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纳殊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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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燮并没有因为自己成功打败周道凯而兴奋不已,因为还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搁在他心里。
刻有“平施”二字的玉佩还在第五画鸢身上。
宁燮将目光投向第五画鸢,第五画鸢是个机灵的,哪能不知晓对方是为了那玉佩。
第五画鸢眼下还不愿将其归还,不露声色,假装不知,自顾自转身离去。
留下宁燮那“望眼欲穿”的眼神,惹众人无尽遐想。
“这……莫不是他也喜欢小师妹?”
“就他,也配?小师妹可是最讨厌此人了,”
“额……此一时彼一时,自古美人爱强者,他刚刚打败了大师兄,小师妹对他改观也是必然的。这配不配,关键还是看小师妹心思。”
宁燮是一点也没有留意台下的流言蜚语,一心想着的是如何取回玉佩。
玉佩乃叔所赠,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必须将之夺回来,只是,偏生第五画鸢又是难缠的主,若是找第五豫帮忙的话,自然是可以的,但会不会加深他们父女之间的矛盾,本来,为了宗祠一事,两人就有了隔阂。
罢了!就这样吧。
纳殊出殡,自己是肯定要出席的,到时再找第五画鸢索取,只不知她又会用何种理由拒绝归还,实在不行,就只能找叔帮忙了。
纳殊出殡,宁燮也是发了孝的。宁燮与之无甚交集,但死者为大,一路跪跪拜拜,将其送上祖坟下葬。而第五画鸢阿娘的骨灰早已被第五豫神不知鬼不觉的放进了纳殊的棺材。
第五豫想,自己死后,也是要合葬一起的,只不知,到时三人在地府相遇,又如何自处?
下了葬,宁燮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找第五画鸢索要玉佩。送葬的人不多,宁燮一眼就看到了第五画鸢,只是她身边有人,是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应该就是跟自己有过节,第五画鸢的表哥,扬州王家嫡长孙王世琦。他是不怕王世琦,正欲直接过去,又回想起第五豫告诫的话,让他尽量回避王世琦。
罢了!下山还有很长一条路,便再寻时机吧!然而,宁燮在后面跟了一路,王世琦都跟狗皮膏药一样围着第五画鸢有说有笑,即便第五画鸢都没怎么搭理他,王世琦依旧乐此不疲。毕竟是情犊初开的年纪,面对着天仙般的人儿,哪有不动心的,也只有宁燮这样的榆木脑袋,把第五画鸢当洪水猛兽,躲之不及。
宁燮恨得牙根痒痒,始终打量着两人,也就第五画鸢无意间瞟了他一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又行了一路,第五画鸢在王世琦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见王世琦高兴得手舞足蹈,一个人先行跑下了山。
机不可失,宁燮加快步伐,赶上第五画鸢。
“小姐。”
第五画鸢驻足,回头看着宁燮。
“是你……”第五画鸢开始显得有些意外,随后嘴巴僵硬地张开一条缝,显得很是尴尬的样子。
宁燮真想给她一个白眼,然后喷她一脸,“装什么装,装得还挺像,怎么不去唱角。”终究是忍住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小……”
“我知道,真是对不起,这几日因为姨母的丧礼,我把这事给忙忘了。”第五画鸢打断宁燮要说的话,“待我回了府,马上就去找爹爹确认。”
宁燮真是气得牙根痒痒,他就知道第五画鸢是肯定不会轻易将玉佩归还的,但脸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小姐,还请体谅,此物乃叔所赠,对他人来说不是多贵重的物件,但对宁燮来说,却与我性命一样重要。”
宁燮这话即是祈求,其实,又暗藏着一丝威胁。表明自己是不计代价也会要回玉佩的。
第五画鸢自是听出了话中的意思,其实,这七天她已经找到了她心里的答案,因为心是不受她控制的,这七天,她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宁燮,无论宁燮是不是她梦中那个人,她都对宁燮生出了爱慕之情。
玉佩是不能轻易归还的,她还冀希望此物给他二人带来更多的交际,但惹怒宁燮,又与她的意图相悖。
第五画鸢从怀里掏出玉佩,“你放心,玉佩在我这里保管得好好的,我第五画鸢在此发誓,待得我与爹爹确认好,必然完璧归赵,在此之间,若有一丝一毫损坏,我都负责到底。”以此,安抚着宁燮的情绪。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宁燮若再纠缠,就显得他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了。
“宁燮自是信得过小姐的,小姐也应该知道玉佩对宁燮有多重要,还请小姐对此事多多上心。”
第五画鸢松了口气,这次算是被她的机灵糊弄过去了,只是下次又如何应对,得提前想好应对之策。
“会的,你且宽心。”
宁燮知道今天是无论如何也要不回玉佩了,没想到第五画鸢比小时候更加难缠,但让宁燮意外的是,两种难缠是截然不同的,小时候那种难缠就是恃宠而骄,以权压人。而现在的难缠却是,一字一句滴水不漏,说得你哑口无言。
宁燮感慨,只能说第五画鸢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了。
二人同路,刻意拉开距离倒更显得尴尬,宁燮便也放宽心,便与她一路,难道还能被她吃了不成,想通这一点,宁燮回头正欲往前走,却瞟见了山下不远处,王世琦正用恶毒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果真是祸从天降,只是宁燮始终不明白,这一来一去他都小心避着王世琦,这是在哪里得罪他了?
第五画鸢也看到了王世琦,脸色淡漠,只是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收进怀里。
这样一来,宁燮就不可能跟第五画鸢同路了,目送着第五画鸢走到王世琦身边,王世琦又跟狗皮膏药一样,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第五画鸢身子上,只是,回头瞟宁燮的那一眼,就像要把宁燮一口吞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宁燮只是不愿多生事端,倒不是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