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世事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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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汉父子一路打听来到了一个黑色大铁门的门外,铁门紧闭,看不见院里的任何动静。
“爸,舅爷家不会是没有人吧?”加油问道。
“有人在吗?”赵老汉没有回答,就直接敲起门来。
“吱”的一声,大门开了个缝,一个黝黑的女人探出头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赵老汉,然后语气强硬的说道:“我们家中午没有剩饭。”说着就试图关上大门。
“哎......等一下。请问这是王富贵家吗?我是他的远房亲戚,想探望探望......”
那个女人轻蔑的白了一眼,然后阴阳怪气的说:“哦,是亲戚啊?那快进来吧!”
“哦,谢谢啊!”说着赵老汉父子两个就一前一后的走进了院子。赵加油被院子中的景象吓到了。左一堆又一堆的垃圾被风吹得满院乱飞,过膝的积雪并未打扫,而且因为多次踩踏压成了厚厚的冰包,赵加油抓着赵老汉的胳膊,扶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房子是宽敞明亮的,但窗台上堆满了落满灰尘的脏衣服......
女人打开门,赵老汉父子随其进入了屋里。
“你这个死孩子,你怎么又在屋里拉屎了,你这个挨千刀的兔崽子,看我不打你!”骂着就拿起扫把走了过去。小男孩四五岁光景,看着大事不妙,就提起裤子跑了出去。
赵加油看着肮脏的地板和那堆尚未处理的屎,心里不免一阵恶心......
女人骂道:“这个小兔崽子,等你回来我非不拔了你的皮。”说着就把扫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女人伸手打开一个房门,回头说:“进去吧,你亲戚在屋里呢。”说完她扭头走了出去。
“谢谢你啊!”赵老汉不停的道着谢。
加油推开了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漆黑的小屋装满了阴暗的诡异,突然听见了一阵咳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老人倚着墙坐着,他的前面就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被褥,老人艰难的问道:“谁呀?是小宝吗?小宝,来,到爷爷这来......”他的右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赵老汉泪眼婆娑的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舅舅,我是大壮,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赵大壮......”
“赵大壮......赵大壮......赵大壮是谁啊?我记不得了。”老人吃力的回忆着。
“王秀的儿子,王秀是你妹妹,你还记得吗?”
“哦,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秀儿的儿子啊?原来你是秀而的儿子。你妈呢?来了吗?”说着另一只手就不停的摸索着。
赵老汉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住,说:“舅舅......妈妈她......她已经去世七年了......”
老人听了这话以后把赵老汉的手抓的很紧很紧,眼泪止不住的从他的那一双早已失明的双目中淌了出来。赵老汉上前抱住了老人的头,两人痛苦起来。
赵加油看到这一幕,不禁想着,这难道就是爸爸口中聪明绝顶的舅爷,如今怎么沦落到这般田地?前时风光无限,后时破败不堪,人生过于变化无常了。想到这里,加油也流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