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次日匕现 第三章,往事生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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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最终决定放假一周,为了学生的安全,达成父母的期盼。
顾小满躺在沙发上听着音乐,他喜欢音乐,喜欢上下跳动的音符,喜欢婉转流畅的格调。吃着母亲准备的糕点,享受着生活的乐趣。
“小满,去帮妈妈拿一本杂志吧。”母亲撒娇的低柔声从另一边的沙发传来,此刻她正用含情脉脉的双眼盯着悠闲自在的顾小满。从小就受不了母亲柔软阵势的俩父子对此情形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顾小满乖乖的起身走向父母的卧房。身后还传来母亲高傲略显小胜利的嬉笑声:“小满,那本杂志叫“幽”哦,别搞错了。”
母亲的书柜永远不像他的书柜那样井井有条,总是横乱不堪,横七竖八的散乱着各类书籍,父亲也由于繁忙不能终日收拾。见此,顾小满暗自叹了口气,看来想找那本陈年的杂志还得费些功夫,如此想着开始了整理工作。他清楚的知道这是母亲一石二鸟之计,利用他这个免费劳动力。现在的他可以想象得到母亲此刻肯定笑的伏倒在沙发上,笑弯了腰,起不了身。
各书归列,最底层那本封面写着“幽”的杂志终于出现,老式的画风一看就是属灵异系列,其名为“幽”。自小到大,顾小满知道母亲最爱看的就是这本书,虽然里面的故事已不再新鲜,虽然书本已变得破旧,她还是最喜欢。
随手一翻,落下一只发黄的信封,飘到地板上显得更加陈旧,就像发黄的废旧纸片。他也没过多注意,随手捡起,夹入书中,走出房间。
接过书本的母亲面上盛开了花,津津有味的欣赏着那些陈旧的故事,顾小满依然躺在另一边吃着糕点看着猫和老鼠的动画片,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隐约间听到含蓄的抽泣声,顾小满也没多想,就把它当作是电视配音。不多一会,抽泣声越发频繁,关闭声响依然存在。
他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起,回头看到母亲正对着一张陈旧泛黄的照片哭泣,面前,放着那个发黄的信封。
坐在母亲旁边学着父亲的方式安慰哄骗着母亲,本来就内敛的他额上早已冒出汗珠。虽如此,效果还是有的,母亲已然停止了哭泣,只是静静的看着放于眼前的东西。手中的照片先前一直装在那个信封里,连同父母曾经的记忆,也有着顾小满幼年的记忆,尘封在内,今日,是第一次取出。
“小满,你看,这个漂亮的女人叫洛洛,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位帅气的先生是你父亲最好的朋友,也是洛洛的丈夫,这张照片是12年前留下的。”手指滑过照片中的每个人,还不忘向顾小满一一描述。这些,母亲以前从不曾说过。
“看,他们抱的这个孩子是你,而我们怀抱的这个孩子是他们的。”指着照片中两张单纯的幼儿面孔,她的脸上散发着母亲的光辉,尽是幸福。顾小满看着年幼的自己不由想笑,那时的自己真像个女孩。眼光滑向自己父母怀抱的孩子,那脸孔,似乎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看到他很熟悉吧。”看到儿子眼光停留在照片中自己怀中的孩子身上,她笑了,笑的极其苦涩,然后定睛看着那个孩子,好一会,才开口说:“小满还记得别别吗?”
顾小满懵懂的看着母亲,他不知道别别是谁?也不知道母亲所说何意。只能迷糊的看着母亲等待解释。
女人温柔的揉揉儿子的头发,像是耐心教导一个初生的婴儿。
“别别全名叫洛别,你们很小的时侯就是好朋友,你总是很害羞,所以别别一直保护着你,只要你被欺负了,他就一定会上前帮你,就算自己受伤也不怕。”
母亲眼角不停留下的泪珠,她是那么悲哀,悲哀到害怕,后悔,内疚。顾小满没有过多注意母亲的神色,他早已在听到洛别的名字时就停止了思考,难怪,面孔那么熟悉。也并未想得太多,想到上次洛别对他的帮助,想到原来自小便是朋友,所以开心;再想到洛别眼中曾出现的憎恶,所以伤心;所以想要了解,静静的坐在母亲身边倾听着。再次观望流泪的母亲,他不解,是不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洛别的缘故。
“12年前,别别的父母遭遇车祸死亡后,留下了他一个人,我与你爸爸不忍他一个人悲伤的生活,决定收养别别。”顾小满看着母亲由悲伤转为稍许欣慰的表情,再由欣慰转为痛苦,“只是,没想到,没想到……。”母亲捂面而泣,已不成声。
看到母亲伤心,顾小满心如刀割,他决定告诉母亲一个消息,一线希望的消息。开口,道:“妈妈,你知道吗,其实……。”
话还没有说完,他嘎然而止,他听到一个不相信也不敢相信的消息,也是这个消息打断了他原本要告诉母亲的话语,打断了他想说洛别在我们学校的话语。
一周长假结束了,什么也没有发生,没有所谓的凶杀案也没有再出现紫匕。重返校园的学生也似乎淡忘了案件,依旧喧嚣不断。
顾小满独自在校园走动,依旧低着头,依旧带着黑边框眼镜,身影依旧单薄。
母亲的话还悠然在耳,自己有必要向洛别问清楚,虽然他可能不再是那个别别,或者根本就不是那个别别,他还是要问清楚。学校中没人见过他的身影,也没人知道他的住处,更没人见过他的家人。如果真的是那个洛别,那么现在的他,已没有家人。
顾小满越发的害怕,以前,他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别人的气息,轻而易举的找到那个人。现在,对于洛别,他没有任何感应,一点微妙的感应都没有。这样的结果令他害怕,害怕他是那个洛别,那个母亲口中的洛别。如果真的是,那么,现在的他的出现又是为何。那几起不同寻常的案件是否与他有关。