生命之神。”宙斯大声宣布。奥林匹斯圣殿顿时成为一片欢乐的海洋,无数的精灵、仙女高唱圣歌,赞美生命之神的荣光,赞美奥林匹斯神族的辉煌。
欢乐持续了很久,直到第二天,黎明女神打开天国之门,光明降临大地。彩虹女神在天边挂上了七色的绸缎,庆贺新的主神的诞生。
“好了,我的孩子们,狂欢的时刻已经过去,但事情还没有结束。”宙斯见成功地吸引了诸神的注意力,接着说道,“众所周知,世界由主神们管理,享受世人的供奉。那么,我们新诞生的生命之神理应有自己的统治地,传播生命的荣光。我亲爱的的兄弟姐妹们,你们谁愿意割让一片净土给你们最小的子侄。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又有谁愿意赠送一些麾下的国土给你们最小的弟弟,以便他传下神的荣光?”这话显然是对诸位主神所说。
主神们一阵沉默,其余的众神也都敛声屏气。圣殿中的欢乐似乎一去不返。精灵们舞动着透明的翅膀一哄而散。仙女们也都缩着脑袋,提心吊胆。
“怎么?没有谁愿意么?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们最小的子侄,最小的弟弟忍受世人的嘲笑!”宙斯见无人愿意答话,不由勃然大怒,“我英明的兄弟姐妹们,我骄傲的子女们,难道你们如同凡人的守财奴一般,一毛不拔!如那凡间愚蠢的国王一般,紧握着手中的权杖,死在王座上吗!”
宙斯的咆哮声响彻整个天地,奥林匹斯圣山再也不复往日的光明祥和。乌云滚滚,笼罩山顶。道道闪电,阵阵雷鸣昭示着众神之父的威严,万王之王的愤怒。大地在这愤怒中颤抖,世间生灵在这愤怒中感到无比地渺小。
“尊贵的父亲,请您停止那令诸神胆寒、大地震颤的愤怒。我们无意惹您生气,我愿意与萨柏分享我的荣光,凡我所有,必为他所有。”太阳神阿波罗的声音响彻大殿。
诸神震惊了,谁也没想到阿波罗竟会做出如此决定。萨柏也吃惊万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神明,那么英俊,那么耀眼,仿佛天地在他面前也会黯然失色。阿波罗眼神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少年,紧紧地抱着他。
“我亲爱的孩子,你的慷慨令我吃惊,你的友爱令我感动。但是,你没有必要这么做。”宙斯也很是吃惊。
“不,父亲,我不后悔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他才是我的世界。”阿波罗深情款款。
周围一阵惊呼,谁也没想到太阳神会在此刻作出如此深情的告白。萨柏更是感动得紧紧搂着阿波罗强健的腰,将脑袋深深埋在他宽厚的胸怀中。
“我为你骄傲,福玻斯。”宙斯很是欣慰,接着转头很是严厉地看了其他主神一眼。
“噢,好吧好吧,我尊贵的兄弟,虽然我不愿意出让任何一块土地的庇护权,但我允许世人在我所统辖的领地内为萨柏建造神庙,享受供奉。只求你别在以白眼看我。”波塞冬无奈苦笑。
其余主神也为自己的行径感到羞愧万分,纷纷做出类似的承诺,以平息万神之王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